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雀红吩咐吴妈妈带着孙天师重新梳洗一番,再给他敷些药膏,“可不能就这么毁了我们孙天师的英俊相貌才是,哈哈哈哈。”临出门的时候梁雀红又说道:“你们那弄好了就把保长也一同请来,这番学院的事还要和他一同商议商议才好。”

不多时大伙儿重新落座,梁雀红居中而坐,一旁是小毛球和带着满脸淤青的孙道灵还有保长。保长并不知之前的事,见刚才还好好的孙道灵现在怎么这副模样,问道:“孙天师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孙道灵捂着脸低着头,说道:“刚才醉酒摔了一跤磕的,没事儿,过两天就好。”听他如此说,梁雀红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天师大人,您看您这走路都不看好了,还疼吗?奴家给天师大人吹吹如何?”作势就要起身过来。

可把孙道灵给吓坏了,暗骂一声,死妖精,你不得好死。可嘴上哪敢这么说,挥舞着双手推辞着,“不用,不用,让姑娘费心了。”

把孙道灵给收拾得服服帖帖,商议藩学院的事才被正式提了出来。小毛球又把自己的想法重新说了一遍,这次不等小毛球发问,孙道灵来了个积极表态。以他行骗江湖的多年经验,既然有了方向,这具体的行骗计划可就是妥妥的应运而生。

没想到的是,梁雀红却歪着头,用手指敲打着桌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小毛球立刻发现了不对劲,这会儿还是赶紧问问二娘的意见比较好。

果然,梁雀红对这孙道灵的什么狗屁把戏一丁点儿都不感冒,说道:“如果不成则罢了,如果成了,我看这藩学院的事,还是弄得正规些好。”然后对孙道灵说:“我看就按照你收徒弟的样子来吧,既然弄了,就弄个真的出来。何必弄什么假的呢!”然后转头看着保长,“您老说呢?”

保长一听这话,也有些蒙,搞不懂他们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只得敷衍道:“好,弄个真的好。至少让孩儿们学门手艺不是?”

梁雀红一听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话。”说着看向孙道灵,“就算是江湖行骗总该也有些基本功吧,给想想。”

孙道灵沉思片刻,说道:“既然要做个真的,那我就给你们出个主意,咱们让孩子们学这些课程:

第一门课,天演学又叫天经九算。这是要孩子们学些数量上的加减计算的法则。”

然后看向一旁的保长说道:“学会这个一般城里的账房先生的活儿就差不多会干了。

第二门课,密语科。学的是人族、妖族、魔族,灵族等四大种族的语言,以及他们的基本礼节的课程。”

然后向保长解释:“你们那是人妖混杂,还有北方的巨魔,城里时不时地还会进来几位远在渤海边的灵族。要是学好这门课,以后不管是出门在外还是给商队做个通事,都是没有问题的。

第三门课,地脉法则。这地脉法则说起来就是风水学,可是一般江湖骗子多拿这个来行骗,我这里讲的地脉法则却是实实在在的,我这些年走遍圣州山川大湖记录下的各地风貌,以及什么样的山会出产何种珍惜材料等,学好了这个,到时候给各家探险队做个向导,只要是找到了东西,到时候油水也是不少滴。”

说到这,孙道灵轻咳一声,“以上这三门课我就能教。接下来的恐怕就需要请各位再找师傅了,不过也都是些简单的手艺活,应该不难找。

第四门课:野外生存,包括游泳。”

说到这孙道灵轻叹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事,说道:“这个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各位行走江湖最怕的就是一人独自在陌生环境,对当地各种妖兽或是敌方势力的不熟悉,怕遭了暗算,亦或者对环境的不了解导致误入险地,所以这野外生存的课程还是非常必要的。

第五门课:修体。这江湖生活着实不易,以后孩子们大了不管是城里还是乡下,呵呵,恐怕都是都受累的命吧。”说道这,孙道灵看了看身旁的保长,保长点了点头,“嗨,我们都是贱骨头,能给口饭吃,人家东家不就是让干嘛干嘛呗,没得选,我明白这从小把身体弄结实这对谁都好。这门课也没问题。”

“第六门课:德行与规矩。这不管学什么首先要的是规矩,师傅就是师傅,徒弟就是徒弟,这规矩可不能乱,而师傅教授徒弟的第一件事不是手艺,而是德,有德方可立足江湖,有个马高蹬短的才能有个帮衬不是?”

说到这,梁雀红笑呵呵地点了点头,“没错,这门课就让我们天香阁给包下了,哼!你们出去问问,我们这天香阁的姑娘可都是我们一把手一把手训出来的,这规矩可都严得很,从没有那个姑娘敢偷客人们的钱的,所以这门课我们来教最为合适不过了。”一旁的保长脸皮上肉抽了抽,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可又说不出个什么来。

学乖了的孙道灵可不敢在争辩什么,赶紧继续往下说:“第七门课与第八门课分别是绘画与雕刻。”说到这,孙道灵有些犯愁,不知如何解释,主要是这两门课对于普通人最多陶冶情操,用来谋生难些,可对于孙骗子这样的大骗子来说,就很必要的。因为他那些骗人的工具可都是他自己做的,而他也是这方面差了些,不然的话他的骗术还会在进一层滴。

孙道灵也只得大致介绍了一下这两门课程要学的是什么,最后说道:“毕竟这也是一门手艺,艺多不压身。多学一门兴许以后孩子们就有了用处呢。”保长听了也不反对。

第九门课:国史科。这是以大辽人族史记为本,讲述自圣州有记述以来历朝历代的一些史籍经典,中间也会讲述这魔族、后唐以及灵族的来历。这也就是多学多讲,让孩子们开拓眼界,以后行走江湖不说骗别人吧,也别因为见识短让人家给蒙了不是?”

原本保长见一个妓 女另一个天师,听小毛球的意思这天师似乎还是个骗子,这两个人凑在一起搞出来的名堂可是要深思熟虑才行。可听这孙道灵将这一门门课程讲述一遍,还真挑不出什么错处,似乎还真是合情合理。

保长叹了一口气,心想,算啦,可能是自己老了,既然这些孩子连三层都没进去,也没有任何家族愿意收留他们,那就交给他们搞什么藩学院去吧,好歹能让孩儿们吃得饱,身体棒棒的,要是还能学些东西。长大了只要能给自己挣口饭,到时候你们也就骂不着我这死鬼喽。

站起身来,保长对着梁雀红和孙道灵一抱拳,说道:“都听天师和姑娘您的,小老儿没什么意见。”保长又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磕着瓜子的小毛球,问道:“小狐仙,你说呢?”小毛球压根就没听,心想,你们爱咋捣鼓就咋捣鼓,反正也跟自己没啥关系,我就想弄来那些粮食、蔬菜还有晶石,其他的,最多给你凑个学徒名额算是尽到本分了。

保长问了两遍,小毛球才反应过来,应承道:“哎!没问题,二娘和天师弄的一准儿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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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之内,城主常丰茂与霄真子正品茶论道之时,忽然房门被推开了,一位白发布衣的老者走了进来。二人大吃一惊,何人如此大胆,不经通报就敢直闯城主府后堂。待常丰茂抬头一看,嗨,还真不是外人,急忙抱拳行礼道:“杜老,原来是您,为什么不让下人们通传一声,我也好去大门口接您才是呀!”

另一边,霄真子只是微微欠了欠身,客气道:“呵呵,杜老呀,我就不明白了,那只小狐狸与您有多大的缘分呀,还能烦劳得您亲自跑来一趟不可?”

杜老也不客气,一屁股做到霄真子的旁边,常丰茂急忙给杜老到了一杯茶,亲自双手奉上。杜老先是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然后说道:“霄老道,我还没这么闲。”

霄真子侧着脸看了看身旁的杜老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想着,这个老家伙最近不是忙得很吗?怎么会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呢?

杜老看着霄真子,继续说道:“这次升仙大会是你们无极殿主持,你为什么大老远的将这西川州的升仙大会放在这塞门城来,你们打的什么注意,别以为能瞒得过老夫,哼!”

霄真子一听这话,有些不高兴,“当”的一声,将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之上,说道:“什么主意?我们这也是为朝廷分忧,为我人族大辽去除一大祸患!”

杜老也不示弱,豁然站起,“哼!什么为大辽去除一大祸患,依我看就是你们无极殿为了在自己的功劳簿上多添一笔吧?一帮鼠目寸光的家伙,老夫已经与你们说了多少次了,那人就是巨魔的未来,他与我们人族又素无恩怨,不要无故去招惹他,可是你们偏偏不听,唉!”杜老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霄真子被杜老这么一说,便恼羞成怒,将茶杯狠狠地摔碎在地上,也站了起来,冲着南方一抱拳,“我霄真子忠心可昭日月,想着的是为我大辽,为我人族去除未来的一大祸患,不像某些人,只想着苟且度日。你也不想想,难道不趁他羽翼未丰提前剪除,还眼看着其慢慢做大不成?”

常丰茂在一旁左右劝解,心中却是欢喜得很,争,争你们就争吧。我这才好左右逢源,浑水摸鱼呀!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