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你在做什么!”
白辰瞪大了眼睛,透露着不可思议的神色,两条钢铁塑造的手臂上布满了匕首的刮痕。
“叮叮当当!”
虽然这零星的攻击没有破开他的防御,但真正让白辰绝望的,是小乖反水的行为。
看到这一幕,张彭贵和狱警们也傻眼了,刚才不还听那小妮子喊他爸爸吗?怎么转眼间就开干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家暴?
还是说,世上只有妈妈好?
陆文峰笑而不语地观察着两人的厮杀,看到小乖已经牵制住了白辰,转而把冰冷的目光对准了其余人。
“你们难道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吗?”
众人闻言一滞,默默低下了头,并没有人愿意当逃兵,这是他们做人最起码的底线。
“典狱长,不可……”
张彭贵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只听砰砰两声枪响,他的大腿处瞬间多了两个血洞,再也支撑不住了。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张彭贵急火攻心,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最终昏死过去。
“哼。”
面对他苟延残喘的样子,陆文峰不介意再多补上两枪,可当他扣动扳机的一瞬,才发现已经囊中羞涩了。
环顾四周,狱警们的弹药都浪费在了白辰身上,但对方却仍像个没事人一般上蹿下跳,这让陆文峰大为恼火。
“一群饭桶!”
怒吼一声,陆文峰怀着恨意望向了百米之外的一伙囚徒们。
也不知为何,在接触到陆文峰眼神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泛起了一层发自心底的寒意。
“老田,有古怪。”刀龙不动声色地绷起了臂膀,脸上的血色刺青随着嘴角一开一合,那条霸气的虬龙上下翻腾。
田皓点了点头,他早就觉得不对劲儿,幸好刚才没有接受陆文峰的投诚,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两位帮主,那我们该怎么办?”
胖佛从后边挤进了个脑袋,脸上再无笑意,哭丧着问道,众人亦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二人身上。
“静观其变。”田皓冷冷地扔下一句话,而后屏息凝视地观察起了陆文峰。
此刻,曾经那个具有书生气的典狱长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一个被惨绿色光芒环绕的异人了。
“咳咳,一群鼠辈。”
陆文峰面色苍白,干咳两声后,忽然把平时罩在背上的披风甩向天空,而后爆发出了长久的狞笑。
只见他的军绿色制服上伤口密布,一条条如注的血流不断翻涌,落地之时激起了层层浊气,那肌肉爆炸的身材更是秒杀在场所有人,连刀龙也不例外。
难怪他三伏天还盖着披风,原来是中毒已深,为了隐藏这骇人的疤痕。
“这,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吗?”
光头和巨石打了个冷颤,顿时收起了轻敌的心思,估计打死也不敢前去试探陆文峰的底细了。
“渣滓们,我已经快要忘了……鲜血的味道了。”
话音未落,陆文峰粗壮的手臂完全被绿光包裹,几息过后,几道锐利的尖刺从他的指尖暴突而出。
目光一凝,被噬灵掌控的陆文峰根本不在乎什么情分,伸手便捏住了最近一人的脖颈,紧接着狠狠一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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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那名狱警双眼激凸,舌头拉长,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生命会以这样一种形式了结。
很快,绿色光芒顺着陆文峰的尖刺爬满了狱警的身体,转眼间就完成了吞噬。
抿了抿溅射到脸上的鲜血,陆文峰忍不住舔了一口,冷冷笑道:“下一个,会是谁呢?”
霎时间,场面一度凝滞,空气都为之骤冷。
那些装死的狱警们抬起屁股就跑,胆子大的还抄起石头往陆文峰脸上砸,然而根本无济于事。
在一名强大的噬灵面前,这些失去了武器的普通人,真的和蝼蚁没有什么区别。
望见这血腥的画面,白辰紧咬牙关,忍受着巨痛抓住了小乖的双肩,总算是短暂地钳制住了她。
“愣着干嘛?快用枪打死他啊!”
可没等白辰反抗多久,小乖双眸闪过血红,猛然趴在白辰怀里狠狠咬上了一口。
“嘶……”白辰面色忽白,倒吸着凉气想要去推开她,但总觉得浑身使不上力气。
正当他束手无策之际,一枚圆咕隆咚的小胖球从天而降,一屁股坐到了小乖脸上。
“嗷!”
一声不属于人间的狂啸响彻云霄,惊得小乖哆嗦不止,下意识地松开了皓齿。
待到白辰脱身后,那枚小胖球又三步化作两步爬上他的脖子,不屑道:“败犬,本大爷早就跟你说过,这小妞不是什么好鸟!”
听到厌的指责,白辰讪讪地笑了笑,眸子顿时泛起了痛楚与寒意,与发狂的小乖僵持不下。
与此同时,刀龙与田皓也听从他的建议,有模有样地把手枪对准了陆文峰,目光紧促不安。
人在面对未知的存在时,往往会不由自主地陷入恐惧,哪怕是这群胆大包天的恶徒也不例外。
尽管他们并非专业人士,但老烟枪帮里好歹有几个混黑圈的悍匪,缓缓朝着出口逼近。
胜利就在眼前,可他们真的有命来换吗?
嘴角微扬,陆文峰的四肢邪光大盛,无数道绿色的气流盘旋在他周身,俨然形成了一层铜墙铁壁。
迈着沉重的步伐,他的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似乎根本不把这群猪猡放进眼底。
就在战事一触即发之际,一名年轻人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摸着阵痛不止的后脑勺,骂骂咧咧道。
“TMD,到底是谁暗算本大少爷,有本事刚正面啊!”
不过等他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邪气时,又马上转为正色,小心翼翼地趴在石头上望去。
“WC,这么蓬勃的灵力,这头噬灵估计得是SR级别了吧?”
然而待到鹿鸣川看清楚噬灵的本来面目时,忽然打了个踉跄,扣稳了鸭舌帽道:“怎,怎么是我的小侄儿陆文峰?”
按照陆家族谱来说,陆文峰身为后辈,理应低出身嫡系的鹿鸣川一等,故而算是叔侄关系也不差。
可真正让鹿鸣川惊讶是,是堂堂荆棘典狱长,什么时候跟噬灵搅和到一块儿去了?
“嘶……”
下一秒,一股灼热的温度从心口传来,烫得鹿鸣川龇牙咧嘴,快速从内兜掏出了个东西。
仔细一瞧,那泛红发烫的古怪物,赫然是纸包里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