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演艺大厅的门,冷风吹拂着秦芊语长发自领口灌入她的肩颈,今天出门匆忙忘记了戴围巾,她拉紧了大衣的领子。

纽约的冬天带着一种刺骨冷,凉透肌肤,她的眼前浮现出了温暖的火炉和热牛奶,不禁加快了脚步。

透过街灯飘散的光,看到了那淡淡的白色的点,从空中持续不断的飘落下来。接着绽放成为大片大片的雪花,似烟非烟,似雾非雾。

下雪了,今年纽约的第一场雪。秦芊语不知是感动还是感触,想起了大城的雪,大城的爸爸妈妈和罗天思。

恰巧她的手机响了,不用看就知道是罗天思发来的视频邀请,她兴奋举着手机,对着那满世界的雪旋转,不停的旋转。

“天思哥,纽约下雪了!纽约的雪花很大很大的一片,就像一个个小精灵从空中降落,快跟着我来感受一下。”

世界那一端的罗天思伸出手掌,将屏幕上的雪花捧在手掌心,闭上了眼睛。

“我感受到了雪花的冰凉和轻盈。芊语,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看雪时的情景吗?当时你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在白色的雪中就像一个小精灵,是那样的纯白洁净,白玉无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你倾倒。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将你视为我心里的一片雪,我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这片雪,那感觉可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拍飞了。”

“天思哥,我还会陪你一起看雪的。”

“下雪了你还穿这么单薄?冻感冒了谁来照顾你啊?”

“放心啦,明天我就加衣服。”

她哈着冻红的双手,等待着出租车的到来,因为雪越下越大车辆也少了起来,整个纽约都笼罩在茫茫大雪之中,仿佛变成了一个雪城。

终于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的面前,秦芊语匆匆的对着视频里的人说再见,车门自动打开,她坐了上去,顿时一片暖融融的温度覆盖了她。

“师傅,去华人街。”

司机是一个年轻的华人,他不怀好意的从后视镜中望着这名华人美女,加快了车速。

车内的暖气令她更加想念自己的那个温暖的小窝,她将目光转向窗外,大雪中的纽约已经分辨不出什么地方,只能看到那一片片的雪白飞速而过。

车轮背离了华人街的方向,向着一片罕无人迹的地方行驶而去......

秦芊语顿时紧张起来,她用英语大声说道:“师傅,位置不对,我要去华人街!”

司机脚踩刹车,停下,而后突然恶鬼般转身,抓向了秦芊语。

“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她第一时间去拉车门,无奈车门已经被他从前面锁死,根本找不到逃生的出路。

“嘘!小姐别叫!你就是雪夜里为我送来的礼物,我现在要好好享受这个礼物!”

礼物!我让你礼物!她抓起手提包对着这名禽兽司机的脑袋狠狠砸过去,然而手提包的分量终究太轻,充其量只令他的身体晃动了一下。

这只禽兽面露凶色,一把扯下她的大衣,将这只肮脏的咸猪手伸向了她的毛衣里面。

她挣扎着尖叫:“禽兽别碰我,你会遭报应的!你也是中国人,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同胞?”

“小姐,我们都是中国人,我本不想害你,可是你自己偏偏送上门,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求求你放了我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我只要你,因为你比什么都值钱。”

“禽兽,放开我!放开放开......”

她的求救声越来越微软,淹没在漫天的风雪当中......

车座上遗留着一片触目惊心的鲜血,这是她人生第一次的处女红,她后悔没有留给最爱的人。

那次在阿尔拉农庄,她躺在了醉酒的江明朗身边,她枕着他的臂弯,偷偷看着这个她深爱的男人。他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那么的美,美得令她不敢去侵犯。但是她还是忍不住俯下身去,轻轻的吻了他的脸和唇,还忍不住拿手机拍了他们的合影。她完全有机会继续进行下去,但是她却失去了那个勇气,他就像一个男神般高高在上,不容侵犯......

而如今?她的第一次竟然就这样出其不意的被一个禽兽恶棍抢走?该如何面对她甘愿将第一次奉献的男人?该如何面对那份生子协议?该如何面对罗天思?

车门被打开了,她的身体被无情的扔了出去,车子一溜烟开走。

而后禽兽司机拿起了电话,说道:“任务已完成,她被扔到了桥洞下,估计不冻死也会再遇到第二只色狼。”

雪以一种残虐的形式继续落下,很快将秦芊语的身体深埋,很凉很凉的感觉,她似乎要在这种凉意中睡着了。

一阵“吱呀”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一个华人青年踏雪而来。大片的雪花成群飞舞,袭击着他的眼睛,他虽然防寒措施到位,但依然被这股强劲的寒风袭击的唇亡齿寒,他拉紧了脖间的围巾,踏着坚韧的积雪继续前行。

忽然间,他的脚被什么东西绊到,失去惯性倒在了雪地上。那被他身体压过的地方出现了一道金色的亮光,他忍不住好奇的挖掘下去,发现这道亮光来源于是衣服上的链子,接着在他继续探索下,他的手摸到了一对富有弹性的物体,吓得身体被弹回一米远。

想不到这深夜的雪中竟然躺着一个女人!

他的好奇心上来,忍不住爬上前去抚摸这张精致的脸,他的手指竟然奇迹般感应到一股轻微的热气,这是一个活人!他用戴着皮手套的手抖落她身上厚厚的冰雪,层层雪膜被卸去,想不到里面的内容物是如此的迷人!

“喂小姐,你怎么有如此大的雅兴在雪地里睡觉?不怕被冻死吗?还是你在练习什么功?”

无人回答他的话,她的身体好像已经冻僵,脸色苍白的几乎和雪融为一体。

他试探着去掐她的人中,在他一阵猛力的用力下,对方睁开了眼睛,颤动着苍白的嘴唇,对着他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