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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跑过去, 地上只有血, 张麟乐用手电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其他的东西。

“你的鸳鸯钺上有毛。”李景行用手电照着张麟乐的武器, 伸出一只手将兵器上的毛取了下来。

徐栩在一旁警戒,用手电照射着四方,头也不回地问道:“是什么动物的毛?不要告诉我是老鼠毛。”

“徐哥, 好恶心。”张麟乐噗嗤笑开了。

“是猫。”李景行说。

徐栩转头看了一眼,很快便撇回头:“张六碗, 你刚才伤了一只猫?”

“没, 绝对不可能, ”张麟乐笃定, “我之前分明感受到了邪气入侵。”

“有猫的地方容易诈尸,”李景行说,“小心尸变。”

“这购物中心这么大, 又不把测试的目标告诉我们,让我们自己摸索,太浪费时间了。” 张麟乐抱怨道。

“我有一个猜想,我们作为玄学者, 第一要务就是破除阴邪,所以测试的目标应该也是这样,”李景行用手电往顶上照了一下, “这购物中心的穹庐是圆形的, 压制在购物中心上, 聚集阴气,里面的邪气无法散开。”

张麟乐问:“把里面的阴邪全部灭掉,就算成功了吗?”

“也许。”李景行点头。

徐栩一听,福至心灵,也将电筒光射向了九层购物中心的穹顶:“也许不用这么麻烦,如果我们能改变了这格局,阴邪就存不下来,这是最省事的方法。”

“破了这购物中心的坟墓盖,借月光穿透之势,用道法让这些妖孽全部灰飞烟灭。”李景行眯了眯眼睛:“正合我意。”

“好,那我们向上走。”张麟乐说,“走扶梯,别坐观光直升梯。”

“没人傻到会坐那部墓碑梯吧。”徐栩笑着拍了一下大腿。

李景行眉头皱了一下:“别闹,邪气又盛了些。”

张麟乐早就感应出来了:“我们三人对这里存在已久的阴邪来说,可是不速之客。”

“只要不是外卖就好了。”徐栩招手,三人走上扶梯。

扶梯也就是一个摆设,早就肮脏与破旧,散发着陈腐的气息。

李景行走在最前面,刚踏上第一步电梯,就惊觉不对,一股下陷的力量让他失去重心。李景行双手迅速在两边的扶手上撑了一把,借助力量凌空倒翻了一圈,退了回去。

整个电梯如同瘫软的皮带,陷入地下,在冷光手电的光线下,冒起浓烈的灰尘。

“艹!”徐栩爆了一句出口,和张麟乐也退了好几步,用手捂住鼻子。

灰尘铺天盖地萦绕在四周,只有几米的视线距离,形成了一个半封闭的空间。

“小心,鬼打墙。”

两人听到李景行喊了一声,便知他们陷入了迷阵。

李景行有能力保护自己,徐栩想拉住最近的张麟乐,伸手一挥,却只有呛人的灰尘,什么也没捞到。

张麟乐也没拉到徐栩,他屏气,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持着鸳鸯钺,弓着身子疾步而行,希望能快点跑出这白茫茫的灰尘。

突然间,有人在后面拍了他一下:“张麟乐,过来。”

张麟乐愣了一下,这声音是......徐哥?

“张麟乐,过来。”

张麟乐转声,发现徐栩的声音远了一些,但依旧在招呼着他。

张麟乐捏紧了手里的鸳鸯钺,跟了过去。

没走几步,突然前面的灰尘淡了,迎面飞插而来一块巨大的黑色电梯皮。

张麟乐丢掉手里的电筒,直面冲向电梯皮,锋利的两把鸳鸯钺一横,电梯皮立刻五马分尸,飞散开去。

“张麟乐,这边来。”

张麟乐再次循着徐栩的声音跑去,没跑出几步他的膝盖一弯曲,仰头间,几根木钉擦着他的眼珠子过去。

邪气很近,张麟乐迅速站立起来,抡起鸳鸯钺,采用八卦绕圈,给自己驻起一道坚实的防线,邪气根本进入不了。

一边移动,一边不停地挥舞着手里的鸳鸯钺,如同铁掌,招招带风,周围的灰尘被打开,一道模糊的影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徐哥!”张麟乐试探性地喊道。

因为也鬼打墙的迷雾中,前方的人始终转不过头来。

“张麟乐,快过来帮我,我被困住了。”

张麟乐走上前,二话不说,抄起鸳鸯钺,割断了前面的头颅。

就在头颅断的那一霎,张麟乐笑了,心道:“先不说那么重的邪味,我徐哥都叫我六碗,就这智商,还想骗人呢?”

周围的灰尘散开了一些,看来这阴邪已经是黔驴技穷了。张麟乐呸了一口,继续向前寻找李景行与徐栩。

周边气流再次改变,有东西从张麟乐的身后发狠般地撞了过来,张麟乐转身不及,只感到周边的灰尘被这气流撕开了一道口子。

邪气速度太快了!这是张麟乐的第一反应,但他还是勉强地抄起了鸳鸯钺想要挡一挡。

临得近了,张麟乐才看清楚,这是一个人,准确来说,这是一个死人。

表情狰狞,指甲乌黑,头是扁的,头顶除了很多血,血渗透进了死人的瞳孔,当邪气近在咫尺时,张麟乐满眼只有血红与苍白,还嗅到了令人作呕的恶臭。

张麟乐准备推出鸳鸯钺,和这强弩之末的邪气拼一拼。

哪想尸体突然啸叫一声,在灰尘中化为灰烬。

这是怎么回事?他还没出手呢。

周边的灰尘陡然消散,张麟乐站在扶梯口,而徐栩就在他身边,两人相距不到五米。

李景行闭眼燃起了符咒,睁眼时带着滔天的杀气,口里大声念出了道法。张麟乐听不懂,但却发现黄色的符咒与火光相容,将周边的灰尘全部吸了进去。

徐栩拉着张麟乐的胳膊问道:“你没事吧?”

张麟乐立刻摇头。

“是不是感觉过了很久?”

张麟乐“嗯”了一声:“差不多有一顿饭的时间。”

“呵!六碗就是六碗,连计时标准都是吃。”

“嘻嘻,徐哥你甭取笑我了。”

“邪气弥漫时是这样的,其实才过了一分钟而已。”徐栩举了举手表,将电筒的光射在手表上。

“刚才有邪气冒充你迷惑我。”

“你应了?”

“应什么应?直接灭了......”张麟乐吐舌点了点头,看向李景行:“这是什么道法?瞬间邪气就消散了,好厉害啊。”

“全真与正一是以驱邪道法为主的道家门派,对付阴邪自然法到邪除。”徐栩打趣道,“道士还有更厉害的法术。”

“什么法术?”张麟乐眼睛一亮。

李景行扔掉手里最后一块燃尽的符咒,截话道:“废话以后再说。”

徐栩冲张麟乐眨巴了一下眼睛:“他这个人一工作起来就这严肃样。”

张麟乐本想说是不是精神高度紧张引起的,徐栩继续问道:“是不是很酷?”

“......酷啊!”张麟乐觉得这种赞美很不合时宜,可李景行确实挺酷的。

“都闭嘴。”李景行用手电照了一下远处:“找到消防通道,然后上楼。”

李景行推开厚重的消防门,挂在门楣上尘渣散落下来,掉在了三人的衣肩。里面的楼道并不算宽阔,也就两三米宽,呈Z字型。

李景行用电筒环视。破旧的楼梯间一眼望不到头,墙壁因潮湿而脱皮,顺壁流下的水渍散发着恶臭,在楼梯与墙的接缝处汇成一滩污浊的泥泞,时不时还有水滴落下,溅起低沉的回响。

扶梯的把手并不连续,有截没截地盘旋向上,木质已经松弛,时而有点点灰尘伴着木屑从上自下的飘落,随着李景行手中的电筒光带,呈现不太美的丁达尔现象。

“我看上面有大概有九层,拐角的时候要小心头上与脚下,尽量靠墙走,我们稍微拉开一点距离,前后都有照应。”李景行嘱咐。

“老规矩,你走前,我断后。”徐栩同意。

“那我前后都照应着。”张麟乐的手指扣紧了鸳鸯钺。

李景行将手电筒反手握着,放在胸前,起到了自卫的作用,另一只手握着修长的持刀,刀尖朝下,点过了一级又一级的台阶。

徐栩在最后,用手电的光在关闭的消防门上扫了扫,再移回来,和张麟乐扫射的电筒光碰在了一起。

“刚才幸亏景行哥,不然我准得被那女鬼掐到。”张麟乐说。

徐栩打趣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咱能严肃点吗?徐哥,你是没看到它长什么样子,头都是扁的,全身都是血。”

徐栩跟在后面:“至少是个女的,怎么也好过见到一些丑八怪吧。”

“你见过最丑的阴邪是什么?给我讲讲。”张麟乐兴致来了。

三人已经顺利走到了第二层。

徐栩倒不会对李景行隐瞒,颇有些忿然:“晏队不喜欢我。”

“你在意他喜不喜欢你做什么?我喜欢你就行了。”李景行说完便起身将碗放去了洗碗台。

张麟乐张大了嘴,看着徐栩红着脸站了起来,他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段友情,是不是他一直以来都误会了点什么?

徐栩发现张麟乐一直傻盯着他,讪讪地问:“你还吃吗?”

“吃。”张麟乐迅速低头,将嘴里最后那一块馒头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