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好意思,我……”

“爸爸!”

就在白辰皮笑肉不笑、有些犯难之际,走廊尽头忽然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呼声。

白辰莫名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回头一瞧,果然小乖已经踏着细碎的小脚步向他雀跃而来。

如果时间能停留在上一秒,白辰绝对会捂上她的樱桃小嘴,饱含深情地说一个字。

“嘘!”

不出所料,那名看起来十六七岁的蓝衣少女杏目圆睁,略有呆滞地打量起了白辰稚嫩的面孔。

爸……爸?

“走走,回屋再说!”白辰见情形不大对,连忙推搡着小乖的肩膀,不顾三七二十一地往套房小跑而去。

走廊之内,只留蓝衣少女伊人抚门,翘首而立。

在她那双晶莹的眸子里还藏着深深的怀疑和一抹好奇。

“砰!”关上门的瞬间,白辰的双颊烧得不行,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温度的话,绝对是滚烫。

小乖嘟着嘴巴,以为他生病了,歪着脑袋问道:“爸爸,你……”

“嘘!”

白辰不由分说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自己人听见就算了,这种称呼怎么能让外人知晓?

更何况,他和小乖的关系本来就不清不楚……啊呸,毛线关系都没有,谁知道这家伙是怎么被墨羽制造出来的?

“小乖,算我求你了,以后在外面不要叫爸爸了行不?”白辰哭丧着个脸,双手合十恳求道。

小乖俏脸上愤愤不平,显然是不满于这件事,但还是乖乖地轻轻叩首,旁敲侧击道:“那我叫你什么呀,爸爸?”

白辰右手抚着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以后你随我姓,喊哥哥吧。”

听到这话,小乖顿时满面生花地抱紧了他的胳膊,用臻首来回磨蹭,眉开眼笑道:“白小乖,我也有名字啦!”

看到小乖孩童般欢喜的可人样,白辰忍不住用食指搓了搓她的琼鼻,一种柔腻的感觉传遍指尖。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白辰深吸一口气,等到望见那张足有两三米宽的双人床时,才想起来一个悲惨的事实:中午还好,晚上该怎么熬过去?

“怎么了爸……哥哥,不是要睡觉么?”

小乖瞪着那对纯洁无瑕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撅着下巴,对任何男子十分具有诱惑力。

TMD,鬼父剧情才刚结束,怎么莫名其妙又转入德国骨科了?

说真的,白辰确实对这个突然的小女儿束手无策,他可不敢保证大被同眠的时候能管好自己……

“咳咳,你先休息吧,我还有点事情得找你两个叔叔,呸,哥哥聊聊。”

白辰差点被她带进沟里,帮小乖铺好床后便火急火燎地冲出了房间,重重地瞧上了隔壁房门。

“谁啊?大中午头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咚咚声一停,屋内马上传来了毕根果标志性的国骂,紧接着就传来了拳打脚踢的混乱声。

“我不管,你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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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姓白的那小子,自己有妞不泡,非得来找咱俩搅基!”

“呸,谁基了?本少爷跟你可不是一路货色!”

听到断断续续的对白,白辰满头黑线地再度敲起了门,沉声道:“再不下床,我可开撞了?”

毕根果心头一紧,从白辰语气里听出了一种不耐烦的意味,瞬间如临大敌地握住了把手。

“咳咳,急啥啊老白,这不闹着玩嘛!”

白辰瞥了他一眼,随后反手锁上了门,自顾自地坐在了茶几旁,目光凝重道:“我从老板娘那打听到了一些消息,你们要不要听听?”

“消息?”毕根果一想起秀芹嫂撩人的媚态,不自觉地吞咽了口唾沫,“嘿嘿,说吧,是不是一手掌握不了的温柔?”

“温你个头!”鹿鸣川给了他个当头爆栗,转而撇了撇嘴角,“白辰,是不是晴空马戏团的事?”

白辰眉头一皱,疑惑道:“你听说过他们?”

浅浅一笑,鹿鸣川抹起左手衣袖,露出了一块典雅古朴的纯黑石英表,其上隐隐闪烁着奇异的蓝光。

“这是我从稷下学宫的资料库中搜刮来的。”

“哦?”白辰心生好奇,示意两人坐下交谈,“鹿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鹿鸣川轻轻点头,清楚白辰不喜欢拐弯抹角,于是直截了当道:“作为稷下学宫的学徒,在入学的那一刻都会被授予这块微缩版的天机仪,以方便信息的共通与交流。”

“刚才我试着搜索了一下这家马戏团,发现他们之所以来到清河县,并不单单是为了巡演,似乎是有所图谋。”

“什么意思?”话说到这,白辰不禁正色道。

食指默默扣动天机仪的一处按钮,刹那间,一面A4纸大小的蓝光界面跃然眼前,着实惊艳了俩人一把。

短暂沉迷于黑科技后,白辰清醒过来,回归了方才询问的话题,只见蓝屏之上,已然多出了一条醒目的黄线。

在黄线之上还分布着几个红点,每一个红点之上都标记着从北芒府到东华府的市级地名,条理清晰可见。

“晴空市、巨鹿市、山城市、滨海市……”

鹿鸣川细细品读着这几个地名,微微笑道:“你难道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为什么他们的行程好像是在绕圈子?”

“没错。”

听到白辰正中下怀的回复,鹿鸣川脸上露出了英雄所见略同的笑容,反而把一旁的毕根果憋坏了。

在他心目中,一般聪明人都好打哑谜,而自己又听不懂,所以毕根果才最痛恨这种问答。

“你的意思是,他们并不仅仅是为了演出?”

这一刻,白辰眼中闪过清明,脱口而出道:“难道在圈子的中心处藏了某种宝物?”

不料鹿鸣川却摇了摇头,振振有词道:“我反倒觉得他们是在进行着某种古怪的仪式。”

毕根果挠着脑袋,头发都快被揪下来了,又蹦又跳道:“两位大佬,需要干啥赶紧说,别兜圈子了!”

“咳咳,好吧,对于你这种智商理解起来确实有些困难。”鹿鸣川嘿嘿一笑,遭到了毕根果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