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秦舞阳对花生的解释(1/1)

结尾处,吾弟玄龄,兄舞阳呈上!

秦舞阳落笔,将纸张小心的卷了起来,递给了房彦谦,说道:“房伯父,这也算是我作为兄长送给玄龄的礼物,还请您保管好,除了您最好不要让别人看。”

“既然是你的心意,那伯父也就不看了,留给玄龄自己去参悟吧。”房彦谦也十分爽快,不拘小节的说道。

“来,房伯父,侄儿再敬您一杯。”

秦舞阳和房彦谦连着喝了许多杯,二人皆是有些精神恍惚,不过相谈甚欢,房彦谦对秦舞阳的态度也引来了许多人的眼红。

“房太守,今天如此高兴,不妨让我们看看大家都送了什么贺礼。”有的宾客很随意的提道,引来了许多人的附和。

“对啊对啊,也让我们开开眼。”

“想必会有许多稀世珍宝。”

“好像秦舞阳没有送礼!”

在众人强烈的要求下,房彦谦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虽然金钱之物他看的很轻,但是毕竟也是个好面子的人。

“好好!管家把礼物册子拿上来。”

管家拿着册子,一个个的宣读着,读的同时有家丁拿着礼品在众人面前展示一下,简陋的礼品直接略过,能上台的基本上都是些贵重的东西。

“高阳城刘城主送上锦绣十匹,夜明珠五颗,骏马十匹。”

……

“东阳城的姜城主送上珍珠八颗,翡翠项链五套,丝绸六匹,”

人群里议论纷纷,几乎都在羡慕,这些都是大手笔,处于乱世的年代,本来生活就艰辛,这些珍贵的东西一般人还真拿不出来。

“谷凉城吕灿送上了汗…汗血宝马!”管家读到这里也愣了一下,有些惊讶,汗血宝马可谓是价值连城,整个青州都没有几匹。

“追…追风!”管家结巴的读道,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什么?追风?!”

“那可是吕灿的坐骑,追风良驹!”

“怎么可能!吕灿怎么可能这么大方,把自己的坐骑都送给别人。”

“谷凉城也就仅此一匹,吕灿不想过了!”

人们议论纷纷,皆是惊诧不已,连秦舞阳都有些难以置信。

“这老家伙应该是有什么目的,不可能这么大方。”秦舞阳暗暗道,他对吕灿的品行可谓是知根知底,那般阴险狡诈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大方。

“吕兄,这礼太重了,我可受不起。”房彦谦闻言连忙推辞道,倒不是他不喜欢这宝马,只是他也略微知道吕灿的品性,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房兄不要推辞,就当是给未出生的侄儿的礼物了。”吕灿大方的说道。

“这太贵重了,真的不能收。”房彦谦继续推辞道。

“房兄切莫再推辞,礼你收下,日后少不了请老兄你帮忙。”

“还望老兄到时候切莫推辞。”吕灿说道。

“房某为人想必诸位也清楚,就算不送礼只要诸位有需要,我房某定当全力相助。”

“吕兄,这追风良驹你就牵回去。”

吕灿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然后开口道:“房兄,既然你不收,那我只好麻烦房兄你一件事了,这马就作为回报。”

秦舞阳闻言不屑的暗暗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房兄,不知道青州东部的那片沼泽之地可以卖给我?”

吕灿的话让秦舞阳有些诧异,原来这老家伙竟然也在打沼泽的主意,趁房彦谦还没回应,秦舞阳急忙插嘴道。

“房伯父,他们的礼物都送上了,侄儿我的礼物还没送呢。”

秦舞阳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因为在场太多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舞阳城的确是众城之中最穷的,像汗血白马,锦绣绸缎这些东西的确拿不出来。

“你的字就很珍贵了,还送什么礼物。”房彦谦推辞道,舞阳城的情况他也略微有些了解,他可不想秦舞阳为了给自己送礼而苦了舞阳城的百姓。

吕灿见秦舞阳故意打断自己的话,眼中流露过一丝狠光,暗暗咬牙道:“可恶,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东西。”

“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还请伯父笑纳。”

“松鼠,拿上来。”

松鼠从背上取下包裹,秦舞阳打开包裹,递给了房彦谦。

“这是什么?”

房彦谦看着那形状奇怪,暗淡土黄,凹凸不平的一堆从没见过的东西,好奇道。

众人也纷纷觉得好奇,围上前来,看着花生面面面相觑。

“这个东西叫做花生。”秦舞阳解释道,然后剥开了一个,示范着吃了下去。

“很好吃的,你们尝尝。”

一开始都战战兢兢,不敢尝试,在房彦谦拍案叫绝的时候,人们纷纷抢了起来。

“这到底什么东西,味道倒是还不错。”

“真的蛮好吃的,很香的。”

幸亏秦舞阳的花生带的比较多,他也留下了许多的种子,准备明年自己在舞阳城种植。

“一群没见识的东西,不就是吃的东西么,有什么珍贵的!”见到花生如此受欢迎,吕熊不乐意的哼道。

“吕公子这句话就不对了,所谓物以稀为贵,难得一见的才叫珍贵。”秦舞阳淡淡道,然后对着房彦谦鞠了一躬。

“房伯父,这花生还有其他的意义,待侄儿一一为您道来。”

“此物名为花生,这个花字代表的是多样,侄儿送给您就是希望伯母生孩子不要单一,要多样一点儿,儿女都要有才好。”

秦舞阳的话让房彦谦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满意,秦舞阳很能理解,毕竟是个重男轻女的社会,自己这样做会让他人误会是诅咒人家生女儿。

“原来你是想诅咒房太守多生女儿啊!”吕熊也趁机攻击秦舞阳道。

“女儿怎么了,子孙满堂,这个子孙代表的可不仅仅全是男性子弟。”

“房伯父,所谓天伦之乐,不单单的是有子孙,您想像一下,等您年过花甲以后,膝下有成群的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一家人其乐融融,岂不乐哉。”

秦舞阳这样的解释才稍微让房彦谦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儿,秦舞阳淡淡一笑,继续说道。

“当然您的第一个孩子当然是男孩了,并且玄龄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希望到时候房伯父不要妒忌自己亲儿子的聪明才智啊!”

秦舞阳调侃道,逗得房彦谦直乐,之前的不满的情绪也彻底消失。

“瞧你说的,你房伯父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

“你这孩子,就会拿房伯父讨趣。”

“侄儿哪敢,只不过房伯父本来就很有趣。”秦舞阳翻了个白眼说道。

“这花生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长生果,顾名思义,侄儿希望伯父您能长命百岁,只有活的长久,才能看着儿孙满堂,尽显天伦之乐,您说是不是啊?”

“你这孩子!”房彦谦一副宠爱的表情笑道,随即叹了一口气,似有所感悟。

“可惜你父亲走得早,不然有你在他身旁,想必他会活的很开心的。”

“今天大家多喝点,一定要喝尽兴了。”房彦谦怕影响秦舞阳的情绪,转移话题道。

“房某年迈,酒量甚微,头脑有些发胀,恕房某先回房休息一会儿。”

房彦谦回到了房间歇息,宴会上依旧很热闹,谈论纷纷,有些人对花生赞不绝口,甚至还想花钱从秦舞阳手里购买,有些人看不惯秦舞阳和房彦谦的关系,窃窃私语,几个时辰过后,人们纷纷散去,宴会上已经寥无几人,杯盏狼藉。

“怎么?秦少主还不打算离开?”吕灿装作漫不经心走到秦舞阳身边,装模作样的问道。

“吕城主不是也没走吗。”秦舞阳淡淡一笑,饮下一杯酒回答道。

“怎么,吕城主打算跟在下喝一杯?”

“秦少主少年英才,丢了地盘都如此心胸开阔,无所担忧,本城主当然要跟秦少主喝一杯了。”吕灿拿起酒杯,出言讽刺道。

“得了地盘固然值得高兴,不过还请吕城主不要太过高兴,万一乐极生悲,伤了身体就不好了。”秦舞阳淡淡一笑,回怼道。

“那秦公子就等着瞧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悲的到底是谁!”吕灿冷哼一声,紧接着一声惨叫。

“啊!”

“痛死我了。”

“石虎,你……”

石虎耸了耸肩,很是得意,刚才他是故意让吕灿出丑的,一脚把吕灿踹倒在地,看似无意实则有意。

“石虎,你找死。”吕熊看到父亲受辱,立马冲了过来,石虎直接迎了上去,一只手把他拎了起来,扔垃圾般扔了出去。

“吕城主,想不到您儿子的身体比您还不结实,以后还是劝着您儿子点儿,某方面节制着点儿,小心肾亏。”石虎拎着铁锤,淡淡的讽刺道。

“万一哪一天死了,岂不是就没人传宗接代了。”

本来落幕的宴会竟然有热闹了起来,几个要走的人停住了脚步,继续看起了热闹,还有许多听到消息故意跑回来看热闹。

“吕城主,小虎子,怎么了?”房彦谦打了个哈欠,走了出来,看着乱糟糟的宴会,问道。

“房伯父,不用担心,刚才只是吕城主想跟侄儿讨教两招,惊动了伯父,实在不好意思。”石虎拱手率先说道,先出口为强,后出口只能遭殃。

“你这孩子,吕城主怎么说也是长辈,都不知道让着长辈点儿么。”房彦谦斥责道,表面上是斥责石虎,其实人都明白这是在嘲讽吕灿学艺不精。

房彦谦的话吕灿怎么听不出来,为了沼泽之地,吕灿咬着牙忍着,说道:“石虎将军力大无穷,不愧是少年英才。”

“房兄,可歇息好了?”

“刚刚小憩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房彦谦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回答道。

“既然房兄歇息好了,吕某这有一事相求,我想买下贵州东部的那片沼泽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