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同一个系的不同专业,公共大课上完,沈溪渔就要去上另外的课跟何光的课程完全不同,沈溪渔要来何光的课程表,约定中午不许走之后,踢了何光一脚就离开了。
具有区域级别威慑力的沈溪渔一走,三兄弟立刻围了上来,还没等他们说话,何光首先一耸肩道:“这就是魅力!”
“我想打这个臭不要脸的怎么办?”宋博文道。
“我帮你抓住人!”文毅道。
“我给你递棍子!”陆文生道。
“等等,请冷静,请冷静!”何光立刻认怂,宋博文从不虚言,如果不认怂,说不定真的会被打。
“等等,我们只是文人之间的交流,谈论一下诗词歌赋,诗人的事情,懂么,不要想的那么龌龊。”何光说道:“文人骚客的事情,你们怎么能像的那么不堪呢,没文化啊!”
“老宋,不说你,现在连我也想打他!”文毅道。
“说你胖,还喘起来了!”陆文生道。
“是真的,真的,我昨天不是发了一首残诗么,然后今天来找我要答案了,我这没给答案,然后给了一首新的残诗,然后她就有点崩溃了。”何光解释道。
“哦,这样啊,我就说么你这样的细瘦惨淡少年,怎么会跟女神发生什么故事的,没有我就放心了。”陆文生说道。
“行了,别聊了,赶紧去三号楼上课!”宋博文打断几人的聊天,收拾好书包往外走。
中午下课,宋博文和陆文生两人相携而去,文毅去找刘叹去了,何光自己待在教室里等沈溪渔,同时无聊的在手里刷几个段子。
也许是因为这两首诗的原因,微信里又多了十几个求加好友的,微博的关注人数上升的一万三千多人。反馈给他的扭曲之力,达到了一万五千多点。
看来摧残别人心智的这条路是走对了。
很快沈溪渔就到了站在门口向何光挥挥手,何光赶紧拎包跟过去。
“走,咱们去木教授哪里!”沈溪渔说道。
“哪里?那个木教授?!从这里到哪里在回来上课,你中午不打算吃饭了?”何光抱怨道。
“行了,大佬相召,你就高兴吧,才一顿饭的事情而已,回来去食堂超市旁边的超市买点吃的就行,小孩子似的呢!”沈溪渔说着白了何光一眼。
何光回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两人出了教学楼,何光去车棚取了自行车,就看到沈溪渔站在一边不动,就拍怕车后座道:“没骑车的话,就让我带你吧。”
“行啊,不过你可不要误会啊!”沈溪渔过去侧坐在后座上。
何光扶住车子,推着走了几步时候跨了上去边骑边道:“误会什么?我有什么可误会的么?要误会也是这些路人们误会啊!”
沈溪渔向两旁看去,果然路边上的男女学生们只要认识她的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传说中神魔不侵,生人不近,万物不染的沈女神居然像小女生一样被人带在自行车后。
沈溪渔脸色一红,在何光背后道:“你怎么就没个正行呢?!”
哈哈,何光一笑道:“不要怕,虽说这世界上跑的比风还快的就是谣言,比谣言来的还快的就是分手信息。所以如果你要觉得麻烦的话,直接告诉他们咱们分手了就行。”
啪!
沈溪渔狠狠的拍何光后背一巴掌:“我有那么傻么?莫名的给自己按上个某人前女友的身份。”
哈哈!
何光笑了两声道:“得罪,得罪,说个正事,你想用李白的人设和清屏调的诗,我原则上是不反对的。”
“现在是两首,哪首长干行我也喜欢!”沈溪渔说道。
“我这里还有几首残诗你要不要啊。”何光说道。
“你还有?我要!”沈溪渔没有任何犹豫就要了。
“呃,我……那,你不是觉得补残诗很累人么?”何光本意就是调侃而已啊。
“哈,你说的要不要,我说要,就这样,你别管我累不累。”沈溪渔这一招就是现学现用啊,看到自己的反击奏效,得意的坐在后座上晃起了腿。
“亏大发了!”何光仔细一样也无所谓,他想要诗完整的没有,残缺的要多少有多少。
“话说回来,我的意思是,把诗给你也行,但是你得拿出补的差不多的版本才行,今天上午你给我看的那两个版本都差了一点韵味,春风拂柳这词,我家李白怎么或用这么大众的语句。”何光说道。
“其次呢,我发的这些微博,尤其是残诗的微博,你要替我转发,扩散它们的影响力。”何光提出要求。
“哦,这是为什么,对了,你要做微商,你在求名!”沈溪渔论断。
“不是,我是在求气。”何光说道。
“哈?”
“行,我同意了,对了,你把你那个大唐的背景设定好给我。”沈溪渔说道。
“额……反正你这本李白的小说还不着急写,等我构思好再给你。”说到背景,根据清平调附带的背景信息何光想起有趣的点子:“你说把你小说里女主的故事给改一下怎么样,杨玉环,对女主的名字,她家道中落家里送她进宫,结果因为美貌被皇太子看上,结果就在准备成亲前一天拜会皇上的时候,皇上李隆基又看上了她册封她为贵妃,但是即便这样她还是在心底里爱着李白,后来李隆基因为昏庸导致大臣谋反,不得不逃难而去,在逃难的路上大沉们就说都是因为李隆基太宠爱杨贵妃所以才遭此下场,不如杀了她以谢罪天下,召集义军反攻皇城。皇帝同意了,却不知跟在皇帝身边的李白,一直在等机会,于是干脆就和人一起跟杨贵妃演了一处假死戏,骗过皇帝之后,从此两人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你看这个情节怎么样?!”
清平调这首诗所带的信息对于李白和杨玉环的故事只是一鳞半爪,剩下的全是何光自己的清奇脑补。
“恶心,好恶心!你怎么想出这么恶心的故事的?皇帝占了自己儿媳妇,而危难之际居然想要杀了她来安抚手下,真是太恶心了。”沈溪渔表示接受不能。
“喂,至于吗,真实历史中比这个更恶心的故事都有吧。”
“但是文艺创作不行,文艺创作其实不是为了再现真实,而是给真实一个大家能接受的解释,你这一本书只提出问题而不解决问题,那么读者看了就会十分难受,又不是哲学研究。”沈溪渔作为准畅销作家有自己对文学的理解:“不过你这里的人物关系线可以一用,才华、权势,还有美女,三个畅销元素全有了。”
“你……还真是畅销书作家啊!”何光只能感慨,看来人家成功确实不是偶然。
“行,你自己看着办吧,到了!”何光稳稳停住自行车,等沈溪渔下车了,他才把车停到一旁车棚里锁上。
由沈溪渔带路,两人来到文史学院办公楼里木教授的办公室。
在科技大,文史学院的实力并不强,看上去就跟为了综合大学的名声不得不设立的学院一样,有点后妈养的感觉,不过木教授却是一个实打实的文化名人,颇有一点阴极阳生的韵味。
木教授是个头发斑白的清瘦的充满绅士风度的江南才子。
见到两人到来非常高兴站起来,走过去跟两人握手,然后邀请两人就坐,一片平等相交的感觉,即便何光这样性格别扭的家伙,对他也是瞬间充满好感。
闲话几句,问了一下何光的专业和学习情况之后,木教授起身回到自己办公桌上拿起一张A4纸,略带得意的递给何光,何光没等看,就被一旁的沈溪渔抢去。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面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沈溪渔读完捂嘴惊叹:“群玉,群玉,我怎么没想到呢,完整的诗太美了!”
“何同学,我这补的怎么样?”木教授笑呵呵的问道。
“这就是我脑海中想到的那首诗。”虽然稍微有点那么不和谐,但是确实跟自己曾经记得的那份感觉十分的吻合了。
“哈哈哈!”木教授也是得意的笑了几声道:“完成这首诗之后,确实不一样,感觉完全不一样。哎,其实关于何同学你化名写诗的行为我还是能够理解,写出残诗我也理解,历史上也有诗人用化名写诗,一种化名代表一种情绪一种身份写一种诗。你能通过自己的想象完成这么好的诗,虽然是残诗已经很了不得了,对了,我还看了你今天上午新发的哪首长干行,等我补全了给你看。”
“而今天我邀请你来,是因为我最近正在跟政法大学的钱教授一起筹备一个叫做华章的杂志,杂志主要登载现代人写的一些优秀的古体文,诗词歌赋散文策论等等,主旨就是推广咱们的古文,不能有了白话文,咱们就把古文给扔了啊,两者不相冲突的,反而是可互相补全彼此的。”木教授解释叫何光过来的原因。
“我看了你的残诗,我发现这是不错的点,质量又好,还可以引起讨论互动,我想向你申请,把这首清平调放在创刊号上。同时向你约稿,以后如果有像清平辞或者长干行这样好的诗,哪怕残诗,请投稿给我们,会有稿费的,当然稿费可能不多。”
“哦,这样啊,我支持,没问题,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这些诗的作者名就写李白好了,不是李白写不出这些诗。”何光道。
“行!”
“那么,我这里还有一首,您看一看。”何光这次不在微信上发了直接起身来到木教授办公桌上拿起笔,在一张白纸上写道:
宣州别友
李白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__可留;
乱我心者,__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____雁,对此可以__高楼。
蓬莱文章__安骨,中间小__又清发。
俱怀逸__壮思飞,欲上青天__明月。
抽__断水__更流,举杯__愁愁更愁
……
嘶……
木教授倒吸一口气,读完诗之后,惊异的看向何光,这何光不是想象出一个李白在写诗,他是被李白给附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