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简抬手就往他脸上打了过去,力气大得让自个的手都在生痛着。

他摸着脸,双眸在黑暗里却还紧锁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杜简,你是因我而死,但是也是因我而生,这一辈子,我们注定就是要纠缠在一起的。”

杜简冷冷地看着他:“季城北,你真是混蛋,以前我可以为了躲僻你,死都不怕,现在呢,难道我还怕死吗?你不反思一下你行为,却可笑地以为,这是命运和缘份,你还真是可笑,如果你再也这样,我会去部队里告你非礼。到时别说是你的声名和前途都毁了,就连你季家的声名都一并毁了。”

“我不在乎。”他大叫着。

“我讨厌现在的你,季城北。”她哭着,委屈地抹着唇,要抹去他吻过的味道。

前世今生都好,还是第一次这样让人强吻,她的初吻就这样没有了,被他霸道地强夺了去,想想就很难过。

一道雪亮的车灯越来越近,杜简哭着跑了过去。

吓得季城北冷汗直出来,赶紧追上去一把将她拉在路边:“你不要命了,是想被车撞死吗?”

“关你什么事,放开我。”

季城北怕她再乱跑,这大雪的天气*可不是闹着玩的,视线极差,车的状态也比不得平时。

是摄制组的车,临时要回市里买东西,杜简和季城北坐上了车。

摄制组的人看到杜简一直在抹泪,很是担忧地问:“林小姐,你还好吧?”

她也不说话,季城北便说:“她是吓坏了,没事。”

先把他们送回部队的招待所,摄制组的人这才赶去市里。

下了车杜简快步走着,季城北在后面追了上去:“喂,对不起。”

杜简停下脚步,吸了吸气:“如果做什么事,只需要一个对不起就可以,那是多简单的事。”

“简简,那你要我怎么做?”

“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她咬牙,说得很狠。

说罢她快步地进了招待所,不想再见到他。

季城北站在原地,也很懊悔,冲动真是魔鬼。

虽然亲了她,可是却觉得她越来越讨厌他了。

她哭,也难过,他看着都觉得很心疼,在车上看着她默默的流泪,就像刀子一样戳他的心。真不该这样让她伤心难过啊。

哪怕她心里没有他,他还是为她牵肠挂肚的。想他季城北还真是踢到铁板了啊,把自已摔得无法翻身的。

第二日是小谢打电话来给杜简的,说他领着她去叶老将军住的院子走走。也没看到季城北,杜简也没问,只是觉得小谢对她的态度好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又冷又生疏的。

叶老将军在部队家属区有个院子,很简朴,里面保存着很多他和他夫人的东西,杜简一看到墙上挂着杨洁女士的画像的时候,就真的也有些傻眼了。

这跟自已真的好像啊,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般,怪不得叶老将军见到自已的时候,会认错人,然后还马上就赞同让她出演杨洁。

杨洁女士年轻的时候是军医,长得很漂亮,上过战场救过很多的伤员,和叶老将军就是那样认识的,不过可惜的是,杨女士在正当英年的时候,却香消玉殒了。

叶老将军和她感情深厚,为此一辈子不曾再娶,把自已所有的精力都奉献给了祖国,是个令人很尊敬的老将军。

杨洁的女士的事,给的资料并不多,而且小谢对她爱理不谢的,问什么也不想答的样子,杜简就只能自已拍照,然后看着一些挂着的物品来构造自已印象里的杨洁。

来这里得到并不是很多的消息,只得有些遗憾地回招待所。

跟张导打电话,他说要是没事就可以先回去了,这次来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这部队在比较偏远的地方,也没有外来车辆的,招待所的人让她在外面等着,每天部队都会有车去市里,或许可以捎上她一路。

可总是有车靠近要停下,看到是她,然后一脚油又跑得飞快,像她是蛇蝎怪物一样,杜简就郁闷了,不会季城北连夜编派她的谣言散播吧。那不太可能,这可是严谨的部队呢。

而且好像他季城北那样的人,也不会做这般掉份儿的事。

杜简只好打电话去叫了出租车来,坐车直接去机场。

B市的夜,比起兰州那里要热闹得多了,把冷意也驱走了许多。

一开了机,电话就响了起来。

“姐姐,呜。”一接电话,那边就是伤心的哭声。

杜简有点头痛:“怎么了?”是林心宝打过来的。

“姐姐,你快过来一趟吧,我好害怕啊,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家,还有人一直在拍门,很可怕。”

“怎么回事啊?”

“爸爸跑了,妈妈也不知去哪儿了,就我一个人在家里,外面是催债的人,一直在吓我,姐姐你听。”

林心宝把电话凑近门口,杜简听到敲门敲门各种恐吓的声音。

“姐姐,我真的好害怕啊,你不能快点过来,爸爸妈妈真的不在,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了,我好好怕他们会冲进来打我。”说罢呜呜地哭着。

“好了,你别哭了,你现在在哪里?”

“在XX街XX巷最尾的那个房子。”

“好,别哭了,我就过去,你别开门的。”养父母这是在搞什么啊,现在居然把林心宝一个人丢在那里。

那地方好像在B市是有点乱的,不拿了安佳佳一大笔钱吗?怎么没去住好点的地方呢?

她想了想,还是打电话叫上宫烨林,这样至少也安全一点,谁知道有没有什么诡计呢。

到那路口的时候,宫烨林也已经到了,杜简有些抱歉地笑:“又要麻烦你了。”

“瞧你说得,如果这事你不打电话给我,那就真不把我当朋友呢。”

走到巷尾的时候,看到好几个男人还在那里不停地踢门,敲墙什么的制造出吓人的声音。

宫烨林大声一喝叫:“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还没有法纪了,在这里忧民。”

“姐姐。”

林心宝从阁楼上探出头来,哭着叫:“你终于来了,呜。”

“你们来得正好,我们是讨债公司的,这家人在我们公司里欠了钱就跑路,现在大过年的谁也难,说什么也得给我们些钱好回去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