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席墨殊为她付出了太多,甚至可以说比她前世为了他做的那些不讨他喜欢的事情好了太多了,她记得他眼睛失明之后还要全力护着她的样子,就是那样的席墨殊让她再次动了心,不可自拔。
“我……对不起!”
兰粟羽动了动唇,席墨殊却只是单纯地贴着她,也不深入,仿佛只是为了给她安抚的力量。
“我们不会分开,你可以试着相信我!嗯?”
“席墨殊,你相信前世今生吗?”兰粟羽闭了闭眼睛,忽然低低地问他,几乎是听不到的嗓音,却让席墨殊颤了颤眸子,垂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颊。 “你说的,我都信。”他将人抱进怀里,双腿岔开坐在自己腿上,两人面对面,席墨殊分开两人的唇,又啄了啄,看着她还有些犹豫的眼神,将人搂过来,小脑袋搁在自己的肩膀上,声音柔和,“小羽,
若是不敢面对我说,那就把我当做一个抱枕,你尽情地发泄。”
兰粟羽听着他温柔的嗓音,心尖尖好似被什么东西挠了挠,痒痒的,勾着她一点点按着他的方向走,完全没了自己思考的余地。
在他温热的怀抱里,方才脑子里的惊惶害怕好似渐渐平静下来,她想起那些血腥的事情好似已经没有以前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了。
这一段日子,席墨殊已经成功让她依恋他这个人,相信他这个人了吗? “席墨殊……我其实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兰粟羽缓缓开口,眼睛却下意识闭上了,放空了自己脑海里纷乱的场景,忘记了那些痛不欲生的感觉,仿佛是一个局外人在看着前世的兰粟羽的一生,再将它转
述给席墨殊听,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前世我为你傻过疯狂过,我对兰粟涵言听计从,可是最后我妈妈被兰粟涵设计而死,我被爸爸赶出家门,我想去找你,可是却看到你和兰粟涵相亲相爱的画面,而那个时候,我被她派来的人……就在
别墅外的竹林里用强。” 兰粟羽娓娓道来,“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夕阳西下,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帅气,就像是仙人下凡,和兰粟涵天生一对,而我却在经受着非人的痛苦,是苏陌赶过来拯救了濒临死亡的我,然而他却被那些人
丧心病狂地……”
兰粟羽蓦然收紧了小手,眼泪还是落了下来,落进席墨殊的衣服里,打湿了他的衬衫,也烫了他的心脏。
尽管她说的内容太过不可思议,可是他还是相信,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原本想不通的这一切。 “我那个时候看着血红色的夕阳就对自己发誓,来世一定要好好珍惜爱自己的人,不要再追逐不属于自己的,否则一定会受到报应。”兰粟羽吸了吸鼻子,“然后我再一睁开眼睛,就回到了和你第一次见
面的事情,前世我对你一见钟情,而这一次,我只想离你远远地。”
席墨殊没有说话,大手却紧紧扣着她的腰身。 难怪第一次见面他就感受到了她的浓烈恨意和转瞬即逝的挣扎,她不想恨前世的他,却又忍不住怨恨他带给她的一系列悲剧,所以之后才百般躲避自己的接近,却没有想到他正是因为她莫名其妙的逃
避才对她多了几分自己都不了解的关注。 “可是造化弄人,我可以看得清兰粟涵的心,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却控制不了你,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我们还是走到一起了,可是现在老天爷开始惩罚我了,他一定觉得是我不信守承诺,所以他
要收回给我的重生的机会了。”兰粟羽说着又开始激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席墨殊松开她,二话不说,直接狠狠封住她的唇,这一次不再是温和如水的态度,而是猛烈进攻,直接让兰粟羽没了思考的能力。
兰粟羽被他的吻带地没有了说话的余地,脑子也懵懵懂懂、迷迷糊糊成了一片,最后只能攀着他无助地呜咽着。
席墨殊脱了彼此的衣服,和她纠缠在一起,用自己滚烫的呼吸感染她的身体,一寸寸点燃她的情欲。
“唔……席墨殊……别……”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吧?她想过很多席墨殊知道真相之后的反应,唯独没有这一个,让她措手不及。
席墨殊百般追问,用苦肉计才让她说出了当初的事情,现在不是仔细开解她的时机,兰粟羽需要休息,需要放空。
一番缠绵过后,兰粟羽昏睡过去,席墨殊伸手抚摸着她红润的脸颊,眼神幽深。
重生?
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事情!
她经历了两段人生,前世以凄惨收场,所以今生活得小心谨慎,生怕行差踏错,一个不慎又是万劫不复之地。
现在他可以理解她为何要躲他避他如蛇蝎,不过前世的事情都是过去,他不知道在她的前世里席墨殊是个什么样的心思,若是不爱的女人,他对她再冷漠残酷他都能想象得到。
不过,他不是前世的席墨殊,她也不是前世的兰粟羽,一切都不会重演。
况且……
席墨殊低头看她,上天让你重活一世,怎么会让你再痛一次?这一次,有我为你守护着。
既然你的噩梦从我开始,那就也从我结束吧!
“帮我请Richaard医生来一趟,我要他帮个忙。”
沈清源不悦道:“席墨殊,你这是典型的有事儿求人才低头,过后就卸磨杀驴。那个臭脾气的老头子谁的面子都不卖,最近不是听说要去参加什么国际研讨会,难得的机会,他会搭理你?”
他还记恨着上一次席墨殊这家伙在伊兰珠宝过河拆桥的事情呢!总不能让他次次都这么得意,看地他心里郁结不舒服。
“所以让你去请。”席墨殊靠在阳台上,他指尖夹着一根香烟,烟雾缭绕,升腾起来的烟雾模糊了冰冷的脸颊,瞳孔一片幽深。
“小羽的母亲现在情况特殊,时间耽误不起,我走不开。”若非是现在兰粟羽的情况他走不开,那个难搞的Richaard医生他会亲自去请。 “你走不开就要卖了我们沈家的面子?”沈清源冷哼一声,他哪里不知道席墨殊打的什么鬼主意,还不是因为Richaard医生那个老头子和他们家老头子年轻的时候有几分交情,不过这个交情也难说,那
个老头要是六亲不认起来就是亲爸来了他都不搭理一下的,是个典型的医术狂人。
不过若是席墨殊去和他去比起来,当然是他去靠谱一些,更何况他有治那个老头子的法宝。
席墨殊不耐烦地敲了敲栏杆,神色冷漠,“给个条件就是!”
沈清源那点幼稚的心思,他还能不知道,就是想要在嘴皮子上讨一些功夫而已。
沈清源想了许多刁难这货的办法,席墨殊鲜少求人,哪怕是像是上一次那种需要人帮忙的时候,他都会拽拽地抓住别人的把柄威胁人去,一点儿也不像是要人帮忙的样子。
这一次,可是破天荒的一遭,又是为了兰粟羽!
不过想了一大圈儿到最后,沈清源悲催地发现,他好像也没有什么能难为席墨殊的,因为席墨殊也没有什么是他想要的啊。
钱他有,权他也不缺,女人更是……
女人?
沈清源脑海中划过一张桀骜不驯的小脸,眼神微微一眯,“你和兰粟羽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席墨殊顿了顿,看向房间的床上微微隆起的被子,神色柔和了几分,“等这一段事情了结。”
婚礼他一直在筹备,细节都在准备着,希望尽善尽美,现在他和兰粟羽的心结也在渐渐解开,到时候,婚礼是必然的。
沈清源打了一个响指,“让那丫头来当伴娘!”
那丫头?
席墨殊冷哧一声,“看上了?”
沈清源挑着眉,不屑道:“敢下老子的面子的小丫头,总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只不过上一次被她气走了,现在又拉不下脸回去找她算账!可是他白白跑了那么一趟,结果连一句谢谢都没有捞着,怎么想心里都不舒服,非得在她身上找回场子不可。
“行!”席墨殊没有犹豫地就把安一然卖了,反正沈清源这家伙一向是有分寸,和安一然也该是戏弄戏弄吧,他的世界里很少有这样的女人。
沈清源勾唇,“那就这么定了,虽然有点儿吃亏,不过我就当卖你一个人情了。”顿了顿,他问,“你女人没事儿吧?那天消息我也是收到地晚,没能拦住那个疯女人。” 那天是他们家的家宴,他本来还是借口和席墨殊有事才脱身,得知兰粟涵发疯、悄悄回国的事情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怕是兰粟涵都离开了机场了。所以他只能急忙给席墨殊打电话,让他直接
半途折返。
两座城市的距离虽然没有隔着大西洋,不过开车的速度怎么都比不上飞机的速度啊,席墨殊又联系不上兰粟羽,最后果然出了事情! 席墨殊正要说话,瞥见床上蠕动了一下,他匆忙挂断电话,连再见都不和对方说一句,直接灭了烟之后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