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发上开始坐立不安,我想问,可是无法问的出口,因为我发现根本没有任何立场。
我是他什么人啊?
就算问,就以时向南那冷淡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告诉我呢?
可是万一我贸然的问他,惹得他不高兴,再将我姐将来有可能到手的供体拱手让给别人,又真的是得不偿失。
只是我想的很明白,但心里对于时向南有女朋友这事就像是一根刺串在我的心上,扎的我有些难受。
我的内心此时一个劲的翻滚着,可办公桌后面坐着的那个男人却一脸平静淡然的看着我。
我这个气啊,气的我肚子咕咕的。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乔辰风和我在路上说话被他看到,他都可以脸黑到底,拐着弯的宣誓主权,而我呢,想到有女朋友的同时又来招惹我,我又不能把他怎样,心里就堵得慌。
我暗自的咬着嘴唇,心想着该怎么离开这里,我要让自己冷静冷静。
此时,时向南慢慢的靠在了他那黑色的真皮转椅上,如墨的眼睛微微的眯着,顿了顿,吐出了低沉的话语:“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他可真能耐,明明他是罪魁祸首,却一脸无辜的表情。
他只是接电话的时候向我这边望了望,然后就没再看我,现在却看出了我有心事,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就真的这么明显吗?
我自认为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可现在我却让人一眼看穿,于是我抬头对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刚才那个电话里的女人是不是你女朋友?Jason,我以为你没有女朋友,才答应继续做炮.友,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无论我说什么,对于时向南来说都只是眼上蒙上一层淡淡的笑意,他目光紧紧的将我锁住,嘴边挂着那带有迷人的魅惑弧度。
只是短短的那个瞬间,他便恢复了以往的高冷,眼神中透露着暗沉。
真是的,逗我玩呢?
若不是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在笑,还真以为出现了幻觉呢,一个人的情绪怎么能变的那么快?
随即他从转椅上起来,冷俊的走到我面前,一把从沙发上把我拽了起来,直接将我抵在了那宽大的落地窗前,我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而他却在我的身后重重的压了上来。
他那冰凉的大掌牢牢的将我的细腰桎梏住,让我丝毫动不得半分。
“怎么,很在乎我有女朋友?”时向南那低哑带有磁性的嗓音在我耳根的地方轻轻的吹拂着,就这样已经激起我身上一阵阵的颤栗。
说实话,我当即被他的气场震慑住了,虽然心里咯噔咯噔的,可是这个时候绝对不可以输了自己的阵势,毕竟是约束大家的一个好时机,
于是我强逼着自己装作出极其从容的样子:“对…对呀,的确很在乎,就像你也有很龟毛的规矩,我也一样,跟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我可没这习惯。”
可是他并没有再继续理会我这话题,让我的心一度的觉得无比的烦闷和憋屈,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总之我收起了此前在他面前保留的所有的小心翼翼,非常大胆的决定了只有这件事,就算是玉石俱焚、我也坚决不会退让半步的。
因为这是原则问题,就算是我再缺男人,再爱这个男人,也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去做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情,再我这里坚决说不。
时向南在我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那如果我同时有你还有别的女人呢?”
我也没有忌惮他,虽然他很危险的眯起了双眼,小小的皱着那让我喜欢的眉头,但也不会阻止我的想法,于是想都没想到的说道:“那你放了我,咱们谁都不要骚扰谁了,至于欠你的恩情,我会慢慢偿还,只是不大可能以后身体力行的偿还。
我背对着他,并无法看到他此刻的表情,但此刻我感受的到来自于身后这个忽然变得冰冷的男人。
大概我的话,让他多少有些不悦,透过落地窗折射看的出他变得愈发冰冷的眸光闪烁着:“何安宁,你确定是在跟我谈条件?在我还没有发脾气之前,你最好收回刚才的那些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的缘故,时向南居然在办公室里,隔着如此通透的超大落地窗,他的手毫不留情的、甚至发着狠的在我身上宣誓着主权。
“喂喂喂,你放下手,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努力的挣扎着,可是时向南这个人的力气本身就不小,任凭我上腿踹,上手推,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我这人还真没有在这落地窗前做这种事情的癖好,可是眼瞅着时向南压制我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将我的衣服撇掉。
“时向南,你…你有做这种事不拉帘,喜欢被人偷窥的癖好,我可没有,对面…对面高楼林立的,这太丢脸了。”
话落,他捞起我的身子就往旁边的休息室方向而去。
随即将我甩在了那不算太宽大的床上,甚至这一次连前戏都没有,他便贯穿沉身而入。
时向南的体力向来很好,持久度更是惊人的厉害,就连上一次,我和他之间相隔这么久没有做过,他最终都让我溃不成军的告饶。
这一次他好像为了更加的惩罚我,要起来更是发着狠劲的捣鼓着。
我想说点什么去拒绝,可是当他冲撞的时候,我却无力反驳,反倒是有一种冲上云霄的感觉。
整个过程我都咬紧牙关,恨不得在他身上狠狠的咬上几口,最后我也为了发泄确实也这样做了。
而他更是不甘落败,在我身上一下一下的,像是要将我撕碎,甚至片甲不留。
从休息室的床上,再到那看起来极致高雅的皮沙发上,时向南整个过程就像是在宣泄着什么,想要一股脑的都发泄在我身上似的。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他才抽身而出,几分钟后他便穿戴整齐,恢复了一副高冷总裁的样子,而我却因为太累,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看到自己此时就像个破败的洋娃娃,抬头仰望他的时候,虽然他周身还散发着清冷,但我似乎从他的眼神中还残留着此前动情缱绻时的迷离。
狗屁动情,哪里是跟我动情,现在想起来充其量就是家里的满足不了他极其强烈的欲望,而在外面再来一个的激情而已。
我这算什么炮友,算什么情人,我特么就一小三儿。
这样一想,我心里的火窝的太难受了,索性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衣服穿好。
我转身再看向时向南,他就那样的站在落地窗前,月光将他的背影拉的欣长,尤其是他的侧脸好看的如此逼人,如果没有那通电话,我还在为自己一直能拥有这样的炮.友而傲娇,可是现在看来,我只是见不得光的那种人而已。
我现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距离,可是却比此前哪一次的接触都让人觉得遥远。
我想要结束这一切,此前以为结束了那段扭曲的婚姻关系,又为了迎来了自己曾经的床伴而庆幸,可谁又成想,我这是自讨苦吃。
于是我抿了抿嘴,十分不怕死的说道:“时向南,刚才那一次就算作最后一次,我再也不要和你产生任何瓜葛了,我早就该想到过你有女朋友,都怪我此前麻烦事太多,一时没想起你原本是有女朋友的人,如果我的听力没错的话,她现在就在半山别墅等着你,现在想来,我终于知道了那里的女人衣服究竟是谁的了,既然如此,请以后不要再找我了,因为我实在是不习惯床伴之间不干不净,应付完这个,又应付那个,你不累吗?”
时向南听到我的话,转头看向我,他眉毛轻轻的一皱,眼眸中透漏着清冷:“你确定要跟我撇清关系?你最好考虑一下你现在的处境,还有你姐的处境,撇清了,你的事我就不再管了。”
是啊,我现在的处境是不怎么好,尤其是我现在还要给何广生筹钱,还有我姐的病,可是我怎么可以因为这些就放弃自己为人的原则和底线?
我知道他能帮我姐尽快的找到供体;如果我开口,也许他也能借我钱;有人伤害我,他能第一时间帮我,没有人比我更需要时向南的帮助。
这些对于时向南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即使这样,纵使这鱼钩上的诱饵多么的肥美,我也坚决不能放弃自己的原则。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性格在时向南面前压抑的过了头,一旦之前被隐藏太久就会找到某个点集中的爆发了出来。
于是我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的砸向了时向南的胸口,甚至觉得不解气,还把剩下的两个抱枕一块砸了下去。
“从此刻起,不需要你的帮忙,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虽然上次你帮我离婚,可是你有女朋友也骗了我,让我差点就成为人人口中唾弃的小三儿,所以我们两清了,谁都不欠谁的了。就算是我姐痛苦的等待着心脏供体,也不需要你可怜我了,就此别过拜拜吧。”
说完,我便在他发火场面不可控之前,逃离了他的办公室。
直到办公室的大门哐的一声关上之后,我靠在门上平复着方才的情绪,想想都有些后怕。
相信时代总裁在整个沪市大概没有人会像我这样骂得淋漓尽致,想到这我的身体不禁的哆嗦着。
等在门外的付宸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总之也是一脸的焦急和担忧,我现在甚至连付宸都不想再看到,他和他的老板一样,就是个骗子,于是我像个逃兵似的赶快逃离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