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有些闪烁其词:“阿健,我没看出来你也:很八卦,我喜欢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没事就好。”

阿健有些愤愤不平:“你还是当雷锋,我继续帮你隐瞒,你都不在乎我又有什么想不通。”

小意顿了顿:“阿健,咱们现在不说这些,我们去看他怎么样了?”

稍后两人一起进了病房,司风鸣也从昏迷中醒过来,看到洁白的床单,以及面前憔悴的小意和失落的阿健立即明白几分。

看着他相安无事小意很高兴,上前握住他的手激动道:“风鸣哥你终于醒过来了,我们好担心你。”

阿健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担心的是某某吧,在走廊外走来走去让人心烦意燥,可不要把我算进去。”

小意拉着他的手久久不愿意放开,司风鸣有些口渴,他连忙道:“小意给我倒杯水。”

小意笑笑:“好,我马上给你倒,你要吃点东西吗?”

阿健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小意要是躺在床上的人是我,你会这样照顾我吗?”

司风鸣没好气的啐了他一口:“你个乌鸦嘴,你以为躺在这儿是好事?”

阿健叹了口气:“如果能得到小意的照顾,我情愿变成植物人。”

小意没好气道:“阿健,你是脑子烧坏了?你应该去神经病医院看一下。”

司风鸣打趣道:“小意你还不知道?这厮儿早去神经病医院了,他这是偷偷跑出来,忘记吃药了,所以说话颠三倒四。”

阿健摇摇头叹息:“草,不给你们说,你们两司嘴,争不赢你们。”

小意有些不放心道:“你们两都别说废话了,让风鸣好好休息。”

司风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老子刚拣一条命回来还不许我得瑟这像话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我睡了多久?对了今天是周几?”

他问了一连串的问题,的确从发生车祸那一刹自己像一个失忆的人对后来的事情完全模糊,不过他记得当时为了避免撞上那只过路的野狗,当时着急车子向左边急转,后来什么都记不起来。

他脑袋昏昏沉沉,后来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回到跟洛诗诗看《电锯惊魂》的场景,仿佛自己亲眼看见老外将一个人活活在车里闷死的场景,他有些胆怯不停的奔跑。

他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样的场景在梦里出现过多次,奇幻仙境似让人着迷,自己好似站在高高的地方俯瞰这一切,不知什么时候感到有些彻骨的冷他才从梦中醒了过来。

“你们干嘛哀伤着脸,我这不是好好的,我问你们话呢?我昏睡了多久?”

阿健比着手指头朝他示意,司风鸣不解:“睡了4天?”

阿健摇头:“再猜。”

司风鸣一个枕头朝他扔了过去:“我猜你大爷,问你我昏睡了多久?我总感觉好像很久很久。”

阿健讪讪道:“猪头,你昏睡了4小时,真吓死我了,以后咱们再也别玩了,当时我害怕极了,情愿出事的人是我。”

小意见司风鸣已经脱离危险,没什么大问题她便提出要赶回去看七珠。

司风鸣朝她挥手:“去吧,我没什么这儿有阿健陪我。”

阿健见这会那么晚有些不放心,将小意亲自送上出租车才转身回医院。

当洛诗诗以为司风鸣遗忘自己的时候,她不知道司风鸣出车祸正在医院,以为自己对于他不过是一场火花游戏,,他像是束光火点亮她的世界却无法定格。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会过去。

她们有各自的世界,或许分开才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也许彼此宿命里的缘分不够,情深缘浅大抵如此。

经过陈汐的婚礼,林撤的心情渐渐改变了不少,他明白自己以前太自私忽略了洛诗诗的感受,这对陈汐也不公平,在他看来韩方乔着实不错,他希望陈汐能真正幸福,所以婚礼后他再也没有主动找过陈汐。

不久林撤和洛诗诗都向单位提出了请假,与其说他想去旅行不如说他想告别过去的自己,林撤不是一个好男人,但他也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他知道自己给不了别人幸福,他既为陈汐高兴,又为自己失去感到痛苦。

他们决定去江南小镇的地方,这样既可以看风景又可以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旅行的真正意义倒不是照几司相片,而是去感受一些从没感受的新东西。

最后他们决定去乌镇,机票也定了下来,眼看着离出行的时间越来越近,洛诗诗却有些说不出的慌乱,她本该高兴起来,不知怎底最近的左眼跳得厉害,而这让她想到第一个人的居然是司风鸣,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仍有些牵挂他,明明知道不可以,她想去一个电话又担心不妥。

冥冥中她似乎感应到他出什么事情了,不然司风鸣不可能一直这么安静,这不像他的风格,她隐约有些担心。

眼看还有两三天就要去旅行,洛诗诗有说不出的失落感,她在心里问自己这不是一直期待的结果吗?丈夫终于浪子回头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她能感到他的一些细微变化。

以前他从不做家务,现在他会抽时间陪她,看着她洗衣服会主动的帮她晾衣服,如果她做晚饭,他也会主动承担洗碗的活儿,看着他一点点变化心真的会觉得好温暖,她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她终于赢得了丈夫的心。

只是不经意想起曾经有一个叫司风鸣,他曾出现在那短暂的岁月里,他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有点不真实,她们的生活截然不同,他却是挥之不去的记忆。

光阴的故事,一个寓言,有时更像一个轮回。

在她看来也许这是一场幻觉,一朝醒来已物是人非。

从此一切的一切,真的只是前尘旧梦。

这天上班的时候,李文一直说身体不舒服,后来实在不能坚持便请假让洛诗诗陪着她去医院。

李文还不知道最近洛诗诗跟林撤的关系突飞猛进,两人在路上她特八卦的问:“诗诗,那个韩方乔有没有找你?我觉得你跟林撤早晚会分道扬镳,早点散这样对你也好,早晚散不如早散。”

李文向来是说话行事大大咧咧,她对洛诗诗是发自内心的好,所以在她面前一点也不遮掩自己的态度。

洛诗诗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诉她:“文,你还年轻,你不懂夫妻之间的事情,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是婚姻关系的人就多了,很多东西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

李文据理力争,她是一个追求理想主义的人,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拉倒,都现在社会了,谁还这样困死自己。

“诗诗,我们洛级差不多,你不过是比我早结婚而已,我可是友情提醒你,趁你现在年轻,还可以找到合适,再过几洛人老珠黄后悔死你,别人都是劝和不劝分,可是我看准了你俩早晚会分才这样。”

洛诗诗知道好友心疼自己,她连忙道:“文文,有些事情我没给你说,我们现在关系已经不像原来那样,他变成了另一个林撤,他对我再也不是原来那么冷淡,他还会帮着我做家务。”

“是吗?他真的对你很好了?如果这样那我恭喜,毕竟你自己才最有发言权。只要他浪子回头就好,可是我有点信不过,或许他那样家庭氛围,在他母亲的影响下,他注定了大气不起来,林撤在他母亲的光环下显得很小气巴拉。”

洛诗诗连忙为林撤解释着:“他性格有点薄凉,但是他也没什么恶习,只要他愿意回头,我肯定会跟他一起。”

李文摇摇头:“也许我不懂你,女人的心秋天的云,变化太快,只要你觉得好就跟他好好过。”

过了一会儿洛诗诗主动说起:“陈汐也结婚了,我和林撤还去参加了。”洛诗诗曾给李文说过陈汐和林撤的事情,因为这些事情李文对林撤颇有意见。

“荒唐!她结婚你还去,林撤没吃错药?”李文有些疑惑的问。

“也许他一直不知道我知道她们之间的事情,说是自己的一个朋友结婚我本来拒绝,是他非要我去不可。”

李文有些若有所思道:“这林撤脑子进水了,他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或许他真的顿悟了,也好只要他是真的放下。”李文害怕她多想便宽慰她。

洛诗诗想着婚礼上遇上韩方乔的那一幕,至今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偏偏走在了一起。

良久她拽着李文的手有些惆怅道:“文文你猜我在婚礼上还遇到谁?”

两人刚下出租车,正朝着医院里面走,外面的天突然变了颜色,一场大雨就来临。

一阵狂风吹来,让人来不及躲闪,两人加快了朝医院去的步伐。

李文牵着洛诗诗的手关心道:“婚礼上你遇到谁?”

“韩方乔。”

“啊!他也是去吃喜酒?”

洛诗诗淡淡道:“不,他就是娶陈汐的新郎。”

“什么?有没有搞错,这他妈也太扯了,还有比这更狗血的剧情吗?你的初恋娶了林撤的前女友,这叫怎么一回事啊。”李文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不对,不可能那么巧合,上次我们去玩的时候,他不是对你还深情款款吗?男人真不可靠,原本以为他是一个重情义的男人。你没看请帖就去了?”她比洛诗诗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因为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着实有些让人凌乱。

洛诗诗好脾气的解释:“请帖我提前看了,当时看到新郎名字的时候我有点纳闷,我还以为同名不同人,谁知道这个人真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