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敢，对不起你的佛……

莫名觉得最后那句歌词有些伤感。

“陛下，好歌喉……”

好你妹…

朕在这里诉苦，你竟然关注点不在歌词里，而在朕的嗓子上…虽然，夸得朕也挺开心的。

“陛下，贫僧觉得，在女儿国叨扰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所以贫僧觉得，明日…或许就该离开了…”唐僧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只是有意为之还是心里真的难受，语气听起来，让人觉得苦涩，就好像，他面对这离别，很为难一样。

几日……

才待了几日，他便要走……

难道，在他的心里，自己真的那么没有能力，挽留不住他吗？

“御弟哥哥，你真的舍得吗？”程小羽原本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因为她知道，他一路上受的苦已经够多了，好不容易到了自己这里，可以放肆一回，自己不该让他担心……

可——

在心爱的人面前，你每时每刻都是担心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陛下……来世，若有缘分……”

“又是来世？你不要跟朕说来世，朕就要这一世。而且朕是知道的，你若成了佛，还有什么来世？”今日一别，怕是再也不能相见了，唐玄奘，你当真舍得？

女儿国的柔情似水，女儿国国王的温柔以待，唐僧那一刻才明白，为什么古人说，人生四大喜事，有“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最后一个，便是“洞房花烛夜”了。

碰上这么一个女人，如果是正常男人的话，肯定会为她留下来，守着她，护着她，看她受一点委屈，自己就着急得不行的吧。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苦水填满了一般，微微一动，那苦涩就像是要从喉咙里溢出来一样。

难难难！

取西经难，放弃凤颜，更难！

“贫僧是佛家弟子……”

程小羽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温声软语：“我就是你的佛。”

这一次，她没有用“朕”。

这一次，唐玄奘没有放开她。

这一次，程小羽给自己下了狠药。

“若御弟哥哥真的弃凤颜于不顾，那也无妨，凤颜不会死，只会一生无后罢了。反正，除了你之外，我也不想碰其他男人。”

程小羽给自己下了死药，若是此刻，没有“男人”帮她，她这一世，都会没有孩子。

她也给了唐僧机会，她可以放他走，只要他忍心。

“陛下，你这是何必呢？！贫僧去叫悟空来，他一定有办法救你的。”

“悟空悟空，你离开朕，是不是就为了那只猴子？算了，不用去了，朕刚才是骗你的……”程小羽别过头去，眼中泪水闪动。

“……陛下在说谎。”女人是不想让自己为难，才这样说。

“朕没有说谎，朕不会弃女儿国江山于不顾，所以刚刚，也只是试探你罢了……你要走就赶紧走，不然朕一定会反悔！”

“……”

“你怎么还不走？”这时间不长，可够他离开了。

“贫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