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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人固执起来,她没办法,说勺子是女人用的。

“恩。”司徒封放下筷子,淡淡应了声。

宁浅一愣,心说今天怎么这么痛快,没和她讲大道理。

转身从布袋里拿出勺子,递给他,“呐。”

司徒封没接,看着她皱了皱眉。

“?”

宁浅想了想,“我给你冲洗勺子。”

她手腕被他拉住,“那我拿热水烫一下?”

司徒封眉头加高,片刻,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下一代的智商堪忧。

“哦哦哦,懂了,让我喂嘛。”她恍然大悟,“直说呗,还不好意思了?”

她嘿嘿一乐,似等待看他的窘态出糗,可惜让她失望了。

“好啊,用嘴喂。”司徒封霁颜一笑,性感的声音撩的她小心脏加速。

话音未落,一手揽过她的腰肢,往怀里轻轻一带。

两人的唇亲在了一起。

只是一吻,他迅速离开,一个反转把她压在病床上。

“别……一会儿饭该凉了。”宁浅不敢乱动,担心碰到他伤口。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反正这招百试不爽。

司徒封不为所动,眼中的火光冒了出来,能活动的手顺着她的大腿抚摸。

“我生气了!”

宁浅瞪大眼睛,板着脸,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些。

司徒封眸光闪了闪,笑意加重,显然没把她佯装的生气放在眼里。

宽敞的病房,洁白的床,一上一下的男女,正适合某种情景剧。

“先从,喂水开始。”他停下手,拿取柜子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唇压向她的唇。

温热的液体与他的灵舌一同捣如她的口中。

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缠绵缱倦。

她的每一个汗毛都立起了。

电流,酥麻。

说好抗住诱惑,却还是沦陷在他的攻势下。

哦,这个要命的妖精!

欲望持续发酵,一声声吧咂混合口水的声音,画面十分Se情。

被动的宁浅在司徒封的带领下,绽放出女人妩媚的一面,唇瓣娇艳欲滴泛着光泽,嘤咛从微张的嘴溢了出来,升温空气。

司徒封俯视身下的女人,俊美的脸扬起蛊惑人心的微笑,显然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

她胸口上下起伏,捕捉新鲜的空气,加速的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司徒……”

一声娇嗔吓得她连忙捂住嘴,这是她的声音吗?

他笑而不语,直直地盯着她。

还不是拜他所赐,他还笑!

宁浅瞪着他,眼中映着他这张狐狸似乎笑容,冷不丁想到刚才的话。

“喂,刚才你的话什么意思?美女他都不理,对我这种态度也是正常!?”

敢情嫌她丑喽?

“才反应过来,不过比我预期早些,我以为你会三天后会问我。”

“!”

砰砰砰——

这种冷硬频率的敲门,似曾相识。

司徒封没有回头,下床站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说,“易男,你来的不是时候,哎。”

宁浅得了空隙,紧忙从病床上跳起来,抬头望去看见了白易南。

她尴尬地别过鬓角的碎发,朝司徒封瞪了眼。

原本白医生就冷脸对她,这下要把她当妖怪了。

“我不想你死在我名下。”白易南看了眼司徒封的伤处,转头对宁浅冷冷道,“你想他多活几年,就少来来医院。”

宁浅原本确实不好意思,自责不该和司徒封胡乱,可听到他的话后,脸色立刻沉了。

“你是一名医生,对自己的病人说话难道没分寸吗?”她恼怒指责。

又是死,又是少活,她听得怎么这么不高兴呢。

“想听好话找别人,我这里没有。”面无表情丢下一句话,临走前看向司徒封,“如果你不听,我让你姑姑来劝你。”

他是好意,但说出的话让人不能接受。

司徒封和白易南认识多年,习以为常了,并没有在意他的态度。

“刀子嘴豆腐心,别和他计较。”司徒封走到宁浅身边,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病人的心情影响伤势,所以你多来我才好的快,除非你不想我出院。今天喂……”

宁浅的目光始终盯着白易南离开的方向,心不在焉,司徒封的话也没听到耳朵去。

“你趁热吃饭,我去趟洗手间。”推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跑了。

司徒封低头看着僵在半空的手,脸色微沉,眸子渐渐眯成一条直线。

他用了多久时间让她安生地躺在他怀里,现在不过短短几面,她丢下他,追别的男人去了?

宁浅匆匆地跑出病房,一路跟到白易南办公室外。

紧闭的门,让她止步不前,踱步徘徊。

正在她犹豫要不要敲门时,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带着一股冷风吹向她的脸。

“什么事?”白易南冷冷地问。

“没……”

宁浅吓了一跳,下意识说没事,眼看白易南不留情面地关门,她连忙改口,“你只是开玩笑吧?”

手臂直接横在门缝里。

“想废胳膊去别人那!”白易南冷斥。

“别人别人,什么都是别人,司徒封是别人吗?你们不是朋友?”宁浅顿时来火了,“动动就往出推,生怕别人懒上你是不是?成啊,我今天让你如愿以偿,我坐这儿不走了!”

她也是被气晕了,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在回廊,仰头望着白易南,气焰不减。

双手环胸,一笑一顿,“白易南是吧?怕不怕,哈、哈!”

白易南冷光从宁浅的脸上扫过,蓦然转身,“来这里什么事?”

经过细听,宁浅猛地想起目的,犹豫了下,依然坐在地上,“你……你刚才说要告诉司徒的姑姑……”

“不会。”

不等宁浅话说完,白易南冷冷丢下两个字,砰的一声关门。

宁浅吃了一嘴冷风,贴耳朵在门板上偷听,没动静儿。

白易南油盐不进,她撇撇嘴,悻悻而去。

雅清小区,2110。

“乐佳。”宁浅敲了敲余乐佳的房门。

房门打开,余乐佳钻了出来,身后立刻把门关严。

“房间里藏男人了?”宁浅被余乐佳一直推着后背坐在沙发里,忍不住白了一眼,搞的神神秘秘。

不过也多亏她最近搞神秘,全然没注意外面的事,不然她听到风吹草动,宁浅真怕她杀到医院去,伤了身子又惹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