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大爷对于自己随意使用灵力的行为没有一点心虚的自觉，用前爪拍了拍嘴巴，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困意，然后就又继续坐在原地，等着眼前的两人结束调查，来这一趟，本来就是担心某人出事，要不然它才不出来。

周围一片光明，殊笙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马少寒，递给对方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然后又一次走上前去。

灯光下的孩子，可以清晰地让人看到，他的身上已经开始腐烂，只是上面的一层皮肤，因为长期的浸泡都开始脱落皮肤。

很明显，这孩子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只是因为特殊药物的维持，让他像条濒死的鱼一样毫无意识和感官躺在这个坛子里，刚才对殊笙的那个笑容，大概也只是无意识的举动，现在任凭殊笙再怎么做他也没有一点动静。

殊笙从空间里找出手套，还是那种长长的可以连手臂一起包裹的，准备好之后才伸手进坛子里，打算试试孩子的生理反应。

她先碰了碰孩子的脸，发现孩子的脸上已经开始不可反弹性的下陷，轻轻压下去就是一个小坑，她皱皱眉，不再动手，打算把手抬出来。

然而，就在她抬手的一瞬间，那孩子忽然睁开眼睛，用一种极其诡异的速度张开嘴巴，然后再殊笙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口咬了下去。

啊！

殊笙一声痛呼，触电一般收回手指，怎么也没想到那样快要死了的声明还能有这样的力道。

她赶紧抽出手，因为戴了特殊材料的手套，所以那一口下去好像并没有什么大碍。

“丫头？”马少寒听到她的声音就上来拥住她的肩膀，神色有点紧张地脱了她手上的手套，仔细检查。

“没事，只是咬一口，又不是毒蛇。”殊笙随意地笑笑，但是内心里还是在担心，她刚才明显感受到一阵针刺一般的疼痛。

马少寒责备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赶紧拿起一旁的手套检查，发现上面并没有被咬破，这才松了口气。

再转过头去，那泡在药水里的孩子竟然还睁着眼睛，那双颜色诡异的眼睛，配上那诡谲的笑容，让她联想到第一次见到殊笙在巷子里解剖董卿之的画面。

鬼娃娃，再合适不过的形容。

“带药水了吗？”马少寒又转向殊笙，“给自己涂一点防止中毒的药水，以防万一。”

殊笙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苏笙的身体经不起折腾，刚才那一下万一是剧毒那她就真的要挂菜了。

动作迅速地从空间商城里拿出消毒药水，给自己涂了一遍，然后又吞了一颗内服的药丸。

放下心来，又看向正在思考的马少寒，“大叔，这些孩子怎么办？想要救他们是不可能了，现在的医学，没有能力还他们健康。”

马少寒深吸一口气，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忽然蹲下身子，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孩子。

那孩子好像认识他一样，竟然张开了嘴巴，在水里像是吹泡泡一样地动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