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是堂堂顾府当家主母该干的掉价事吗?
我跟你说木头,这件事千万谁也不能告诉,尤其是那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要是被他知道了,老子不得一辈子都被他压在身底欺负!”
玲珑木,“……”呵呵,不告诉你也是一辈子身底的命。
“想我顾二白富贵锦衣乡里活了整整十六载,穿越到古代,居然沦落到钻狗洞的悲惨地步,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玲珑木,“小声bb,留点力气赶紧钻过去。”
“欸欸欸,知道了,你轻点推,我这裙子刚在一品斋换的,值不少钱呢,本来打算美美的来勾搭那牲口,这下子又报废了。”
不得不说,被她穿过的衣服没有一件有好下场的,不是被那禽兽生撕了,就是灰头土脸再也回不去以前的光彩。
她这是造了哪辈子孽啊。
玲珑木在后面推了半天,气喘吁吁的问道,“小主人,你是不是被卡住了?”
“……”
顾二白噎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好像是的。
她瞅了眼自己现在的处境,半截身子在院子里,半截腿在院子外,中间卡在狗洞里一动不动。
“欸?不对啊,我这屁股也就是圆了点,翘了点,不大啊,胸都过来了,不可能它卡住了啊。”
玲珑木嘴角情不自禁的抽了抽,“那怎么回事?”
“一定是阿黄没使劲。”
顾二白抬头,双目炯炯的望着院子里死死咬着自己袖子往里扯的阿黄,握起拳头鼓励,“再加把劲阿黄,不要让别人说咱们是只会吃没力气的死胖子。”
“汪!”
蓦地,不知道肥黄是被‘死胖子’刺激了,还是怎么的,忽然撅起屁股,两蹄朝后,前两蹄拉弓,疯狂的甩头,尖牙朝后面生拖硬拽。
场面一度十分凶残。
“嗷嗷嗷~不要太激动……”
刹那间,顾二白只觉一股巨大推力袭来,自己被卡在狗洞中白白嫩嫩的屁股,与墙壁无情的摩擦碰撞,跟过了电似的又痒又疼。
她疼的喊了几声,发现没用后,整个人如同一具死尸被脱了进来。
“一二三四,阿黄加油!”
“咦?进去了!”
玲珑木看到某白成功的被塞进去了后,高兴地连连鼓掌。
“呜呜呜~”
顾二白满面泪痕的趴在地上,捂着脏兮兮的屁股大哭。
“阿黄,顾府居然虐待你,养了这么肥硕的身子,就给开这么小点洞,这根穿小鞋有什么区别,放心,你主子以后一定会帮你教训那头抠门狼的。”
玲珑木死鱼白眼鄙视道,“算了吧,人家阿黄刚才钻进去只用了一瞬,小主人您胸折腾了一刻钟,屁股又占了大半晌。”
顾二白凶巴巴的撅着嘴,“怪我咯?人家那里以前也没有那么威武雄壮啊,都是拜清叔一双魔爪所赐,兴致来了,揉捏起来简直不是人……”
某脸色铁青人身后的青茄子,眼皮子不禁跳了跳:辣眼睛又辣耳朵,简直不忍直视,夫人就是一部小黄百科全书。
“欸?木头你快钻进来啊,还在外面磨磨蹭蹭的干啥呢?咱们赶紧进来合计合计怎么爬上清叔的床。”
玲珑木蹲在地上喘了大半晌气,拍了拍手扑腾起来朝着墙壁上飞。
“我为什么要钻?那么有损尊严的事情木头才不会做,我可是会飞的。”
“……”
顾二白恨切切的握着拳头。
顾亦清,钻狗洞之辱,早晚有一天老娘要你还回来!
玲珑木优哉游哉的扑腾着双臂飞上围墙,刚准备下去,却冷不丁的被眼前之景差点吓得砸了下来。
偶、偶像大大……
顾二白左右揉了好半晌屁股,才恢复点体力。
阿黄在一旁沾沾自喜的摇着尾巴,忽然对着灌木丛边不停地叫着,不知道在叫什么玩意。
“嘘——别把那禽兽给唤来了。”
顾二白摸黑朝着汪汪处嘘声,双手按着地面准备起来,不想……咦?为什么觉得手底怪怪的?有点硬邦邦的。
天色太暗,高墙遮拦住了当空皎洁的月色,只打下大片大片的黑影,覆盖住几十丈的范围,远处围墙上的灯光远远顾及不到。
顾二白隐约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夜盲的,看不清眼前四周景致,双手顺着那方形硬邦邦朝上摸索,嘴边渐渐溢出一抹笑意,“木头我跟你说,这顾府的设计就是周到,狗洞旁还有扶手柱呢,触感也不错~”
被男人捏在指间,随时都会碎掉的玲珑木:小主人我劝您不要说错话,否则一尸两命呢。
顾二白啧啧满意的抱着柱子往上爬,小手爬到大半截的时候,忽然好似又发现了不对劲,怎么这大柱子旁……还有根小柱子,而且滚烫滚烫的。
惊奇白颦了颦眉,十分好奇的伸出了友好疑惑之手,仔细揉捏,要么说好奇害死猫!
不一会,手中明显的变化让某人瞳孔瞬间无限扩大,我日……这形状这尺寸,贼拉拉熟悉。
身后,青衣掌事早已扶着额,没眼看的转了过去。
和场主夫人呆在一起时,眼前总是一片和谐,纯洁的双目无处安放。
完了完了,顾二白觉得她要死了。
“顾二白。”
头顶,不出所料的传来一道始自阿鼻地狱里的沙哑阴骇之声,森森的惹人发怵,好像随时随地都能将她捏碎了。
“啊……”
顾二白脖子一缩,早已吓得五魂离体,一把松开了手里搓弄了半天的玩意,身形不住的往后退着,直缩到了墙角。
好一副官差大老爷行行好饶了小女,小女有眼不识泰山,并不是故意调戏你弟的……
虽然给弄的梆梆了吧。
“汪汪!”
如此千钧一发时刻,阿黄还极不懂眼色的摇头晃脑跑到中间来找存在感,大有一副咱们来庆祝庆祝大家大团圆的架势。
顾二白望着那道阴暗处格外修长的身影,用小脚趾都能想到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大抵是在寻思着怎么弄死她。
某个小女人背部紧紧贴着墙,蓬头垢面的小脸上堆着歉意而不失尴尬的笑,凌乱的发髻上还有一根狗尾巴草在迎风荡漾。
“那个……清叔啊,不好意思,我好像走错地方了,这就钻回去。”
说着,她缓缓的起了身子,沿着墙角摸索着。
顾亦清幽湛瘆人的眸光片刻不离的盯着她那张虚伪的笑容,仿佛要透过她的笑容将她灵魂穿透了。
嘴巴还利索的很,看来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冲击,下次……他不介意更禽兽一点,不然怎么能对得起她赋予的用下半身思考名头。
“我钻回去,我这就钻回去……”
顾二白嘴里默念着,乖乖的转过了身子,弓着腰身准备重新钻回去,眼神一瞬间就变了。
顾亦清你个死变态,居然还特意来盯梢,老娘辛辛苦苦钻回来的,屁股都肿了,你说钻回去就钻回去了!
某心机girl脑海里黑漆漆的想着,登时说是时那时快,转脸就一路狂奔带小跑的朝着荔园冲去。
“哈哈哈,老夫人您儿媳妇回来了~”
到时候老夫人不让她走,看他怎么办!
被踩在脚底绝望的玲珑木:小主人您不要我了吗?偶像大大要碾碎帮凶木头了……
“汪汪汪!”
不一会,身后有凶残的狗蹄声袭来,顾二白万万没想到,到最后是阿黄出卖了她。
阿黄见自家主子见到场主后,如同撒奔的小兔子一般跑了,以为她害羞,撂蹄子就把她追回来了,嘴里含着裤脚,一个劲的往顾亦清身边拖。
“我日,阿黄你快放开我!”
顾二白大惊,俯身拼命地拔着它的狗嘴,“你放不放?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肥黄,他给你点大骨头吃,你就忘了昔日旧主了?!”
“汪汪汪!”
阿黄摇晃着脑袋,丝毫不理会,死命的将她往回拽。
主人别害羞吗~快和场主亲亲抱抱以表相思之情~
“……”
顾二白泪眼婆娑,她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希望,为毛所有人畜都被大魔王掌控着。
顾亦清欣长的身姿伫立在墙角已经许久,手中把握着的一柄锋利长剑也已插在了狗洞之旁,一双幽邃漆黑的眸底,尽是不耐的催促意味。
怎么进来,怎么出去。
顾二白,“……”她好像日死这个剥削阶级的土地主。
树叶沙啦啦的被风吹响,明明是萧瑟的夜晚,却因为是初夏显得格外生机蓬勃,空气中都溢出几丝峥嵘焕发味道。
顾二白对峙着男人深不可测的眼神,忽然没由来的挺直了腰板,双手环胸,扬起下巴朝他挑衅。
“欸?清叔,凭什么啊?我可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让我出去就出去!虽然你是男主人,但是咱们结婚了,那财产得均分吧?我现在站在的是属于我的这片土地。”
“哦?”
她话落,男人不经意勾唇,细薄紧绷的唇线处乍泄出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料峭。
“你?”
“就知道你不会承认,还好我有信物……”
顾二白看着他鄙夷的态度,不禁翻了个白眼,熟稔的撩开袖子。
下一秒,空荡荡的手腕处掠过一丝清凉的风,刺激的人皮子冷冽,某白这才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吓得连忙把水袖捋平整了。
我去……差点忘了,镯子撂在宜兴医馆了,忘拿回来了,这要是被清叔知道了不得活刮了。
刚才,他没看到吧?天这么黑。
顾二白心存侥幸,不料,男人倏然冷笑一声,唇角掀起讥诮的弧度,一步步朝她走来。
漆黑的一条身影渐渐缩短二人之间的距离。
“……”
顾二白见他如同地狱之魔般,步步紧逼过来,居高临下的气势和冷峻非常的神情都足矣令人心惊,不禁被吓得有些唇干舌燥,不会吧……视力这么好,这都能看见?
“镯子呢?”
一只有力的臂膀将她撑在冰冷的墙壁上,拘囿在炙热的喷吐气息中,顾二白摸着粉墙的双手有些战栗,镯子、镯子……
不错,浑然天成。
青衣掌事暗暗给主子点赞,演技和夫人有的一拼了。
“镯子早上丢在农林花圃了~忘了带。”
顾二白眯着眼弯弯像月牙的双眼笑着,下一秒微微红肿的屁股上就遭受了魔爪的狠戾抓捏。
男人深幽的黑瞳里直射出凶残的光,英挺眉间紧蹙,手上的力道也丝毫不留情面,满脸写满了你再敢骗我一下试试。
顾二白被他因愤怒而扭曲的残忍面庞吓着了,捂着屁股嗷嗷嗷的尖叫,泪花盈满眼眶,“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捏了,疼,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昨天你带我去医馆,落在那里了……”
不知是因为她哪个字,男人的掌心微微松弛,但阴鸷的眉间冷冽却一丝不减,嗓中低醇警醒的声音更是残暴的不容置喙,“顾二白,我警告你,以后说一次谎,砍掉一根手指。”
他很少用这么认真而严厉的语气说话,不是刻意震慑人的气话,也不是随意的玩笑,而是渗入人心的警醒。
比铮铮誓言还要入木三分。
他恨透了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