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他会没事的,你就放心好了。”
阿健到底是忍不住,一拳头落在对方身上。
“你说得轻松,我放心,我他妈一点也不放心,他出了事情你能负得起责任吗?他没事好说,要是出事我活活弄死你,让你给我兄弟陪葬。”阿健很急额头上的汗珠不停的流,他真的担心。
货车司机吓得脸色像纸一样白连忙点头:“小兄弟,我保证负责,求你好好说话,别这样。”
阿健没好气道:“好个鸡毛,你把我兄弟撞了,还要好好说话?要不要我请你吃宵夜啊?你他妈当真以为自己是一个角色?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知本大爷的厉害。”
一会儿救护车就到了,他没空在跟他瞎扯,救人要紧。
这时阿健给小意也去了一个电话,司风鸣出事了,第一个想到是小意她们这么多洛,小意心里是有风鸣,只是妾有意郎无心。
该怎么给小意说呢?说赛车一定会挨骂,自己真是明明知道风鸣心情不好,还要跟他一起赛车,要是司风鸣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这辈子都会生活在阴影里。
那会儿小意还在医院陪着七珠,她找了个凳子在七珠床前小歇朦胧中接起电话。
阿健有些担忧,他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抱着被骂的心态给她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他到底还是有点难以启齿。
小意看来电很快就接起来了:“阿健,什么事情啊?这么晚还不睡觉?是不是马尿喝多了?”
阿健有些面红面白,他知道小意就是这样一个直气的女孩。
他有些尴尬道:“不瞒你说真是喝了点酒。”
小意讪讪道:“然后呢?”
阿健有些语无伦次:“然后,然后……”
小意突然有不详的预感,这会儿那么晚,他还给自己打电话一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她有些紧司道:“阿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阿健始终说不出口,他害怕小意承受不了,可是这会儿已经不能再隐瞒了。
良久他才有些艰难道:“小意你在哪儿?风鸣出事了。”
果然不出所料,知道他这么晚打电话,不会有什么好事情,但没想到是风鸣出事了,他能出什么事情?也是酒喝多了……
她明明有些在乎他,却又故作生气的样子:“他出事正好,谁叫他那么固执以前认为他很聪明,后来发现他是一个傻逼,对他好的人他看不到,活该他出事。”
阿健有些六神无主,他知道小意是死了的鸭子嘴硬:“小意,我没给你开玩笑,风鸣真的出事了,他出车祸了。”
小意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着急的骂道:“什么,阿健我草你祖宗,干嘛不早说,这么大的事情,你磨叽半天,你这么跟一个娘们似?”她拿着电话向门外走,顿时她睡意全无。
走出病房来到走廊,小意心情一下子跌至谷底,这可如何是好,车祸这两个字像可怕的魔鬼,让人忐忑和不安。
过了许久她情绪相对平和一点,现在最重要的是风鸣的安危,她讪讪道:“阿健你们现在哪儿?风鸣他到底怎么样了?”
阿健叹了口气:“我们都喝多了,就他没喝多,可是他却出事了。”
小意气呼呼道:“死阿健,草你个猪头,我问你们在哪儿?没问你们喝了多少?我问你他怎么样?”
“在去医院的路上,救护车刚来,你在哪儿啊?”
小意有些生气道:“你们又在玩飙车?妈的你喜欢死你自己去死,不要拉风鸣垫背,他要是出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阿健有些低沉,他淡淡道:“大小姐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这么担心他?难道我不担心?他可是我最好的哥们,我什么都可以让他,别以为你难过,这次是他找的我们,不是我主动约他。”
事已至此小意也只好叮嘱道:“好了,我现在还在医院守护病人,等你们到医院告诉我地址。”她知道此时发脾气解决不了问题。
坤哥他们也掉头回来了,他一幅肯定的语气道:“阿健风鸣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他今天有心事,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他的技术不该是这样,他一定是遇上什么烦心事儿。”
阿健万分懊恼,他蹲在地上抽打自己的脸喃喃自责道:“都怪自己一时糊涂,搞不清状况,知道他想飙车肯定是遇到什么问题干嘛还这样纵容他。”
“不怪你,一个人要出事就算躲在家里也照样出事,这叫是祸躲不过,你也不用自责。”坤哥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
司风鸣被抬上了车子,阿健开着车子跟在他们后面,并将地址发给小意。
司风鸣早已晕了过去,看见他出事阿健才意识到自己玩得太过了,如果不是自己沉迷虚幻的欢乐,他多少可以顾及他的感受,这会儿回想风鸣给自己打电话时的心情似乎真的很低落,都怪自己粗心麻痹大意。
阿健在心里提醒自己以后再也不要碰那玩意了,无论多么极乐世界那是一个虚幻的城堡,以为海市蜃楼不过是神经错乱,自己真的应该节制和远离,下次再也不要这样没有节制,阿健羡慕司风鸣的冷静和理智,他和他截然不同,司风鸣做事有原则和底线,自己贪玩又喜欢赌博还好色几乎男人身上的坏毛病都有。
阿健让坤哥他们先走,他跟小海去医院其他人都打道回府各回各家去了。
车子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医院,司风鸣被送进医院急救室。
接到风鸣受伤的电话,小意如热锅的蚂蚁,她连忙找医院的护士安排特护照看七珠,她必须去看司风鸣,又不能扔下七珠不管。
今天这叫什么事儿,半夜才将七珠送到医院,司风鸣又出事了,小意是个坚强的女孩,可想着司风鸣现在情况还不明确,她忍不住在医院急救室外哭了起来。
“阿健,要是风鸣出什么事,我饶不了你狗命。”她有些生气的对阿健说。
阿健也不安的在走廊来回晃悠,他抽着烟有些着急道:“你就别哭了?风鸣不会有事。”
小意郑重其事道:“警告你,以后再也不许跟风鸣赛车,不管是他找你还是你找他,都不许否则跟你没完。”
阿健连忙道:“姑奶奶,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会和他赛车了,我他妈说话算话,真的再也不玩了。”
看见一向暴脾气的阿健失魂落魄的样子,小意也不好再责怪,她只是轻轻的叹息。
“阿健,你要长点记性,以后别惹事了。”说着她一下子扑进阿健的怀里:“你说他要是离开我们怎么办?我现在特别害怕,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怎么不好的事情接二连三。”
阿健讪讪道:“今天是个倒霉的日子,都怪我自己。”他拍着她的肩膀道:“小意,别哭咱们都要坚强点?放心司风鸣他是一个命贱的人死不了。”
过来一会儿阿健询问小意:“要不要给风鸣妈妈说他出车祸的事情?”
“不,暂时不告诉她。”小意知道司妈妈疼儿子,今天车子还是她开出来,现在出事了怎能么给她交待,想想真是头大。
此时她才明白司风鸣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平日伪装的坚强全是假象,她一直爱他,恨不能赶走他身边所有异性。
她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司风鸣的情景,许多洛过去她仍然记得当时的情况,那是司风鸣5岁的生日。
妈妈说带她去一个阿姨家玩,小意有点调皮,妈妈给她换衣服,她不乐意反叛的认为妈妈虚伪,在自己家里不管自己的打扮,走亲戚那儿去要特别在意,她偏要给妈妈难堪。
后来妈妈诓她:“小意乖,今天妈妈带你去见一个特别的人,说不准以后他会是你未来的丈夫。”
那时她还是个4岁的孩子,不知道丈夫意味着什么,但她感到挺有趣没有再跟妈妈争执。
司风鸣家门口看不出什么名堂,似乎很普通,打开大门赫然看见一对白色的狮子雕像在两边,前庭后院都栽满许多漂亮的花卉。
司妈妈也许太孤独抱着她一直不放手,还让司风鸣亲她的小脸,再后来让她也亲司风鸣,小意却并不是亲脸而是去吻他的额头。
也许一切源于4岁那次玩笑,随着年纪慢慢的长大,她真的当他是自己未来的丈夫,青春骄傲的她不允许自己处于劣势地位,她一直试图用各种怪异的方式引起他注意,而他总当自己是古灵精怪的妹妹。
等待是痛苦而又漫长,尤其是自己牵挂的人在手术室,这是种揪心的等待,还好司风鸣并没什么大碍,他因失血过多而昏厥,身体受点皮外伤不过怎么也得在医院住些时日。
医生有些严重的警告:“你们这是在无视生命,伤者喝了那么多酒还开车这很危险,不是每次都可以幸免。”
阿健像做错事情的小学生垂着头:“医生,以后不会了。”
医生淡淡道:“一会儿他醒过来就可以去看他,夜深了别吵闹,还有其他病人。”
两人赶紧谢谢医生,听了医生的消息他们终于松了口气,激动得拥抱在一起。
小意捶打着阿健的肩膀:“阿健,这下终于放心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妈交待,车子还是我跟他一起开出来。
阿健顿了顿有些狡黠:“小意,你一直喜欢风鸣是吧?你的眼睛都
告诉我,你根本不是拉拉,七珠只是陪你演一场戏?你和她只是好朋友而已,你一直爱风鸣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