杜简和芳娜去买新的衣服,被子等物,柯然和那个妇人就帮着收拾地方,给柯玲洗澡,等她们回来的时候,看到柯玲已经洗得干净了,头发生了虱子,给剪得很短很短,正吃着蒸糕,弄得一脸一身都是,那个妇人收了钱,倒是挺客气的,一直帮着收拾也没有半句怨言的。
这间屋子带厕所,又通风又有暖气,和以前住的那个地方相比,真是翻天覆地。
“你现在先给你三千块钱,先装一个监控,如果让我有发现你有任何对柯玲小姐有虐待,或者是怠慢的事,那么七千块,将会一毛不给。”芳娜精明地跟那妇人谈起来。
那妇人却伸手要钱:“那,这不算在七千块那儿吧,要是我好吃好喝侍候她,到时你们又反口不给钱呢?”
“你去工作,别人都先付钱给你的吗?如果我给了你钱,你又还是和以前一样对柯玲,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不放心,白纸黑字写得清楚,少了一分,我赔你一万,我列个条件出来,你要是做不到,行,我立马带人走,随便一个地方都可以收留她,一定还会比你这里过得好,也不会比你这儿贵。”
“我也只是问问,问问。”那妇人笑着:“你写就是了,我马上就去给你找纸和笔来。”
芳娜坐下来细细地想,一条一条地写着要求,总之最大程度保证要让柯玲在这里过得很好,在金钱的驱使下,相信柯玲不会再遭受非人的待遇。
那妇人很精明,看明白了就问芳娜:“是不是柯玲活得越久,我能得到的钱就越多,你们真的能保证吗?”
杜简点头:“当然,活得越久,给得越多,如果你照顾得很好,我还会另外再给你一些奖励。”
许也是累了,柯玲要睡了,躺下去就那么歪着睡,那妇人一看,赶紧就给柯玲盖好新的被子:“呵,我怕她感冒了,她可千万别病了是不是?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她当成祖宗一样侍候的。”
“如果你没照顾好,我发现了什么,那么这笔钱,你别想赚到了。”芳娜把合同给她:“签个字吧。”
从那户人家里出来,柯然十分的不好意思:“杜小姐,让你们破费这么多,我真的很不好意思,其实你们真的想拍这个电影,不给我一分钱我都觉得很高兴的了,堂姐的遭遇,真的不想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可是还让你们这样出钱,我心里真的过不去。”
杜简安慰她:“你别多想了,故事是你写的,任何的付出都是有成果的,有的快,有的慢而已。”
“可是,这也太多了,或者送我堂姐去一些精神病院这样更好,也不用花那么多的钱。”
芳娜叹口气:“你堂姐以前在戒毒所,也不是私办的,可最后怎么样的结果呢,她现在在那儿还是挺开心的,就让她这么开心就好,别再送到她所畏惧的地方去了。”
是啊,芳娜说的和她想的也是一样的,柯玲一定会很怕很怕那些正规的地方了。
有些地方毁了一个人,已经怕了。
心情还是压抑得很难受,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杜简看着车窗外的雪,白白的一片,这些无暇的雪底下,也是掩盖着很多不堪入目的一面,就如这个看似一片光明的社会。
她不知道这个题材拍出来,到底是致命的打击,会不会断送了她演艺的生涯,或者更多更多的麻烦。
可是看到了柯玲,太刺痛她的心,她还是想拍。
回到工作室就瘫坐在那儿,电脑的冷光映照着她,咖啡已经冷掉了,没有一点的温度。
“宴宴。”芳娜推门进来:“七点了,怎么还不回去呢,今天难得这么的有空闲,杜先生可一直想约你吃饭。”
“不了,今天就不约爸爸了,没胃口。”
“怎么,还难受啊,脸色都还不太好的,别想太多了,明儿个是你的生日,想怎么庆祝啊。”
“是啊,真的挺难受的,芳娜,我也不想庆贺了,我们捐一笔钱出去吧,就捐给精神病基金会的,这个世上也不知有多少的人和柯玲一样的遭遇,虽然无法个个去寻找,帮助,可是捐出去能帮到一些,我也挺高兴的。”
芳娜点点头:“好,电影的钱也有些入了帐,还有你拍广告,走通告的,帐户上还是可观的。”
“那辛苦你去办这些事了。”
“不要想那么多了,柯玲的事,即然是事实,也无法改变,就只有去接受,你现在也做了很多,至少你不会再让柯玲过得很惨,她现在很好,不用担心她了。”
“这种好不同的,她永远不会再好了,真正的她,已经毁了。”
她在感叹,感叹得心口堵得紧。
“算了,再这么想着,也无济于事,芳娜,你也回去吧,我叫司机送我去买些东西,去看看刘老师那边怎么样了。”
“好,那我陪你去买吧,反正我回去也是一个人。”
二人离开工作室,不过门口却等着一个人,杜简看了便笑:“芳娜,看来你陪不了我了,呵呵,那你快走吧,别让陈先生久等。”
芳娜脸微红,看着陈祖:“谁让你来的啊。”
“天气很冷,就来接你了。”陈祖笑:“林小姐,我来跟你抢人了。”
杜简笑道:“这倒不用抢,我们今儿个不加班了,芳娜中午没吃东西,你可得带她去吃饱些。”
“放心吧。”
“芳娜,那我也走了。”司机将车开了上来,杜简也上前去拉开门车门,不做个闪亮亮的电灯炮了。
陈祖和芳娜,其实也挺好的,如果不是一直喜欢一个人久久无法放下,早就结婚生子了,现在芳娜单身,陈祖自然是要来多献殷勤了。
“林宴,你在哪呢?有空吗?到老师这来一趟。”
杜简一听笑了:“老师,我正到你的那儿的路上了呢。”
“那好,慢些哦,下雪路滑。”
“知道了,老师。”
到了巷子口车子开不进去,她下车带着人抬着东西进去,刘老师一看到东西就板起脸:“这又是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