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程天佑哈哈一笑,压根不信宁浅的话,“小浅,我太了解你了,才这么几天你不会认识其他男人,你想让我吃醋,对吗?”
宁浅显然不擅长说谎这活,脑袋里嗡嗡的响全是程天佑得意的嘴脸,侧头的她怔怔望着司徒封,从未有过对一个陌生人生出期盼。
楼道安静得压抑,只有房间里时不时传出余乐佳通电话的愤怒争吵。
程天佑为这一刻等得太久了,他一直在等宁浅在他面前溃不成军,“看着我,他不过一个好心的路人,我……”
“不信?你认为你凭什么?”司徒封不费余力的把宁浅拉到自己怀中,唇畔挂着微笑,那是一种常年高高在上俯视众人的气势,足以让优秀的程天佑感到心虚。
他自然而然的搂住宁浅的腰,以绝对的优势盖过程天佑,不需要多余的言辞举止,只是站着就向世人展示,两人之间谁才是赢家。
程天佑脸色一暗,命令道,“小浅,你过来!”
“司徒,晚饭准备好了,我们去吃吧。”宁浅顺势依偎在司徒封胸膛,闭了眼又睁不再看程天佑一眼,仰头看着身边的男人。
“恩。”
司徒封揽着宁浅从程天佑身边经过,擦肩而过的瞬间,薄唇微扬,留给程天佑一个淡淡的笑意。
“宁浅,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程天佑脸色难看极了,额头爆出青筋,愤怒的转身。
“我做了你喜欢吃的松子鱼。”
“该怎么奖励你,以身……”
司徒封低身附耳,声音越来越小。
“你居然下厨!”程天佑忍无可忍,踱步上前要抓宁浅,却被司徒封抬胳膊甩开。
宁浅依旧不曾转身看一眼,留给程天佑毅然的背影,两人走进门,无视身后多余的人。
程天佑站在原地,突然大笑起来,笑得阴恻恻,“有一件事你是不是忘记了……”
砰地一声,房门重重关阖。
可程天佑的那一句话还是在关门之前清清楚楚的传入两人耳朵。
……程太太,我们还没离婚呢。
宁浅僵直地站在原地,脸色苍白,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攥成拳。
程天佑是个大孝子,违背过长辈的两件大事全和宁浅有关系,一是和宁浅相爱,第二就是偷偷和宁浅领了结婚证。
隐婚这事他们瞒过了所有人,包括余乐佳在内
曾几何时,这本结婚证是宁浅最大的幸福,现在却成为最大的笑话。
“刚才……谢谢你。”幸亏他原意配合。
宁浅低头,脸上因为尴尬白里透红,从小到大这还是她第一次占一个男人便宜,也是她的难堪彻彻底底暴露在一个人面前。
司徒封凝眸盯着宁浅的发顶,眸色微沉,“什么时候领得证?”
“二十岁的生日时。”她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年少轻狂,不懂事。”几不可闻的叹气声。
“……”
宁浅缓缓抬头看向司徒封,眨了眨眼,一阵莫名。
三五分钟后,余乐佳讲完电话从卧室出来,一眼看到坐在饭桌前的男女,气势汹汹地走过去,“靠,你们谈情说爱就罢了,还让我打扫残羹剩饭?根本不够我吃嘛。”
她叉腰瞪着宁浅和司徒封。
等余乐佳风卷残云的横扫完桌上的饭菜后,她一边擦嘴一边看看宁浅又看看司徒封,“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宁浅桌子底下碰了碰余乐佳的腿,“乐佳,上次我和你说过的人,就是司徒。”
“缘分啊,人家救了你一次,放在古代英雄救美,你是要嫁给他的。小浅,他怎么看怎么比那混蛋强,考虑考虑啊。”余乐佳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激动道。
“两次。”司徒封淡淡一笑,纠正余乐佳的错误。
宁浅扶额,恨不得钻进地板缝儿,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乐佳,你和司徒认识?”
“认识啊,当然认识,他住隔壁,是我邻居……不对,以后就是咱邻居了。”余乐佳反映过劲儿来,问,“两次?就在刚刚?”
“恩,半个小时前。”司徒封替宁浅回答,清俊的脸上微微含笑,轻描淡写间给宁浅点燃了定时炸弹。
说话时,他一直盯着宁浅,看到她不断使用眼神,他礼貌地回了个微笑,煞是迷人,“有个叫程天佑的男人来过,特意来告诉她,他们还没离婚。”
话音未落,宁浅懊恼的捂住脑袋,果不其然,下一秒不到听到了余乐佳惊天动地的咆哮。
“宁——浅——”
“乐佳,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早干嘛去了?什么时候偷着和程天佑结的婚!啊啊啊啊,我要疯了,你居然瞒着我!”
“说来话长,其实我打算告诉你,但五年前……乐佳,冲动是魔鬼……”
……
楼道。
“准备在这里站一晚上吗?”司徒封笑问。
宁浅窘迫极了,尤其当看到司徒封眼底的笑意时,明明是个温润如玉的人,她却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邪劲儿,惹得她心慌慌。
“我……”
“乐佳不是说让你送送我吗?走吧。”司徒封接过宁浅的话,拉起她的手往旁边的防盗门走。
宁浅讪讪一笑,哪里是送人,分明是今晚把她扫地出门,钱包手机一律没收。
司徒封的家井然有序,简洁的装修,给人一种舒服温馨感,让初次来的宁浅也不会有压力。
直到宁浅把房子打量一遍才恍然意识到手还被司徒封牵着,要收回,却被他握住不能动。
“利用完,过河拆桥了?”话是这么说,但这时他松开手。
“抱歉。”宁浅确实觉得过瘾不去,但一码归一码,“虽然我要在这里借住一晚,但我绝不是你想象之中的那种女人。”
司徒封停在一扇房间门前,转身目光重新落在宁浅身上,唇角噙笑,“那种女人?哪种?”
“随便和人上床的女人。”都是成年人,宁浅并没扭扭捏捏,坦然道。
司徒封扬了扬眉,“该担心的是我,我才是单身。听说已婚的女人如狼似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