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言笑了,幽幽地道:“只怕老太婆想的还不止是权利,活到这个岁数,有再大的权利也是白搭。”
殊笙回忆到昨晚的画面,老太太在看到那坛酒的眼神,那是一种近乎痴迷的情绪。所以即便是马少寒的母亲躺在血泊里,她第一反应还是炸了一样的生气,到底是谁打碎了酒坛子。
“她想长生。”殊笙定定地看着前面的路,声音很淡,但却是笃定的语气。
老太太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利用马家,夺权,长生,做个不折不扣的武则天。
卧槽!
这些人到底都在想什么,整个马家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钟鸣鼎食之家,几百年的昌盛了,总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地方。”靳墨言语气很淡,似乎是司空见惯。
殊笙才不管是不是应该的,她只知道,老太太很有可能是害马少寒的人,
“昨晚宴会上的人全都放走了吗?”
靳墨言脸色有些沉了下来,严肃地道:“嗯,没有办法,那些人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物,就连总统也在里面,总不能把他们一直扣押在里面。扣押总统超过六小时,都快构成行为叛国了。”
殊笙皱眉,神色凝重,那些人里面很有可能有凶手,昨晚她为了猫大爷和马少寒错过嘴角寻找凶手的时机,又被乌龙队绊住脚,这会儿是真的黄花菜都凉了。
“刘亭之组织了一支医疗队守着,那杨医师是少寒的人,都没有问题,接下来我们最好是抓紧时间破案,等少寒醒过来。”
靳墨言冷静分析局面,“其实破案根本不是重点,就算查出来背后主谋和老太太有关系,她大改也已经有了后招。”
这一点两人都清楚,只不过局势不由人,只有查出来真相才有筹码去威胁老太太,否则估计就算马少寒醒过来也免不了一场夺权。
“马家上一任家主的下落,你们有线索吗?”殊笙忽然侧过脸问靳墨言。
靳墨言顿了一下,神色凝重地摇摇头,“前两年我们还能查谈到他走过的地方,虽然不能见到真人,但至少可以知道他在哪些地方停留过,最近是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前两年?”殊笙挑眉,她不觉得对方会忽然消失,反倒是怀疑这个前两年的信息地真假性。
靳墨言显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神中流露出赞赏,“很聪明嘛,这么快就发现问题。其实我们也怀疑,很有可能两年前马老爷就已经失踪了,只不过一直有人在给我们施障眼法,所以我们才能轻而易举地获得那些消息。”
“虎毒尚且不食子,那个老太太会有这么狠的心吗?”殊笙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空气里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因为他们都不能确定人性到底可以可怕肮脏到什么地步。
“武则天当年不是还能亲手掐死自己的女儿吗?”靳墨言又一次引出那位心狠手辣的女王,态度已经显而易见。
亲生儿子,未必比得上权势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