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言在一言一行之间已经透露了自己的看法,殊笙也大概猜到对方的意思,马家的那个老太婆,还真的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到了。”靳墨言出声提醒殊笙。
殊笙看了一眼窗外,古色古香的府邸,门口的灯还没有熄灭,在清晨发出微弱的光芒,衬得大门口有些许的冷清寂寥。
他们并排走进去,门口的人认识殊笙是昨晚跟着马少寒进去的人,然而也没有立刻就让她进去,还是靳墨言转向殊笙,挑眉道:“那家伙又没有送过你什么东西?”
殊笙一怔,立刻就想起了那枚戒指,领会了靳墨言的意思,慢条斯理地从脖子上摘下项链,反手一松,那枚矜贵的黑色戒指就露在守门人眼前。
他们地位低下,根本没有见过真品,可是殊笙昨晚才进过马家,再加上靳墨言又是马家的常客,他们自然不敢再拦。
“两位请,实在是怠慢,只是老夫人亲自下的命令,任何人不能入府。”
殊笙和靳墨相视一眼,不理会守门人的话,径直往里面走,还是第一时间去看了马少寒。
“果然是感情深厚,你就这么放心不下?”靳墨言走在她身边,语气有些揶揄。
殊笙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淡淡地道:“见过他倒在我面前,我没有办法想象第二次,如果再有,我会炸光这里的。”
她说的很客气,什么炸光这里,如果马少寒昨晚的事没有处理好,她会杀了全世界的。
靳墨言愣了一下,略微耸耸肩,似懂非懂,他生性自由,不喜拘束,也没有遇到过可以让自己发疯的人,唯有兄弟还算得上是人生中的重要部分。
至于爱人和爱情,似乎是天方夜谭一样的存在。
两人一起走上去,医疗室外面守了一大堆的乌龙队的人,殊笙直接出示戒指,那群人面面相觑却也无可奈何,更何况璇玑的人一直在暗处,他们也算是同类,自然能察觉到对方的实力。
殊笙换了衣服进无菌室,却没有敢靠近马少寒,愣愣地趴在窗户上,看里面一动不动的人。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人会就这么安静地躺在这里,就像个孩子,无声无息。
——大叔,你快点醒过来,这个世界没有你对我来说一点也没有意思,毁了才好。
“他什么时候会醒?”她目不斜视地看着里面,一边问身边的靳墨言。
靳墨言顿了一下,沉声道:“杨医师的意思,要看情况,有可能这两天就会醒,也有可能……要很久。”
“什么意思?”殊笙的眸光一凛,定定地看着靳墨言,周身升腾起令人压抑的气场。
靳墨言被她忽然变化的气场震到,一五一十地解释,“他不知道对自己做了什么,当时璇玑的人离得太远,根本无法靠近战圈,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已经打散了周围的敌人和乌龙队,我们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情况。”
“刘亭之说,他的大脑受过一股重力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