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暖不敢耽误,快速打开背包,掏出了相册。
她跑回床上,裹上被子,从相册里拿出了那本无字的“道德经”。
红色流光在道德经的封皮上,不断地绕着圈盘旋。
云暖暖伸出手指,好奇地朝它戳去——
流光瞬间钻进了书页里!
云暖暖赶忙翻开“道德经”的内页。
《云氏占运图谱》的扉页以及画着女人画像的第一页,仍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而当她翻到第三页时,瞳孔一缩!
云暖暖依稀记得,上次在云蒙村阁楼里,因同样的鎏金红色流光,显现出来的水墨画——
画上村子都是草屋,溪流很宽阔。
而此刻,水墨画里的村子,却变成了砖石结构的高门大户,溪流也变得十分曲折。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
原本空旷的村子正中,三三两两聚集了一些人。
那些人打扮得古香古色,个个锦衣华服,神色显得格外的趾高气扬。
就在云暖暖为这样的变化,而深感困惑时——
她的脸廓再次拂起凉风。
又一道鎏金的红色流光,从胎记上飞出来,直接飞进了水墨画里!
只是呼吸之间,水墨画又是一变!
繁华的村落,变成了断壁残垣。
而原本站在村子里锦衣华服的村民们——
人头落地、血流成河!!
“啊!”
云暖暖被画中诡异的变化,吓了一大跳。
手上的图谱应声滑出手去,跌落在床上。
就在云暖暖猝不及防时——
水墨画的旁边,徐徐显现出一行字。
【紫金龙气盛,占运术凝,知昔时。】
知昔时、昔时……
云暖暖愕然看向那个行字。
昔,在古代里,是“过去”、“以前”的意思。
也就是说——
如果紫金龙气充沛的话,占运术……可以知道“过去”?
雾草!
云暖暖不可置信地朝自己的胎记看去。
这一眼,却让她的大脑瞬间宕机!
刚刚还萦绕着鎏金碎光的花盘,和红色流光。
又恢复了之前的胭脂红色。
平静正常到——仿佛刚才那个瞬间,不过是她的一场幻觉!
云暖暖心里一凛。
难道……
刚才能显出《云氏占运图谱》的第三页,是因为那些鎏金碎光?
她没有忘记——
两次出现鎏金碎光的时机……
都是在和季薄渊滚床单以后!
!!!!!!
“铃……铃……铃……”
正在此时,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云暖暖拿起手机。
是慕泽。
早上那通电话以后,被季薄渊吃干抹净的挫败感,再次侵袭云暖暖。
她清了清嗓,按下了“接听键”。
“你还好吧?“电话刚一接通,慕泽清越的声音,暗藏着关切的语调传了过来。
云暖暖心里一暖。
“我没事。”
她踌躇了一下,硬着头皮含糊地解释:“就是有点感冒,手机静音,所以没听见电话响……”
慕泽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听律师说,你要提起离婚诉讼,是吗?”
云暖暖呼吸一滞。
上午季薄渊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和珍视,让她此刻有一瞬间的犹疑。
然而,下一秒。
云暖暖想到季薄渊轻易说出口的“不在乎”——
她的心再次变得坚定。
“是的,因为有些事,我可能需要时间理一理,所以……”
说到最后,连云暖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赶忙转开话题:“这件事,你怎么会知道的?”
电话那头传来慕泽的轻笑声。
“我有事去律师事务所,碰巧知道的。对了,老爷子已经派律师在你家楼下,等了你快一天了,你要不要……现在下去见一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