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沾着水泽的粉嫩小嘴微嘟,她想表达自己的不安,燥热中带着小紧张,双脚离地,身体又没有其他支撑,她只能依偎着他。

他的肌肤凉凉的,像是玉一样温润清凉,她忍不住靠近,可浑身没力气,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唤出他的名字。

“看着我。”又一次重复。

宁浅没有其他办法,便顺着他的声音照做,迷迷糊糊间,她看到了薄雾之后那双幽暗的眸子,正燃烧着可怕的火焰,那时来自兽的凶光。

她呆呆的看着,来不及做任何思考,他猛地把她压向墙壁,极尽的掠夺!

……

司徒封把宁浅轻轻放入巨大的圆形浴池,温暖柔和水瞬间包围两人的身体。

昏昏沉沉的宁浅舒服的一哼,顺势靠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他的胸膛,扭了扭身子,找了个最合适最舒服的姿势,踏实的享受。

之前几次的疯狂早已让她体力透支,全身又酸又痛,现在连抬起一根小拇指的不愿意,只想着能睡死过去,睡到天昏地暗。

偏偏耳边的声音无法让她安心入眠。

“我是谁?”司徒封的两只大手握住宁浅纤细的腰肢,耐心的揉捏,缓解她腰肢的酸痛。

宁浅小脸一副享受的蹭了蹭司徒封的胸膛,表示对他的服务很是满意。

“说。”司徒封的声音重了几分,携着压迫感,手中的动作也停了。

“司徒封——”宁浅闭着眼睛回答道。

“说爱不爱我?”

宁浅双眸紧闭,秀眉拧在了一起,仿佛十分纠结,没有任何回应,就在司徒封耐心消磨殆尽时,她软软的一声,“想你。”

虽然不是司徒封最想要的答案,但他可以勉强接受,继续下一个问题。

“还要离开我?”

“离!一定要离开!”果断干脆,毫不犹豫,用尽了宁浅最后的力气。

简单的几个字之后便没有下文了,她睡着了。

司徒封俊脸一黑,大手在宁浅PP上用力一拍,又捏了几把,发泄着。

她这是和他装醉呢?

小小的宁浅安静的靠在司徒封的胸膛,呼吸均匀,小脸带着疲倦之色,秀眉微皱。

司徒封抬手轻轻拍了拍宁浅的小脸,没有任何反映,这般短时间内睡沉了,可想她有多累,他的目光从下移,落在她雪白的身体上,红痕随处可见,无一不是他烙在她身上的。

他的目光暗了暗,横在她腰间的胳膊一紧,让她更加贴近他。

在温水中泡了一会儿,清洗过身体,他抱她出水,回到了大床上。

用她在怀,一觉到天明。

……

司徒封不着急说话,下巴放在宁浅的肩膀上,鼻尖嗅了嗅,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取悦了他,脸上的冰霜褪去,薄唇轻扬起散发着蛊惑人心的别种风情。

他黑眸半眯,眸中映着她小巧可爱的耳垂,顺着之下,白皙且脆弱的脖子,向下游移……黑眸闪过邪气的幽光,一只手摩挲她不盈一握的腰,感受薄薄的衣料下她细腻的玉肤,慵懒十足,享受美人在怀。

宁浅见司徒封不理睬她,认为他默认了在骗她,小脸上的怒意愈发明显,不知为什么她的火气比平时来得快来得猛,没有多想与顾虑的时间,神色愤然,伸手就去掰他的手。

她是真的在乎文件的事情,严肃认真的对待,却没想到他居然拿这个骗她。

“请你自重!”宁浅声音铿锵含怒,手上一刻不停,使出浑身力气。

“和你用不着。”司徒封在宁浅耳边出了口气,三分封七分狂。

双臂的力量不松反紧。

在宁浅的举动之下,司徒封纹丝不动,他圈她在怀,任凭她抓、怕、打,对他而言微不足道,静静等待她的力气越来越弱,在他怀中喘气。

他闭上双眸,俊美的五官立体分明,每一笔线条都经过了精雕细琢,散发着男人的性感,薄唇微启,“还有力气?就不能学乖点。”

“不能!谁乖你找谁去。”

宁浅听到司徒封话中嘲笑她自不量力,身子轻抖,忿然反击,透着一丝赌气。

“可我只要你,你说我这是活该吗?”司徒封蓦然睁开黑眸,目光闪了闪,低低一笑,来自内心的愉悦。

宁浅动作一滞,怔怔地望着前方,片刻,自嘲一笑,没把司徒封的话放在心上。

只要你……

那江辛婷算什么?她又算什么?

男人的花言巧语都一样。

宁浅不动了,但先前的鲜活生气消失了,沉静死寂,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一股疏离的冷淡油然而生。

司徒封自然察觉了,剑眉皱了皱,凝眸注视着她倔强的侧颜,抬起大手轻轻的抚摸,身子前倾,薄唇轻轻落在她白皙的后脖颈。

“没有骗你。”声音平静,眼眸深处却藏匿了什么。

宁浅笑了笑,笑得发凉,她不相信。

突感腰间一痛,她猛地回头瞪去。

司徒封淡淡扫了眼宁浅愤然不满的星眸,冷哼了一声,双手穿过她的胳膊下,拿起桌面上的淡绿色文件,展开在两人面前,“我说过什么?恩?”

“不准备把公司败你手里。”黑眸半敛,透着不悦,“给我看清楚。”

宁浅半信半疑地把目光落在司徒封展开的文档上,不看不要紧,一看便说不出话了,脸色霎变,蒙着一层灰白,咬着下唇,双手死死攥住文件,纸张皱成一团。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落款是她的名字。

——小数点偏差了一位!

她泛着最低级却最严重的错误。

“我……”宁浅的态度天差地别,哑口无言,想说什么,却发现无论说什么都是狡辩是借口。

“对不起。”宁浅低下头,垂下的睫毛遮不住她失落又自责,由心而发歉意。

错了就是错了,刚刚还自以为事的……

她紧咬下唇,懊恼的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才第一下,她的小手便被一直大手攥在掌心。

“我要你的是这句话?”司徒封皱了皱眉,另一只手在宁浅腰间稍稍用力,揉捏她纤细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