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呢?”
男人钳着她的腰身,似乎极其厌恶她这种虚情假意,但又好像交织着一点点……真心?
他早已分不清真真假假,陷在了她的迷魂阵里,像个傻子一样被牵着鼻子走。
顾二白看着他倔强的脸庞,不禁无奈了。
“哎呀我说,你怎么跟小孩子似的,哄你吃口饭这么难呢~”
说到一半,男人倏然俯身狠狠的吻住了她,忽然其来的温柔,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全由一颗心牵着。
温柔的大掌似乎要把她融进骨子里。
像弥补每一个没有她的日夜空缺,他全要回来。
小白,我们好好的,从此以后都好好的,就这么永远纠缠在一起好不好。
不许再放开我了。
男人骤的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的叫嚣着,碰触到她的每一刻,都像沾染了烈焰,世间没有哪一种酒比她更烈,没有哪一种毒比她更害人。
顾二白有一瞬间觉得,她可能要被这牲口揉碎了。
青衣掌事趴在外面听着动静,左右换了好几个姿势却什么也没听到,寻思着不会是夫人执拗劲犯上,非得逼着场主吃饭,误以为场主不喜欢吃她做的菜吧,其实不是这样的……
“呃……”
一场激烈至极的绵绵深吻到了最后,顾二白浑身失力,眼眶尽润,两腮酡红,似乎快要喘不过气来,有种我欲成仙归去的恍惚感。
顾亦清也不好受,费不了多少力气,但投入了太多的情感,情到浓时,就像昨晚一般放纵。
现在的每一次接触,都会轻而易举的触发他这一年来深入骨髓的思念。
其实他根本不敢贸然进入她,因为他现在完全控制不了对她的情感,像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对她近乎病态的占有欲,万一在床上真的没有控制住度……
他不敢想象。
他需要等,等到自己有那么一丝丝安全感,等她愿意亲口跟他解释为何而去,等到他看到她有他那么万分之一爱她。
可是……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她能坚持多久呢?
她一向没有耐心。
万一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呢,自己该怎么办?
男人的情绪如同海上的大风大浪般起起伏伏,顾二白就如同在浪里翻滚的小船,一会上天一会下地狱。
最后不知怎么的,顾亦清骤的推开了她,从这场缠绵至极的深吻中拔出,宽阔压抑的背影对着她,阖开那双疯狂写满扭曲占有欲的目光,死死的定格她端来的那碗菜上。
如果她放弃了,他就用他的方法将她留下来。
教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男人默念着,心里掀起的滔天骇浪,渐渐平息。
“沃德玛……”
顾二白被他吻的腿软脚软,双眼迷离,轻飘飘的抱着柱子,不知人间天堂,脸蛋红的不成样子,鼻间不停的喘着气。
然后她迷魅的揉了揉眼睛,就见她叔人模人样的理了理衣襟,准备出去。
我日……嫖过就走!
起、起码你也嫖彻底啊,这弄到一半,把人放在高高低低,上不去下不来的半空中什么意思嘛。
太不尊重人了。
顾二白舔了舔唇,抓心挠肺的望着那袭清隽非常迷魅惑人的身影,就差点力气饿虎扑羊了。
不过幸好,此时门外忽然传来阿慎一声好心的提醒,“夫人啊,场主不是不喜欢吃您做的菜,只是场主从来不吃猪肉!”
顾亦清轻挽窄袖,闻言俊眉微拧,眼底森森的,这小子最近是不是没事做了?
顾二白抱着冰凉凉的柱子,听后心里一跳,寻思着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意味深长道,“哦~我知道了,能理解能理解,毕竟残害同类是种不好的行为。”
青衣掌事,“!”
这是什么脑回路,他的本意不是这个啊,夫人您这是作死吗,说出这种话?
居、居然说场主和猪是同类?
顾二白舒坦的悠悠然说完,果然见那袭欲出门的男人身影顿住了,并且可以脑补出来他现在脸色该有多么的妙不可言。
没错,她就是想‘做’死。
青衣掌事神经紧张的趴在门上,仔细听着里面动静。
果然,下一瞬便听见了夫人炸天的哀嚎,伴随而来的还有床板疯狂剧烈的晃动声。
天呐……看来一场激战避免不了了。
活该!这就叫活该!
隔壁正抱着鸡大腿豪啃的玲珑木,一如孺子不可教也的摇了摇头,小主人每次都叫的跟杀猪似的,不知道偶像大大怎么忍受得了的。
屋内。
“张嘴!”
“……”
顾二白跪在床上瞳孔微缩,什么!又特么给她来这种操作。
下一秒,某白可怜兮兮的两个小爪子,哀求般按在他的腰封上,大爷您不能只顾着自己爽啊,这种事情的美妙需要两个人共同创造。
“呜呜~”
下一秒,顾二白就再也没有嘴巴说话了。
“……”
顾亦清无情的大掌覆到了她的后脑,狠狠的按向了自己。
世间最美好的事情就是,偷听……
青衣掌事竖起耳朵,在外面守候了大半日,然而再也没有听到里面的一丝声音,他心里不禁有丝恐怖的念头油然而生。
不会是因为夫人刚才拐弯抹角骂场主,被打死了吧?
顾亦清的双眸赤红的像炼狱之火,尤其是看她泪眼朦胧仰头望着自己的时候,只觉的身心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境地。
那种滋味,何止用一个轻巧的妙字,一个粗暴的爽字形容得了。
最合适形容不过的,就是他甘愿死在她嘴里罢了。
顾二白想咬死他。
一个时辰后。
顾亦清给挺尸的她盖上了床被子,潇洒扯过腰封,神清气爽的走了,心情不是一星半点的好。
好的如日中天。
果然清醒着做,比昨晚的死尸,快感来的要千百倍。
顾二白透过锦被的缝隙,隐隐约约看到他嘴角勾着一丝挑衅的笑,好似在跟她说:再能耐啊?
“……”
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再看看自己,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浑身上下的碎花长裙被撕扯的七零八落,满嘴装着不该装着的,脖颈腰腿青一块紫一块的,销魂的小脸都被折磨的没有人样。
不知道,还以为她被入室那啥了呢,不过也差不多了。
最惨的就是,这位大爷爽完了后他自己走了,自己走了!
根本没有一丝半星要带她走的意思。
天要亡她啊。
到底谁跟她胡扯肌肤之亲有利于增强夫妻感情,无论什么事一炮就解决的?
清叔这显然的更符合拔萝卜无情啊。
门外,青衣掌事冷不丁的见场主推门出来了,心虚的后退两步,不过从满屋透出来的淡淡麝香味证明……
咦?为什么场主又不带夫人走?
难道是场主刚才还不满意,足足一个时辰啊,还是夫人已经没力气了,场主也太恐怖了。
顾亦清临走的时候,敛神阖上了门,指掌在门栓上逗留了一下,微微紧。
继而喊来店掌柜吩咐一番,才回府。
青衣掌事闷头跟在男人身后,看场主浑身透出来的沉郁气息,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场主应该是很想留在那里,好好抱着夫人温存,陪夫人一起用膳的吧。
夫人这两天示好已经很明显了,场主还在介意什么呢?难道是那个乌林山老和尚说的话……
哎,场主还是和夫人在一起的时候生动。
……
玲珑木从隔壁拐进来的时候,顾二白已经形如死尸的被一品斋内两个小丫鬟,架到了温热的水中细细梳洗,满脸的生无可恋,死无可依。
“行了吧,赶紧配合洗洗,填饱肚子,再接再厉。”
“木头啊,你说我是不是没有吸引力了?清叔他怎么能这样呢……”
玩过就走,毫无温情。
顾二白说着,桑心的捂着脸内牛满面,她这还没人老珠黄呢,清叔就要腻了吗?
“切,你要是没有吸引力了,偶像大大为什么上你啊?”
玲珑木悠悠的蹲在豪华浴桶边上,看着她身上一块块鲜艳的红红紫紫,不禁浑身打怵,“依这个程度来看,偶像大大应该是饥渴很久了。”
“呵~”顾二白拿下手冷笑,“真久,都过了一夜了。”
玲珑木舒展了一下腰肢,“说实在的,我觉得偶像大大有心结,要不你跟他解释一下当时的大悲咒原因?”
“不行不行,高僧都说了天机不可泄露,我可不能再给自己找麻烦。”
顾二白囊着脸摇头,陷入了沉思,“我就是在想啊,以前无论多大的别扭,色诱一下就解决了,现在倒好了,我为他牺牲这么大,人家根本不放在眼里。”
“哼,偶像大大又不是只在乎肉体的人,都是小主人您太庸俗了。”
顾二白从玲珑木的语气里听出了鄙夷,“那他在乎什么?”
“安全感。”
话一落,顾二白便可笑道,“胡扯,他怎么可能……怎么样才能给他安全感?”
玲珑木翻了个白眼,“首先,你要让他知道,你爱他爱的不可自拔,离开他多一点时间就不行了,所以……”
“所以咱们要赶紧去顾府!”
顾二白像是被点拨通了,斗志昂扬的一下子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两个尽心尽力服侍她的小丫鬟以为她饿了,伸手给她拿过了一碟果盘。
顾二白差点要吐了。
能不能……能不能不拿香蕉了。
——
戌时。
月黑风高夜,顾二白悲惨时。
某个雄赳赳气昂昂吃饱喝足,重振雄风的小女人,气场十足的来到顾府门前,满脸的笑意吟吟,只要一想着待会来迎接她回家的队伍,该是有多么的威武壮阔,感人泪下,她就掐腰乐呵呵。
蔷薇二侍搀扶着泪湿满襟的老夫人颤颤巍巍向她走来,刘管家和檀掌事激动的抽噎不止,小桃子小杏子抱着娃翘首以盼,成千上百的丫鬟厮卫们哭成一团……
真爽啊。
然而,‘嘭~’的一声,大铁门阖上的声音传来,彻底粉碎了她的白日梦。
“欸欸欸~你们不认识我了啊?我是顾二白啊……”
顾二白见势,蹭蹭蹭利落的窜上去,八爪鱼般扒着被紧紧阖上的冰冷大门,满脸凄凄惨惨戚戚,怎么可以这样啊,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就轻如薄纸。
想当初一个个叫夫人叫的,一个比一个甜,一个赛一个软,现如今夫人落魄了,就唯恐避不及……
玲珑木在身后蹬她,“行了别哭了,肯定是场主交代好了的,咱们另想办法吧。”
顾二白狠狠的踹了两脚门,嘴角抽了抽,“还能有什么办法啊?”
“实在没办法就翻墙进去。”
顾二白,“……”你见过谁回家要翻墙的,上网呢!
“这墙这么高怎么翻!拍戏呢!”
玲珑木见她还来了脾气,“连墙都翻不过去,还好意思说自己爱场主。”
“……爬就爬。”
事实证明,顾二白对自己的认知还是挺准确的。
在玲珑木几次三番,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的推举之下,顾二白愣是爬到一米半的时候摔下来了,还几次差点把玲珑木坐碎。
“不行了不行了,另想他招~小主人您实在是太重了!”
顾二白,“……”胡扯八道!明明是你中看不中用。
“我就说行不通,你非得硬来,强扭的瓜不甜。”
“不扭就没有瓜吃!”
玲珑木不信这个邪了,掐着腰继续观察着地势。
顾二白冷笑两声,“别白费力气了,清叔跟我说过顾府是请苍木设计的,没有贼的空子,我跟你说……我倒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我看人家电视里,通常为了求得一个人的感动,就跪,在院子里跪上个十个八个时辰,要是赶上下雨那运气就好了,只要装晕,一两个时辰就可以被抬进去了,到时候清叔就被我感动的稀里哗啦~双臂紧紧拥抱住我,悔不迭已,声泪俱下的告白,小白,你不要离开我,我再也不敢了~”
此时,墙后面的男人脸色都变了。
玲珑木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她,“前提是,您能坚持跪这么久吗?到时候别睡着了,被人踢飞了都不知道。”
顾二白耷拉着脸,被它打击的很不爽。
“呜呜呜~汪汪~”
两下寂静的黑夜中,忽然传来一阵小公狗的响亮叫嚷声,隐隐的还伴随着毫无章法的蹄子奔跑声,由远及近,声音煞是熟悉。
玲珑木和顾二白都愣了一下,面面相觑着,随即顾二白便感受到一阵巨大的推力,从她身后传来,一袭黄色的毛浪伴随着肉浪扑来,足足有四十公斤。
“汪汪汪!”(本狗想死你了铲屎官!)
“汪汪汪!”(你怎么现在才来!跑哪玩去了不带我!)
一阵阵狂乱的犬吠声朝她袭来,阿黄毛茸茸的头朝她怀里亲昵的钻着,背部在地上不停打滚,爪子乱蹬,硕大的一团撒起娇来甚是雷人。
玲珑木和顾二白看着足足反映了大半天,才看出来这个不是一般肥硕的黄毛,竟是阿黄!
“阿黄!怎么肥四,居然是你啊……”你都这么肥了!
顾二白反应过来,激动的抱着它的狗头哭爹喊娘。
“都说狗才是人类最忠实的伙伴,果不其然啊,没想到我这次回家,就一条狗欢迎我,清叔那厮连你都不如……”
青衣掌事朝男人手里递了根铁,防止他气的把墙给砸烂了。
玲珑木则羡慕的围着阿黄转了一圈又一圈,顾府的伙食就是好啊,它进去了会不会也吃成个大胖子,太可怕了。
“咦?”顾二白声泪俱下的抱着阿黄哭了半天,这才察觉出来哪里好像不大对劲,“阿黄,你刚才是从哪跑出来的?”
“汪汪汪!”
阿黄站起身来,甩了甩抖了抖,才朝着它的专属洞穴叫了两声。
声落,玲珑木和顾二白齐齐将目光转向那一处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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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哥看看还有那个小婊贝没有收新文,不收我就一直推,哼!《校草心尖宠:吻安,小甜心》
来自一个上不了潜力榜的幽怨狗莲……
阿黄:汪汪汪!(大家猜猜它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