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看了一眼时向南,他也示意我跟着那美容师,我只好穿着宽大的浴袍一路跟着去了楼上的造型室。
一个多小时以后,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真是感叹造型师的能力,我自认为长得不差,而且自己平时的妆容画的也不错,可经过他们的手,至少在我以前的基础上,让我的气质直线翻了好几个番。
在这个总监的无限夸赞下,她带着我去了另外一个楼层,拿出一件礼服让我换上。
她展开礼服,纯纯的素金色,低胸深V甚至有一抹线条延伸到颈处,上面镶嵌着一圈的碎钻,碎钻看起来个个晶莹剔透,后面镂空裸背,甚至长裙的鱼尾正好及地,看起来狂野又性感。
嗯,想必这件礼服一定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去制作,一看这些钻就是纯手工上的,价格更是不用说,能让造型师拿出来搭配时向南身份的,一定价格不菲。
我平时作为一个医生,几乎不穿这样过于裸露的衣服。
就算是以前陪着向皓参加过一些宴会,穿的也没有这件这样裸露,我想这大概并不适合我。
于是我假装笑了笑看着总监:“请问还有别的款式吗?这个太过暴露好像不适合我。”
总监也很无奈的摇着头:“何小姐,这是时总两周以前特意吩咐定做的,专门给了我们您的size按照您的身材来量身定做的,指定您穿这件礼服。”
看来就算我再不想穿,也得穿着这件礼服去了,毕竟我要以时向南的要求为主,于是我只好拿着这件礼服去了试衣间。
当我走出试衣间的时候,明显的看到同一个楼层的很多个造型师对我投来艳羡的目光,随之而来的便是总监的赞叹声:“哇,何小姐,你太美了。”
而另外一个造型师也走了过来,连忙对我夸赞道:“量身定制的果然很好,这礼服一看就是特别挑人,没有好身材的人必定穿不出这效果,就算是给别的人量身定做,都不见得能穿的这么美。”
我转过身去照镜子的时候,确实也被自己惊艳了一把,这件礼服恰到好处的将一个女人窈窕的曲线可以勾勒的淋漓尽致,甚至将肌肤衬托的雪白无比,我也很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个身材,可以衬得起这件礼服。
总监在夸赞我之后,要我在这里静心等待,她要帮我去取同样是时向南特别定制的一款高跟鞋,于是我只好坐在试衣间外面的沙发上,打算刷着手机静静的等待。
就在我刚打开手机时,我便听见了一个惊讶的声音。
“呀,这不是何大医生吗?怎么你们做医生的都有钱可以来这么高端的会所了吗?”
我抬头望过去,只见曾希如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身边还有个看起来像是保姆的人陪护着,她一脸鄙夷的看向我,眼神中露出不屑的神情。
不得不说果然是混迹时尚行业的十八线小模特,即使是怀孕了,虽然是身材有些微胖,还是让自己保持着高挑的气质,再配上她那妆容,还可以算得上时尚准辣妈一枚。
不过我还真不知道她这一副假贵气究竟是哪来的,要不是时向南的帮忙与华科那边私了解决,而且向氏没破产不还是得益于时代集团的强势注资,这才挽救了她不至于流落街头,现在却在这儿装贵妇,带保姆,这人虚荣起来还真是够不要脸的。
我这么有素质有涵养的人怎么能跟她这种虚荣的人一般见识,于是我淡淡的望向她笑着说道:“当然,医生也不是穷光蛋,做个造型的钱还是能出的起。”
曾希如示意了眼身旁的保姆,保姆走到我旁边沙发上清理了一下,然后扶着曾希如坐在了这里。
坐定之后,她伸手拿过保姆手中的保温杯,细致的喝了几口,随后干咳几声后说道:“向皓好像从来没有带你来过这样的地方吧,他可是经常带我来,你知道这地方做一次造型至少需要耗掉你一整年的工资啊,你可真舍得啊。”
要不是看在我现在是时太太的身份,需要注意形象问题,否则我早就不留情面的劈头盖脸的骂回去了,只是为了保持豪门太太该有的仪态。
我很淡然的也带着鄙夷的态度说道:“我舍不舍得是我的事情,可是曾小姐呢,之前小三儿的身份时就已经光明正大的来到这里花着别人老公的钱了,不要脸的程度已经没有人比的了,不过还真不知道如果向氏当时真的破产了,你还会不会这么鄙视别人呢,想来被鄙视的大概是你自己了吧。”
“何安宁,你说谁是小三?”曾希如腾的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挺着小腹站在我面前,显然她已经很生气了。
“哎呀,太太啊,你可不能动怒啊,医生说你胎像不稳,难道你要让向总和夫人担心吗?”保姆说着便拉过曾希如,不断的在安抚着她的情绪。
看样子曾希如的确听进了保姆的话,她脸上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些,看着我冷哼道:“何安宁,我告诉你,我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向家二老的宝贝,如果因为跟你生气,再伤了孩子,整个向家都不会放过你的,我看向皓到时候会怎么对待你这个前妻。”
我还真是看不懂这个女人,以前还没离婚的时候,千方百计的对付我,我倒是还能够理解她是为了向皓,可是现在向皓已经是她的了,何必还在遇到我的时候没完没了的呢。
我只好靠在沙发上,抱着胸看着她,可她却忽然开始哭了起来,双手还止不住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看样子哭的很伤心,可是对于这出戏我表示不理解,好端端的,谁也没招惹她,这是哭给谁看呢?
不光是我,就连旁边的保姆也有些看的诧异,大概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导致保姆手忙脚乱的不停的安抚着曾希如。
随即她越哭越凶,我只好站起身来走过去看看什么状况。只是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就听到侧面有个人阴沉着一张脸急声斥责道:“何安宁,你对希如做了什么?她可是个孕妇!”
卧槽,我真想把曾希如的老娘给骂一顿,我能做什么,还不是老老实实的在这试穿我的衣服,遇到了胡搅蛮缠的人,结果现在假装委屈的哭来陷害我。
于是我看着那个保姆:“你来告诉你家主人,我做了什么?”
我再转头看向曾希如的时候,她都不抬起头来看着我,而是低头哭泣。
保姆边扶着曾希如边看着向皓:“向先生,刚才这位小姐起身推了太太一下,太太为了护住肚子才险些摔倒,所以委屈的哭了。”
这保姆说话的时候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我也真是脑子进水了,竟然让保姆讲事实,工作中时也不是没有被人算计过,只是这样突如其来的算计还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曾希如算得上什么,跟我以后要上的战场来比,应该真的是小巫见大巫,那就让我先来拿她练练手吧,我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犯人。
虽然和向皓没有夫妻之实,但至少还是生活过一年,我还是知道向皓讨厌的是什么,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欺骗、玩弄、甚至拿着私人的东西到处招摇。
以前我什么都不说是因为想要通过曾希如让这段扭曲的婚姻尽快的结束,可是现在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那我也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我冷冷的看着曾希如哭红的小脸:“曾小姐,我自认为跟你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也不是随便可以任你欺负的,你曾经发给我的很多关于你的隐私视频或者是照片,我未曾删除过,如无意外他们还安静的在我的邮箱里,若不是一个人心机如此深重,怎么能够三番五次的给别人的老婆发自己和那个男人如此私密的东西呢,我说过,我和你没有交集,和向皓更是没有,我希望到此为止,我并不会对你们之间作出什么破坏,而且我对你来说也不会有任何威胁的,向太太!”
正好这个时候总监拿着一双看起来极其耀眼的高档的鞋走了过来,神情特别不好意思的说道:“何小姐,刚刚接了个电话耽误了,希望你别介意啊,要是让时总知道我耽误了您这么久的时间一定会不高兴的。”
向皓听到这个称呼看起来十分的惊讶,甚至连曾希如给他看自己身上的礼服他都无心理会。只是我才懒得理会他们,刚想拿着高跟鞋转身就走,就见曾希如一把拿过那双高跟鞋,气哄哄的对着向皓:“阿皓,这双鞋很适合我,我就选这双鞋去参加宴会。”
不过向皓似乎没理睬她,而是皱着眉头看着我。“你怎么会来这里,他说的时总是不是时向南?你跟他什么关系?”
虽然我和时向南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但终究没有从时向南的口中向外界说出,我也不太敢贸然说什么,只是很平静的说道:“我的事好像跟你无关,你还是顾好你的向太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