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 您的购买比例还不够,宝宝可以养肥到世界结束再来看哟 “这……这是废了?” 王家家主嘴唇哆嗦着嗫喏出声。

“不仅如此……” 顾家主也是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屏幕,“你看他手掌溢出劲气, 显然明目张胆的毁了林宇豪的经脉关节, 从此他不仅修为废了,还只能当个残废……”

此话一出, 在座几个半身入土的老狐狸看着卿云面上堪称温和的表情,顿觉心中一凉。如此年轻, 如此高的修为,竟然还如此的心狠手辣!

这个叫卿云的孩子, 当真让他们自愧不如。

聂辰渊听着下面一片躁动的惊呼声, 倒是与有荣焉的笑出声来。卿云看得极为通透,自然不是那种三言两语就被打动, 从而放虎归山的人。

看比赛已经结束,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妈妈,我对你也很失望。”

卿云看着擂台下摇摇欲坠的林母, 毫不留情的说。

林母整个人几乎晕厥过去,她现在终于明白,这个卿云已经不是之前那个随她摆布的卿云了。林宇豪已经废了, 那她先前第二次抛家弃子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一直做她的卿夫人!

“卿云,你为人太过狠毒,即使修为高深又怎样, 依旧为古武界不齿!”

一人从观众席上站起来指责卿云, “你父亲本就罪有应得, 你哪来的脸面替他报仇?”

这人出声之后又有几人附和,但更多得人还是震惊于卿云强大的武力,不敢吭声。

这时,场中实况播出擂台战况的巨大屏幕,突然闪了一下,接着浮现了黑白色如七八十年代的电影一般的画面。

林母抬头看见屏幕上的两个人影,顿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不可能……卿宅已经毁了……”

屏幕上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娇俏女子被一个儒雅男子抱着转了个圈,女子笑着笑着突然流下了眼泪,但面上却是满满的幸福。

她搂着男子的脖颈娇声道:“浩林,谢谢你把我从那个可怕的家庭里解救出来,我根本不能回想先前的那些痛苦生活,他打我,还逼着我生了……”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还放起电影来了?”观众席上议论纷纷显然不解。

“这男人似乎有点熟悉?”一个年龄大约五十多岁的武者皱了皱眉,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惊讶的指着屏幕道,“这男人是卿浩林!年轻时的卿浩林!”

既然这男人是卿浩林,那这个女的……

大家扭头看了看屏幕,又看看台下的林母,顿时了然。

屏幕上显然是年轻时的林母和卿浩林,林母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过去的“悲惨生活”,而后被卿浩林打断,最终以卿浩林单膝跪地求婚,林母羞涩答应为结尾。

这正是卿云在卿宅找到的录像带,明显是卿浩林偷偷录下自己求婚的场景藏起来做个纪念。十八年后,夫妻两人都把这视频忘了个干净,这会儿放出来,倒是十足的讽刺。

观众莫名其妙看了一场七十年代爱情电影,刚开始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但听到视频里女人说的话,顿时了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软倒在地上的林母。

视频是可以作假没错,但年轻的林母和卿浩林可做不了假。

要是先前林宇豪不说那些话还罢了,可偏偏先前被人做过了“前情提要”这会儿看到的又是另一个场景,更让人心里充满了荒唐感。

什么卿浩林强取豪夺,林母忍辱负重,合着是卿浩林那个倒霉蛋娶了朵连续两次抛家弃子的黑心莲啊!

顿时先前林宇豪曝出的毁卿云丹田的事也有了解释,这分明是想杀人灭口啊。

再联想到林宇豪的惊鸿步是源自卿家武技,所有人看林母的眼神都像看着个黑寡妇。这样抛家弃子,吞并夫家财产,最后竟然还倒打一耙,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丈夫和儿子,这个女人可是堪称毒妇。

“不不不!是他强迫我拍的,我是被强迫的!” 林母仰着脸向周围的人解释,却发现被自己拉住的人满脸都是鄙夷。

且不说那个年代哪有人有录个视频做证据的想法,这要真是卿浩林故意录下来的,三年前他被林宇豪指作古武界毒瘤时怎么不拿出来解释?

先前为林宇豪和林母鼓过掌的人这会儿纷纷觉得脸有些热,大肆称赞林母为“奇女子”的王家主更是老脸通红,活像被人来回扇了几百个巴掌,他恶狠狠的盯着林母,嘴唇哆嗦着道:“世上竟有此厚颜无耻之人……”

“卿云!”

林宇豪咬牙切齿的虚弱声音骤然响起,他躺在担架上,手中竟拿着个手.枪指着卿云,满眼都是疯狂。

聂辰渊呼吸一滞,一脚踹碎了身前的钢化玻璃从二楼的包间里跳了下来。

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砰”的一声枪响,子弹飞速朝着还在擂台上的卿云激射而去。林宇豪扯着嗓子笑了出来,笑声中均是恶意。

包间中的人均站了起来,震惊的看着林宇豪手中的抢。

几位家主看着激射的子弹不由摇头叹息。

这个世界科技一直在发展,而古武却在衰退?为什么?因为古武者还是挡不住热武器。

没有人看到是谁塞给林宇豪的手.枪,但所有人都知道,卿云这个惊才艳艳的天才武者也就真的是昙花一现了。

有人心中暗叹可惜,有人却暗自窃喜。

然而站在危机的正中心,卿云却是不躲不避,反而嗤笑一声,满脸嘲讽。

就见他抬手伸出两指,侧身竟准而又准的捏住了急速旋转的子弹!

林宇豪瞳孔一缩,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场内一片哗然,卿云尚站在擂台上,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身后那个巨大的屏幕投射出来。但没人看得懂他到底是怎样接住子弹的。

“你……你掐我一下!这是在拍电影吗?” 一人目瞪口呆的扯了扯身边人的袖子,却发现那人也是满脸呆滞。

“什么情况?这枪是真枪吧?子弹是真子弹吧?”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在他们看来,这子弹简直就像是乖乖落入他手中一般。

不仅场下观众一脸懵逼,一直吵着要拜师的何老这会儿也破天荒的安静了下来,蹲在地上仰望着卿云。

“先……先天?” 顾家主这会儿像是得了帕金森一样,浑身上下连头发丝儿都在抖,身下的凳子都被他带的“嘎吱嘎吱”乱响。

脚步虚浮也好,躲过热武器也罢,这一切都有了解释!卿云竟然达到了先天……

他之前做了什么?竟然想让自己孙女跟一个先天武者抢对象?顾家主瑟瑟发抖。

格挡热武器,古武界均默认这是达到先天才能做到的事儿,这会儿所有人倒是都反应了过来,或狂热或惊惧的看着卿云。

聂辰渊走到卿云身边将他从头到脚扫过一遍,才放下心来。他虽知道以卿云的修为躲过子弹不是问题,但在那一瞬间依旧忍不住心口一缩。

卿云抬头回他个热吻,将子弹扔给他,两人并肩走了下去。

这会儿看着两人亲密的背影,没有一个人再敢说卿云贪慕富贵,动机不纯。

开玩笑,卿云一个先天武者,哪个世家不给供着,他贪慕聂家什么富贵?还有借聂辰渊的手给父亲报仇,卿云这个足以横扫古武界的人需要吗?

包间内的几位家住喝了几口热茶终于缓过了劲来,顾家主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指着聂松平破口大骂:“你个老东西真特么不是个东西,竟然在家里藏了个先天,还装的可怜巴巴的驴我们!”

“是是是。”聂松平哂笑两声,状似云淡风轻的讨饶,实则暗地里抓紧了椅子扶手才稳住自己差点滑下去的身子。

他只知道卿云是后天圆满,啥时候到的先天他也不知道啊,家里有个不知不觉达到先天的孙媳妇,不,孙婿,他也很无奈啊……

古武大会很早就结束,但聂辰渊回到聂家时却是已经深夜,卿云屋里的灯早就关掉了。

他扯开领口的扣子朝楼上走去。实在是突然出现个先天武者太过轰动,这些人不敢骚扰卿云,他爷爷又老奸巨猾的早早溜了。所以聂辰渊无奈,只能留下应付这群人并且处理林母和林宇豪的事。

这还不算什么,巧就巧在那个何老竟然胡乱猜中了聂辰渊也晋级先天的事实,为了搪塞他聂辰渊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他踏上最后一级楼梯,正想往卿云的房间走,一抬头却看见老管家恭恭敬敬的站在拐角处,伸手挡住了他前进的方向。

“陈叔,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 聂辰渊皱眉。

陈管家朝他恭敬一笑,道:“老爷吩咐了,一定要看住少爷您,万万不能让您打扰了卿先生的休息。”

“……”

聂辰渊咬牙,到底谁是他亲孙子!

卿云察觉到窗边有些动静,在黑暗中缓缓睁开了眼,抬头却看见是聂辰渊从窗子外爬了进来。他伸手把灯打开,皱眉看着聂辰渊问:“怎么从这里进来?”

窗外微风一吹,卿云刚好嗅到聂辰渊身上些许酒味儿,顿时眼中闪过不悦:“出去,洗干净再过来。”

早猜到他的反应,聂辰渊利落的把身上衣服一脱,全都甩到窗外去。他可是“独守空闺”一个多星期了,古武大会结束了还耽误了他大半夜的时间,这会儿他怎么能忍得住。

脱着脱着,他突然低笑起来,面上既是怀念又是宠溺:“刚见面时,你还帮忙脱我衣服,现在倒只能我自己动手了。”

听到这话,卿云眼中也闪过一丝笑意,但随即骄矜的扬了扬下巴:“哦,我记得当初你还赶我走?”

聂辰渊连忙蹭过去讨饶。

卿云忍无可忍的翻了个白眼,下床打开浴室的门将人推进去:“好好洗,洗干净。”

聂辰渊环住他,一起浴室里带:“那你监督我,我们一起洗。”

浴室里水汽蒸腾,不多时,些许暧昧的呻.吟就伴着水花四溅的声音响起,一室旖旎。

聂松平拄着拐杖走到沙发旁,没理会聂辰渊,反而面带希望的看向卿云:“这位小兄弟可否细说一下辰渊经脉的问题?”

他当然知道自己孙子为什么赶人走,聂辰渊的经脉寻遍各地名医,均毫无办法。听说,要有一个后天圆满的武者,用劲气细细磋磨,才能将他经脉打通。

古武界两个大境界,后天十重,而后就是先天,后天圆满是中间的过渡阶段。

然而这世界上先天已经一两百年没有出现过,仅剩几个后天圆满。但是,这些后天圆满均一心冲击先天,怎么可能愿意浪费劲气来治疗聂辰渊。

聂松平为了孙子的身体愁白了头发,却无奈的发现他们聂家根本没有资本去引来那些不沾俗世的后天圆满。

眼前这个少年更是跟后天圆满不沾边,但聂松平到底活了那么大岁数,知道有些人会有奇遇,所以总要死马当活马医,问上一问。

见正主到了,卿云抛开聂辰渊,上前跟聂松平交谈。他先前那些话本就是说给门外的聂松平听的。

“我知道我这个样子说什么你们也不会信,不如试上一试。聂家主意向如何?”

聂松平沉吟稍许,事关他孙子的性命,他总会谨慎一些:“不知你是想用什么办法?”

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卿云皱了皱眉,道:“我得了一个药方。”

果然!

聂松平点了点头,对卿云道:“这里不安全,小兄弟跟我们到聂家详谈?”

三人隐秘的离开了宴会,坐上驶向聂家的车子。

期间聂辰渊多次想插话,均被聂松平和卿云无视。他看着卿云抬着下巴略带骄矜的侧脸,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

几人回到聂家,卿云二话没说,提笔就写下一张药方,让人将药材和浴桶备齐。

古武界药浴并不少见,甚至每个世家都有自己珍藏的药方。原身似乎对这个方面稍有了解,记忆里有一些药材的基础药性。

卿云与自己原来世界的药理稍作结合,便创作了这个方子。

给出药方后,卿云要求去沐浴,换身衣服。一是他洁癖严重,实在忍受不住;二是为了给聂家人研究这药方的时间。

待卿云出来的时候,聂辰渊已经满脸无奈的坐在浴桶里,浴桶下面加温装置也开了起来。

卿云扫了眼聂松平和他身后站了一排的保镖,知道自己这个药方的安全性已经被验证。

他朝聂松平颔首,道:“开始吧。”

旁边站着的两个人抬手就要把一篓药材倒进浴缸。

“我来。”卿云伸手阻止,接过药材,观察着水的温度,一份一份的将药材缓缓放入。

在原来的世界中,卿云身体残疾,自小就有重病,这一病就病了万年。久病成良医,不管是炼药还是治病,他都算是个中高手。

“你还会这个?”

聂辰渊忍住药液的灼烫,挑眉问道。

卿云压根不想搭理他,只是沉默的放着药材。却不知道自己一张稚嫩的脸庞,摆出这副表情,简直严肃到了可爱的地步。

聂辰渊轻笑一声,笑声低沉又带着点愉悦。这小孩也是有趣,不悦就这样明晃晃的表现在脸上,竟是半点伪装也没有。

聂松平在一旁让人记下卿云放药材的时间和种类。

他自然不敢将孙子的安危全权放在卿云手中,这个少年接近聂家,目的不明。这药方有用便留下,但卿云不行。事后给些报酬打发走算了。

卿云看到聂家人的动作,嘴角挂上了些许讽笑。

且不说他放药材根本不是看时间,而是看火候。这药方也只是个幌子而已,只使用了一些极为基础的药材,压根治不了聂辰渊的经脉,只是起个保护作用。

真正能救聂辰渊的,是他。

药材放完卿云却没有停手。他细细的卷起了一只胳膊的袖子,将手伸入药浴中,五指抵在聂辰渊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