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眼神瞄了瞄,然后皱着眉看着他:“呵呵,那你是知道他跟前女友有联系,还都是这么长时间了,你是知情不报啊?”
时向南一脸委屈的表情不紧不慢道:“那时候我都没有信心追回你,哪里管的了别人的闲事呢。要是放到现在,我肯定第一个告诉你,不许生气了。”
他倒还是知道我生气了,我只好双手捏了捏他的耳朵解解气。
“好,那我不跟你计较了,交给你件事,务必要给我办好了。”
时向南就像是向我宣誓似的,手紧握住拳头举起:“是,请老婆吩咐。”
看他一脸笑意盎然的模样,可我还心情不好呢,我真想给他个白眼,但最终还是忍住了,问道:“程自奕除了跟顾晚晚的那套公寓,还有没有其他房产?”
他:“据我所知…没有。”
我:“时总人脉这么广,沪市的酒店业大佬你没有不认识的吧,帮晚晚查查程自奕有没有和前女友的酒店的开房记录。”
他:“这不好吧…关乎别人的隐私。”
我听了他说的,真想当即骂人,人渣还需要隐私吗?当初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这么被人窥探透视的一天呢。
于是我看着时向南只好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随即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然后我告诉他:“最近姨妈君可能长时间停留驻足,你要耐心等待,ok?”
我才刚刚打开门,时向南皱着眉迈了一大步挡在我的面前:“Nonono,两天,最多两天把记录给你看。”
我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看着他,我脸上甚至还露着得逞后的笑意,我想现在时向南的心里大概要发疯了吧。
这天晚上我们两个回了公寓,而米亚早在我去陪顾晚晚的时候,时向南给她送到了爷爷那里。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看着旁边空空的床铺,时向南并没有在。
而我呢,被子下面一丝不挂的,才想起这个老男人三十多岁,却有着二十岁小伙子的精力。
若不是我身上还留有欢.爱的气息,我还以为那是一场春梦呢。
直觉上认为这个样子不行,时向南怎么可以连着三天肆无忌惮的耗费着体力和精力呢,说什么今天都不能让他得逞,我要帮他控制。
看着空荡的卧室,我立刻起身穿上了宽松的睡衣,在整个屋子里找了个遍也没见但他的身影。
索性打开手机,却也没有一个信息,究竟去了哪里也不说一声。
我只好拨通了他的电话,电话接通后我听到他说了句“散会”,才跟我说了话。
“周六怎么没多睡会儿?”时向南在那头低低的对我说道。
我还带着浓重的睡音答道:“睡不着了,你去公司了吗?”
“嗯,临时有个会议。”
既然这样我就想收回电话:“哦,那我先挂了。”
“对了,我预约了今天去拍婚纱照,你准备准备,我让付宸一会儿去接你。”
婚纱照?
好像那次从老宅的时候他确实提过这件事。
我还没太着急,可看了看桌子上的台历,离十五已经不到十天了,真的是太过仓促,婚纱照能这么快出成片吗?
可时向南却一副不在乎的口吻说道:“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一会儿准时到达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会叫付宸去接米亚,我们一家三口也得拍。”
听他说话的口气大概我也无法拒绝,既然有他都安排的妥妥当当,我也只好保证本人准时出席就好。
说实话,要拍婚纱照,对我来还真有些激动。
毕竟每个女人都心心念念的事情,近在眼前却有些不知所措。
我把自己打理好,安心的等着付宸过来接我。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以为付宸来的还挺快,明明之前给我打电话说路上堵车,可才短短的十多分钟就到了,付宸的车开的真是越来越溜了。
只是当我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男人时,我不禁脑袋嗡的一声巨响,额头突突突的跳个不停,而心里也着实惊到了。
确切的说我并没有太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谁,可当我站定缓了很久终于想起时歆婷跟我说的话。
“他差一点葬身火海,虽然整个人烧的面目全非,可最终是活了下来。”
我有些控制不住的轻颤着身子,就连开门的手也抖个不停。
从没想到过跟时赫阳再次见面是这番场景,这番模样。
他会出现在我和时向南的生活里,自从听了时歆婷的话后我是能够预料到的,也是我最担心的。
毕竟是时向南给了他这么多的不痛快,甚至可以说一辈子的痛苦,只要他活着,他一定不会放过时向南的。
从他的样子上就可以看得出,他早已经被烧的脸彻底毁了。
若不是我做过医生,接触过烧伤类的病人,否则早就吓晕过去。
我缓了缓情绪,虽然看着他的脸让人害怕,我还是尽量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看向了我,眼睛里就想带着满腔的怒火和恨意,阴郁的冷冷的注视着我,目不转睛的,也不曾说一句话。
我忽然想起几年前被绑架时候的恐惧感,总觉得这一次他的出现没有那么简单。
“怎么,很久没见,我的样子变了,时太太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时赫阳带着一股沙哑的声音说着。
我想他的声音大概是在那场事故中被烧坏了吧,所以说出的话特别的难听。
于是我有些冷声的颤抖着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只是你要找向南他根本就不在这里,不用费心了。”
时赫阳反倒更加冷笑道:“我不找谁,只是没事来看看你们过的怎样,时不时的出现在你们面前,我怕你们把我忘了。”
他的话说的让人觉得更加的阴森恐怖。
时不常的经常会有这样一个丑陋的在逃犯出现在我们生活里,这是多么令人担惊受怕的一件事啊。
可此时我又不能刻意的表露出恐惧,更不能让他知道我刚才的想法,否则我想以时赫阳的手段可能让我当场玩完。
几年前面对时向南他都可以一枪崩了他的头,何况是我呢。
于是我闭了闭眼给自己壮了壮胆,带着底气说道:“不知道该叫你时先生还是王先生,不过无所谓,其实也只是个称呼而已,我们怎么可能忘了你,你在向南的生命里是那么重要的角色,两年半之前,你就差点要了他的命,只要他头上的那个疤痕在,你就永远都不会被忘记,所以你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也不用总出现在向南的面前,比起以前你们之间各种算计,这样平静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这样一番话下来,我只是想表达告诉他,我不会报警,也不会告诉向南,只要他远离我们,我可以放他走。
如果说以前的时赫阳可以光明正大的跟时向南对抗,甚至找他的麻烦,可现在他如果要做什么一定是背地里才会干的事,毕竟他的出现必然会引起警察的注意。
所以我现在要做的除了护着我自己会还要护着时向南,他那么拼死的保护我,在我能够保护的了他的时候我也要尽我所能。
可是时赫阳的神情却没什么变化,看我的目光依然让我觉得阴冷无比。
我心里一个劲的不断的突突突突的,就在这时,时赫阳忽然往前逼近,抵着我的身子往屋里走了几步。
见状,我还是被他靠近的脸庞吓得有些急步往后退了退,踉跄的差一点摔倒。
时赫阳抓住我的胳膊,我挣扎了两下,刚刚逃脱出来的胳膊又被他抓住。
他擎着那被烧伤的嘴角,缓缓的说道:“怎么这么厌恶我?我很丑,很让人讨厌,对不对?”
我被他步步逼近靠在桌边上,他似乎非要等我的回答,偏着头眼睛斜视我:“嗯?说!是不是因为我丑才厌恶我?”
“不…不…不是,只是你的到来有…有点突然,我需…需要缓缓。”我双手杵着桌子,尽量给自己些支撑。
毕竟我是真心的害怕啊。
都到了这个地步,怎么可能不害怕,真希望下一秒付宸可以快点到来,我在心里早就默默祈祷上万次了。
时赫阳直起身子,除了给我冷冷的眼神,还慢慢的把帽衫的帽子从头上摘了下去。
此时我才真正的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很难想象这场大火带给他的是什么,他的整个头,甚至连头皮烧的让人无法直视。
我当即一阵恶心想吐,可我还是生生的将这种感觉咽了下去,我尽量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天衣无缝。
不过还是让他看出了破绽,虽然他的眼睛有些斜,但他依然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凝视着我:“这样呢?是不是更吓人?”
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环境,然后又审视了我,忽然冷哼了几声:“你们现在过的日子很滋润,听说婚也复了,怎么时太太一会儿是要赶着出去约会吗?”
我没接他的话,我们僵持了一阵,他把帽子又重新戴上了,只露双眼睛对我说道:“听说你还有个孩子,很漂亮,很可爱,很招人喜欢,不知道如果变成我这个样子,她以后会如何面对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