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醒来,阳光从那窗缝里钻了进来,照得有点刺眼,再漫长的冬天,终于宣告着要过了,多几日这般灿烂的阳光,雪就融化,春日的暖和也会宣告到来。
季城北闭着眼,伸手往旁边抱去,却扑了个空。
人呢?睁开眼一看,身边空空的,只有个枕头放在旁边,他坐起身:“简简,简简。”
房里只有他的声音,没人应,沉静得叫他有些不安。
看看是间,八点多了,这么早简简去哪儿了,细细一看,房里她的东西好像很多都不在了,他的衣服也叠得整齐地放在沙发上。
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拿手机打杜简的电话,却是关机的状态中,他想了想,又打芳娜的电话,还是关机的状态。
心里的不安越发的大,赶紧的起身,在小茶桌上看到一张纸。
看字迹是简简写的,他越看越是拧紧眉。
城北,我知道你什么也不缺,这次谢谢你,我无以为报,只能把自已最珍贵的给你,婚姻,就算了吧,我们都不要再伤害我们身边为数不多的亲人了,他们,很爱你,很在乎你,让你无缘无故结了一次婚,抱歉。
落款就只有一个简字,什么也没再写。
季城北只觉得气得肺都要炸了,怪不得昨天她忽然这么主动,结婚的事是匆忙,可是他这也是一直所期盼的啊。
她却只觉得对不起他,利用了他。
杜简,结了婚,想轻易离婚,这怎么行,不可能。
赶紧拿衣服去梳洗,她人先走,手机关机了,就以为他找不到她了吗?不管,结了婚就是他的老婆,一辈子的老婆。
老爷子现在在这边还走不了,他先行离开,简简现在去的地方,大概就是B市,早上七点是有趟飞B市的班机。
算算时间,她下了飞机,可是打她电话还是没接,打芳娜的,芳娜也只是含蓄地说:“季先生,我也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林小姐让我以后她的任何事,都不用跟你说。”
“请你在B市照顾好她,我下一班的飞机回去。”他也不为难她。
如果不是因为她想让叶老没有任何的遗憾只怕他和她这一辈子,是不可能结得成婚的。
毕竟他家里的反对太强烈了,也不知对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而简简现在却是一个很要强的人。
刚落地,杜简也没回去,就跟芳娜说:“马上给我订去海南的机票吧,跟那边沟通一下,我明天就可以工作了。”
芳娜却很是担心:“宴宴,可现在你的状态,还是先休息几天吧,工作的事反正搁下了,多耽搁几天也没关系。”
“不,现在就想狠狠地工作,芳娜姐,我一点也不想休息。”
芳娜抱抱她:“我明白你,可是宴宴,你要爱惜自已的*。”
“我很好的,会很好很好的。”她仰头,看着玻璃外面灰蒙蒙的天。
“嗯,那好吧,去海南的航空要等一个小时左右,我马上去打电话,你在这里休息一会。”
她孤寂地坐在那儿,心还很痛。
如果也算是了清了,狠狠地工作着,再难过的事也会过去,当忙得没时间想东想西的时候,那很好啊,就是想用工作来麻木自已脆弱的神经,也好避开在B市的种种事。
工作室刚成立,马上就遭到了打击,真是好笑,她要用力地爬得高高的,当自已的实力很强大的时候,不管别人再怎么打击,那都无惧,对她的事业也不可能造成什么样的冲击。
贵宾室的门推了开来,一个漂亮贵气的女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二个精明能干的女子。
杜简不认识她,也没心情多看。
可是那女人却是径自朝她走了过来:“林小姐,我叫陶怡。”
杜简看了一眼,也不想搭话。
那女人身后的女子却淡淡地笑道:“林小姐可真是健忘得很,不过相信你很快就会认识陶小姐的,由我来介绍一下吧,陶小姐刚接手风华国际,百分百的占股,顺便的,也理所当然成为了林小姐的老板,刚听说林小姐在这里,陶小姐便过来看看你,也算是打了个招呼,还有一件事,还希望林小姐可以知道,陶怡小姐正好是季城北季先生的未婚妻。”
杜简的心神终于回来了,转过头惊讶地打量着那陶怡。
不太像是生意场所的人,但是她的精明,还有那娇贵的气质,却是无所隐藏,长得也是一等一的好。
前世可没有听说过季城北有订过婚什么的,现在很多事,都完全的不一样了,也不在她的掌握中了。
“林小姐,相信现在你对陶小姐也有一定的认识了,那么,请你留意一下最新的律师信吧,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你也应该要知道一下,陶小姐不喜欢复杂麻烦的事,顺伸也把新星公司给收购了,如果林小姐还想要和风华国际再继续打官司,陶小姐也觉得有意思,特意拿出几千万的专款资金来跟你打,不过这期间,林小姐只怕你的工作,就得先放一放了,毕竟官司没个清楚,你却私下接活,那怎么成呢,你说是不是啊?”她甜甜一笑。
也就是说,那牛皮糖一样的官司,还有得打,而且现在的形势就越发的严峻了,陶怡收购了风华国际还有新星公司,二家公司合一,无论如何,这个官司想要打羸,就越发的难了。
这个女人,还真的是有备而来的啊,一来就出招这么的狠。
杜简静静地看着她,她挑起唇角一笑:“幸会,林小姐。此次回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你,也算是有缘。”
芳娜护着杜简:“有些有缘,也是刻意的安排而已,陶小姐,那相信以后见面的机会还是有的。”
“那倒是。”陶怡眼角有抹冷笑:“以后只怕隔三忿五的就得上法庭呢,认识你,挺高兴的,不过,也不过是尔尔。”
芳娜待要说什么,杜简拦下她,摇了摇头,打嘴仗没有什么意思,说羸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