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孝月张口就来,引得学子们大声叫好,紫阳书院的学子都见识过她的文采,一个个激动不已。

“多谢娘娘。”戴春晖眼前一亮,极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激动。

“戴春晖,你说说,你怎么看待男子剪发?”周孝月不着急进去了,反正里面还正吵着,她对这些学子感兴趣。

历来,舆论是什么,就是文人的笔杆子,老百姓的生活方式和这些个笔杆子息息相关。

“回王妃娘娘的话,在下觉得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孝之始也,但留发就表明自己孝顺吗?非也!”

戴春晖一边说着,一边窥探王妃的反应。

周孝月微笑着,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在下认为,孝,不在乎形式,而在于做些什么,比如说,力所能及的为父母做些什么,减轻父母的忙碌,在热的时候,奉上一晚凉茶,在冷的时候,送上一件外套,此乃孝也。”戴春晖扭头看了看同窗,继续说道:“白王殿下带领着壮士击败天狼国,许多人为此受伤,送命,难道受伤的人都不孝吗?”

“好!”众人皆鼓掌。

周孝月想了想,然后道:“你有兴趣做官吗?”

废话!学得文武艺,贷与帝王家。

读书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光宗耀祖出人头地吗?

戴春晖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王妃,他们都知道,曾经的同窗,张立才一个商贾出身,现在在做着望月国的内史,而周孝冕却是在京城为官。

都与王妃有关,他郑重的行了一礼道:“回娘娘的话,在下有兴趣,但在下区区一个童生……”

“望月国百废待兴,别说童生,就是目不识丁,只要有能力,有责任,都可为官,只不过做人要对得起良心,若触犯律法,定不轻饶!”周孝月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此地学政离开,暂缺,你去找徐相国,就说是我说的,改学政为教育署,教化百姓,孩子只要到六岁,必须上学,读书,识字,算术,都要教。”

“娘娘……”戴春晖吓了一跳,望月国内县城就有六座,一个县城约有五个镇子,六岁以上的孩童不下上万,他一个人怎么去教?

“怎么了?”周孝月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觉得官小?”

戴春晖看了看一脸羡慕的同窗道:“在下区区一个人,怎么教那么多人?”

书生就是书生啊,他怎么就不明白呢,成立教育署,能让他一个人去教书吗?周孝月翻了翻白眼道:“教育署隶属于相国的管辖之下,署长为二品官,各个县的教育长为这三品,教育署的大小官员,你自己认命,教员什么的,也都你自己去找,有一点,胆敢捞油水的,直接送到震州开垦荒地去!”

“多谢娘娘!”

戴春晖深感责任重大,他本想着来年考秀才的,今日本不想来参与无聊的发肤之辩,一心只读圣贤书,却不想临时起意,来到卧云酒楼外,却得到了王妃的赏识。

他握了握拳头,才发现手心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