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上一次你私自从医院里跑掉,少爷客气坏了!把我狠狠说了一顿……安少爷是真的非常关心你的,安小姐。虽然他一直不让我跟你说,但是他就是再忙,那会儿你脚受伤,他也是每隔一天就打电话问我,你恢复的情况的!”
“行了,何妈!我头疼的厉害!这里是哪里?”
我终于忍受不住她的唠叨,轻声制止了她。
“这里是少爷在N市的另一处房子,少爷这一次是特意将你带回来静养的。”
何妈笑得非常开心。
怎么会又回到了N市了?不是应该在我的家乡吗?
我心中顿时疑惑了起来。
安以琛,我还能再相信他吗?当初,他真的是因为巧合,才救下的我吗?
“安总在哪里?”
我想坐起身,从床上起身站起,满以为我还是会浑身无力,却发现自己竟然一用力,可以自己独立从床上坐起来了。
“余小姐,你别乱动,少爷说你还虚弱得很,让我看着你不能乱走动!”
这次见面,何妈显得尤为客气不知道为什么。热络中,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何妈,你以前都是叫我薇薇的……怎么一段日子没见面,你就跟我见外了呢?”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毫不意外地发现了她眼中的不自然。
“你这次回来,是安少亲自给我们吩咐过的,说要将你跟胡小姐一样看待呢!余小姐,你现在就是我们的主子,你哪儿能跟我们一样呢!”
“胡小姐?胡美琪?”
我有些假意装作疑惑不解地问着她。
“是啊!听说胡小姐的病病的很重,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都多少年了也没有治好,时好时坏的!”
说着说着,何妈似乎发现自己说多了,赶紧一伸手拍了自己一下,止住了话头。
“哦!何妈,我饿了……有吃的吗?”
我装作没有在意她的话,轻轻披了一件袍子走到了飘窗跟前。
“哦哦哦,你看我都忘记了!少爷让我给你熬了鹿茸海参粥,补血补气的呢!海参可是今天早晨刚刚空运到的!”何妈笑意盈盈地走出了卧室。
在这个陌生的宅子里,只有她与我最相熟。
我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安以琛的什么房子,只觉得这里跟以前他住的地方完全不一样。
这套房子外面有茂密而又森严的天然绿树沿绕的围墙,透过窗口,能力看得到园子里有古朴的松树和有些年头的白果树。
隐约,能看到院子里还有两三个尖尖德尔亭子角。
这里应该是至少三层楼以上的位置。
卧室里除了一张床,在一面疑似壁画墙的后面,居然是一组硕大的书架,书架的摆放则要绕过书架,走到背后才能看个清楚。
书架的东面是个侧门,打开发现这里是更衣室。
我轻轻拉开其中的一扇壁柜的门,里面琳琅满目,摆放着各色领结……
再抽拉出另一边的一个小小的抽屉,竟是各色的男士内裤,全都是没有拆封的,羞得我慌忙推和上了。
这是一个男人的房间,是谁的?
难道是安以琛的?
身后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听着那熟悉的节奏,我没有回身,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扇半开的镜面柜门前。
身后,一身蓝白西服的安以琛,静静地从我身后伸出双手,然后两手合环上了我的腰。
“你瘦了……对不起!”
将他带着古龙香水的气息轻轻吹附在我的耳边,我的心顿时如同小鹿乱撞。
这样的安以琛,柔情,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是我第一次看到的面目。
彼此的良师益友,可他居然只字不提了。
面对着我时,他有时会压抑,有时会痛楚,但现在他的身上只有浓郁的深情,对向了我……
我真的不知道他还有多少种面目,并且他对我的一切所作所为,又带着多少中阴谋!
“安以琛,明人不说暗话!请你告诉我,你对我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薇薇,我对你是真心的!”
他继续从后面环着我,从镜子里,我能看到他甚至满足地叹息了一下,然后轻轻闭上了眼睛,就将头埋在了我的脖间。
这里是他的地盘,无怨他无比放松。
可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我越想越觉得委屈又恼火。
“安以琛,你权势盖天!我斗不过你!你救了我,也不是因为偶然吧,你到底要我做些什么?能不能明说?”
我生气地一把就想推开他,可是我忽略了一个成年健硕的男人的重量。
刚才看似他将身体的重量放在我的身上,实则没有。此时,我猛一推他,却一点也没有推动,倒是将自己推得退后了好几步,差点撞到身后的大镜子上。
“薇薇!快快养好身子,我带你去看海!这里有海……”
安以琛似乎心情特别好,根本就不回答我的任何一个问题,笑着,轻轻走过来牵起了我的手。
“安心住在这里,我平时不太过来,但是这里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的一处遗物。你就当这里是你自己的家。”
他拉着我的手,走出了这间房子,来到了一处楼梯的入口处。
楼下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是我第一次见到。
“他是王叔,你以后有什么需要直接跟他说,以前是我妈跟前的老人。我不在这里住,王叔将这里守得很好。这里很安静,适合你养身体。除了王叔,还有何妈,小董。你放心在这里住几天,好吗?”
安以琛这一次对我说话出奇耐心温柔,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这里的女主人一般。
当然,若是可以忽略掉接下来,安以琛的那一句话的话,我几乎真的会有那么一句错觉了。
“十天之后,你还有一个身体的详细检查。这一短时间,你尽量不要吃葱姜辣椒类的刺激性的东西,不然到时候会出现排异反应,很痛苦!”
安以琛深深地看着我,似乎什么都告诉了我,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究竟是我的身体有问题,还是我的身体要被他们用来做什么研究?
我心中的恐惧,如同一只正在忍受着多时饥饿,而要吞噬一切食物的狮子,四处叫嚣着。
“安以琛,你究竟意欲为何?你为什么不一次给我说个明白。说不定,我会更加配合你呢!千里迢迢,将我从我家带到这里,不容易吧?”
我挑衅地看着他,目光中不逊的意味十分明显。
“你休想逃跑!余薇薇,这里方圆十公里,全是海水,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安以琛笑得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