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娜领着季城北进了去,无可奈何地说:“宴宴她现在有点发烧,可是不肯吃药,也不肯吃东西,膝盖还受伤了,可是怎么也不肯上药。”

“嗯,我知道了,你也去休息一会吧,你也累了。”

“我还好,就是不放心宴宴。”

不过现在季城北来了,她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季城北是林宴的老公,肯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待芳娜出去后,他心疼地看着半睡半醒的杜简,开了灯,看着她的脸越发的苍白。

“简简。”放轻脚步上前去,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并不是十分的烫,可是她的脸色却谁也看得出,她正病着。

她似睡还醒,也不愿意睁开眼睛,可是她却向他的手心靠过去。

他心怜地将她抱住:“简简,你现在冷,还是热?来,让我看看你的脚,芳娜说你擦伤了。”

可怜的,她转过脸来,左脸侧那里也伤了,连血渍的样子,也没清理,他叹口气,软和地说:“简简,老婆,这不是让我心疼么?伤成这样,也不处理一下,乖,我来了,什么也不用害怕,天塌下来了,还有我给顶着呢。”

她不出声,就抱着他,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也不想让他处理伤口。

他轻轻地拍着,安抚着她:“老婆,外公他走了,可是他没有遗憾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是你这个世上,最亲最亲的人。”

最亲最亲的人,她闭上眼睛,可是干干涩涩,却哭不出来。

“简简,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外公后天才出殡,你狠狠哭一场,别憋在心里。”

哭出来还好些,越是积压着,才会越是难受。

可她却不哭,也不闹,就抱着他,什么也不说。

季城北撩起她的裤管一看,摔得青青黑黑的还带着血丝,若是他自已这般,倒也不觉得什么,可是她一个娇弱的女子,这般肯定很疼。

轻轻地揉,吹了吹:“痛不痛,忍一会,我给你上药。”

这也是简简第一次在他跟前,不再掩藏她的脆弱,哀伤。

可是却令他这般的心疼,抱着她:“简简,快些坚强起来,外公肯定不想看到这样的你的,好不好?”

可她一直就是这样,也不说话,中午好歹他在,强喂了她吃一些东西,在药里加了些安眠药,让她睡着了这才出去。

“芳娜,你看着她点,我去看看我家老爷子。”一下飞机,去医院看了叶老,他就抛下老爷子,赶紧到酒店来看他的简简。

芳娜站了起来:“是,季少,放心吧,我会好好看着宴宴的,等她醒了,我会打电话给你。”

“嗯,好,要是她不想说话,也别勉强她,我出去办点事。”

出殡的那天,下着冷冷的雨,她跟季城北站在一块送别,身份没有证明,就连送别也只能以季城北的妻子而来。

疼爱她的外公,真的永远就走了。

季城北打着伞,一边的肩头已经让雨给打湿了。

杜简捧着洁白的菊花,哀伤地站在后面看着。

那慈爱的笑容依旧,可她知道,她失去了一个很疼爱她的外公,永远,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结束的时候,二人走在人群最后面,她仰头望着灰沉沉的天空,眼圈直泛红。

“简简,想哭,就哭出来吧。”

“不想哭。外公不会想要看到我哭的。”

他抱着她的肩头:“这里很冷,回去洗个热水澡,睡一觉。我去*,你在这里等一会。”

她拿着伞在雨里等着,季老爷子让人扶着过来,冷淡地说:“林宴,我跟你谈谈。”

季城北*过了来,杜简的伞落在地上,浑身淋着雨却不自知般,神色哀伤欲绝,他心疼地拉*门:“快上来。”

带她回到酒店,放了热水给她:“你得泡一泡,什么也不要再多想了,知道不,老婆,总会过去的,你要坚强点。”

杜简却只穿着单薄进来,季城北看得喉间一紧:“简简,你怎么把棉衣给脱了。”

“季城北。”她上前一步,惦着脚尖,轻轻地亲了他的嘴巴一下:“吻我。”什么都不想说,抱着他闭着眼,沙哑地说:“季城北,要我吧。”

“简简,简简。”他觉得呼吸很急促,她一亲他,他都觉得自已脑子一片空白了。

虽然已经扯了证,但事实上,也只是亲吻过而已,次数还少得很是可怜,他也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不过,他肯定会尊重简简的。

他不是不想要,可是,好像不是这么个时候吧。

她再惦高脚,拉下他的脖子,用干涩的唇去吻他的唇,生涩得没有任何的技巧,唇与唇的温度,却足以一点就烧起压在心下的欲望了。

怀里软玉温香,是他爱的人,是他的老婆,季城北用残存的理智分开点她,有些沙哑地说:“简简,你在干什么,别玩火。”

“不玩火,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她挤出笑,喉头干涩得紧,可执意地,还是要亲吻他。

他那稀薄的理智,一轰而散了。

落下那浴缸里的时候,还紧抱着她。

他觉得自已的温度,比那温热的水还要烫,她的唇很烫,她生涩地脱着他的衣服。

或许,她压抑得太痛苦了,他心怜她,轻吻她:“老婆,老婆。”

真喜欢这二个字,就像一辈子一样,在彼此的面前,完全可以不用掩饰什么,可以坦裎相见。

实在不想伤害她,他克制着自已,怜惜地吻着,挑动着她的欲望。

她微微在颤抖着,仰着头,承受着他所有的全部。

她以为很痛很痛,痛得可以让她害怕,当他进入她的时候,心里积压的一些东西,像是终于解脱了一样。

“简简,我爱你。”他亲吻她,热息喷在她的肩上。

多甜美的身子,如置身在天堂一般。

“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他低笑,心里无比的满足:“简简,我们早点生个宝宝。”

对啊,要是有了孩子,那他妈还有老爷子的各种干预反对,都会变得没有力量了。

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呢,生孩子,那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杜简都不知他在说什么,好热,令人害怕而又颤抖又有点儿迷惑得不知东南西北的感觉,真的好陌生。

浴缸到床上,路都像变得遥远,就像在大海里一样,沉沉浮浮的,想要上岸却什么也抓不住,他就是她的唯一,除了抱着他别无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