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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有了?”
“他们家没这样说,但是有个去他家聊天的大婶发现他那媳妇在孕吐,之后就传出来了,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而且当初他们都还没有说定,突然之间就结婚了, 太仓促,如果是有了, 那就说得通了。”
而且王月还把他弟弟妹妹来这里, 叫她通知他回来,让在市里带礼物的事说了。
“真不知道他们脑子怎么想的?我们可是白纸黑字的过继出来了, 不论是从人情还是从法理来说, 我们都没有那个义务了, 还理直气壮的跟你要东西,那时候刚好我大弟也过来了, 带了一条鱼来给我补补,我就拿点心招待, 他们看了还说我吃里扒外, 怎么吃里扒外也比他们次次空手过来, 张口就要东西的好。”说起来她还是觉得气难平。
“反正不管他们怎么说, 我们一律不给, 要给我也是给大伯一家, 你也别气了, 有着身子呢。”他可不是原身啊,他可不是什么愚孝子,他就想看到他们眼红的看着他们这里越来越好,又只能在那里眼红,什么便宜都占不到。
“我也没给,李娇过来了好几趟,我都没理她。”
周恒打开柜子,看了看里面的红糖,还有点心以及腊肉等等,数了一下:“怎么你们都没怎么吃啊?”
“这些东西哪能经常吃啊。”那多败家。
“我买回来就是给你们吃的,不要节省,身体亏了算谁的?我这次还拿回来两罐麦乳精,还有奶粉,每天晚上你冲一杯喝了。”
“这东西得多贵哟!”她就小时候爸妈在的时候吃过一次,味道啥的都忘了。
“我买了你们就吃,我还给爸妈他们也买了,这个是给你和小泉的,不要放着。”
王月看着他从大包里拿出麦乳精奶粉,腊肉,糖果,奶糖,红糖,点心,瞪大了眼睛:“你去外面到底挣了有多少钱呢?这些可都不便宜,你不是一分钱都没攒下吧?”
“钱是有攒下的,只是这些也不能缺啊,你现在怀着孕,以前没那个条件就算了,现在亏着谁也不能亏着你们娘两啊,还有小泉现在还小,你想想他原先那瘦巴巴的样子,再看看现在,好歹也多了些红润,这嘴巴上的东西就是不能省,你不要一直在柜子里放着,该吃的就吃。”他一再强调,这时候大家都节省惯了,哪里是他说几句就改变的过来的。
“你以后也多劝着点,不要一直放着,这些有保质期的,放久了会坏,到时候扔掉就太可惜了。”
“保质期?可以放多久啊?要是坏了也可以吃吧?”
“过了保质期吃了会吃坏肚子的,到时候只能扔掉,或者喂猪,你舍得吗?”
“不舍得。”只是想一想她就觉得心疼,这么好的东西去喂猪?暴殄天物啊!
“你说,你这次出去到底挣了多少钱?你那临时工有那么多工资给你吗?”
“我那工资每个月是25块,但除了工资还有提成,我的提成发下来了。”
他拿出了50块给她:“你放起来。”
“你还要给爸妈他们钱吗?”她立刻接过去,数了数。
“自然要的,要给妈家用,给爸存起来起房子,他们两个都不是大手大脚的,存得住。”
他给钱,他们老两口心里才安心呢。
王月手里抓着那一把钱,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
“改天我们再打个箱子,放些贵重东西吧。”她看了看塞得满满的柜子,诶,这就是甜蜜的负担吧。
无奈,她只能把钱叠在布料下头压着,然后再把柜子上了两道锁。
“怎么加了一道?”
“还不是李娇,一有机会就摸进房间,要是没锁那可不得了,我每天起床都要确认一遍。”
怪不得房间里的锁加了一道。
“我们明天去市里检查身体,到时候再买些东西回来,你说要打个柜子是吧,也可以去废品回收站那里看看,可能会遇上好料子。”
王月的重点在前面那句,“检查什么身体?”
周恒觉得带孩子真的是太不容易了。王果负责照顾孕妇,有空了就帮着看着小泉,两个小的则是刘婶和周恒看着,真的,小孩子实在是太磨人了,隔两个小时就要吃一次东西,半夜上也是这样,睡得正香,就要醒来给他们冲奶粉,一个醒了往往就会吵醒另外一个,二重奏哭声响起,听的人也快要跟着一起哭了。
小泉有时候也会被吵醒,这样周恒就会选择多冲一杯奶粉,给他喝了让他继续睡。
好吃好喝好睡的,王月生了没有瘦下去,他们三个这期间都黑眼圈浓重,主要还是小三比较弱小,担心养不活,他一哭叫就就办法安心 。幸好两个月过去,被静心养着的两兄弟看上去跟其他足月生的小孩也不差什么了,他们才放下一些悬着的心。
这期间,每隔十来天,李二叔就会来市里一趟,背着个麻袋,里面都是家里种的青菜和收来的鸡蛋,关于这个刘婶是很不满的,在这城里居住就是这点不好,没有块自己的地方,连根葱都要花钱去买,如果是在村里住着,少了点葱,或者是缺了青菜,就去摘别人的,说一声就可以了。
等到坐满了双月子回去的时候,别人一看,王月和小泉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就连一直下地干活,皮肤黝黑的王果都白了一个度,而且还胖了几斤。
王月发胖情有可原,她刚生了孩子,坐月子期间可着劲的补身体。
而王果的话,这段时间是她长那么大以来伙食最好的时候了,吃得好,住得好,虽然睡得不太好,因为总有小孩子会哭,吵醒个几次,但是她也有孩子,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等她回去身上就多了几斤肉,至于刘婶和周恒,他们两个倒是没有胖,就是白了一些。
王果拿着推辞不掉的六十块钱和一大袋的还有红鸡蛋高高兴兴的回家了,这么两个多月不见,她也着实想她男人和孩子了。
王果一走,家里带小孩的人又少了一个,周恒看着床上的两个小孩子有些发愁,他也要出去挣钱了:“我出去了,你带得了两个小的吗?”
王月笑:“放心好了,就算带不了,不是还有爸妈也在吗?”
就算周恒在家,也就是帮把手的,主要还不是靠女人。而且:“现在是最好带的时候,等到他们能爬能走了,才累人呢。”
“……”这样还好带?
小孩子满月是在市里面,那时候就一家人坐着吃了一顿,周岁的时候再请其他的亲人一起,毕竟在市里不方便,不过在他们回来之后,陆陆续续的有亲朋带着东西过来看他们。
李大伯的媳妇他儿媳妇一起来了,看着两个男娃娃喜欢的不行,,对着刘婶夸奖的话没有停的时候:“哎哟哟,瞧瞧多白嫩呢,长的简直一模一样,这个是大哥吧,比较大一点,这个小的,应该是肚子里的营养没有抢过哥哥哈哈。”
“是啊,不过医生看了说好好养着就成,不然我也愁的。”
王杰他们兄弟也带着媳妇过来了,还有王小妹,王果和她男人分开了几天陆陆续续的来了。
王月看到大弟媳妇过来还说了几句,她也快到日子生了,怎么还过来。
王杰只能嘿嘿笑,他也劝过了,媳妇不听,他能怎么办。
来的女人看到双胞胎就想要抱在怀里,沾沾喜气,其他同村的,哪怕没有亲戚关系也会主动拿着些东西上门,目的就是双胞胎,他们附近几个村,双胞胎就这一对呢。
李青他们一家也来了,虽然说不欢迎,但这种时候刘婶王月也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让他们看过了孩子,就送他们走了。
这次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周恒对李娇说的那番话有什么影响,反正自那之后,他们一家就没有主动凑上来了,只是在他们这次生完孩子回来之后又有了恢复的迹象,来的最勤快的就是李峰他媳妇罗小桃。
她是来问育儿经的,她现在正怀着,对孕期的各种问题和注意事项一个劲的追问。
王月也不好不回答,毕竟人家是冲着正事来的,怎么说也是亲戚,在她没有表现出什么之前她也不会用那些恶意去揣测。
事实上,罗小桃会来是有着多方面的因素的。一个自然是因为她嫁过来没有什么地位,虽然肚里怀着李家的孙子,但是因为出了未婚先孕的丑事,她娘家狮子大开口要了200块钱的彩礼,至于陪嫁就只有她的几身旧衣服还有两床被单。
相比起彩礼,她带过去不足二十块钱。
会要那么高的彩礼,是因为她哥哥也要娶媳妇了,对方开的彩礼他们家出不起,正好出了这么一件事,他们在面对儿子跟女儿的选择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犹豫,如果不是她有着李家的孙子的话,她嫁过来不可能得到什么好脸色,即使是现在这样,她那好婆婆也时不时的会阴阳怪气的冲她说几句说她身价高之类的话。
李峰相比起她,更听婆婆的话,他也是觉得肉痛的,他会愿意娶她进门,不是因为孩子,他还没到那个年纪,他纯粹是怕这事闹出去,他还记得几年前游街的破鞋的场景,如果里面的人换成自己的话他实在没有那个勇气。
所以她进了门,就发现,婆婆挑刺,公公不管事,小姑子娇气,男人又靠不住,自然乖巧听话的不得不听从婆婆的话来这里套近乎,能够得到些什么最好了,至于小姑子李娇,她婆婆已经不放心她老是过来这里了,毕竟她一个没有出嫁的女儿那样子不好看,风评也不好,会影响她嫁人的行情。
儿媳妇的话就不一样了,都已经嫁过来了,作为一个从前跟那个讨债鬼没有什么矛盾的人跟血缘上的哥哥嫂子取取经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按照血缘上的关系来说,他们两个可是正经的妯娌呀。
另一方面就是她自己也想跟这个大哥家保持着往来,光看他们家能够去市里生孩子就知道这个大哥出去了以后是挣到一些钱的,多走动走动没有什么坏处,而且她也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她也就去过最近的那个镇上,市里面对她来说太遥远了,她手里现在连去市里的路费都不够,更别说其他了。
刘婶唉声叹气,原先还真不知道小泉这么粘人。
周恒不由的心疼了,接过李二叔背上的包袱:“跟我来,小泉,妈妈就在前面不要哭了啊,他妈也想他想得不行,我说了好几次。”
“妈妈。”听到妈妈就在前面,小泉伸长脖子往前看。
“来,往这边走。”回到租的房子,一看到王月,小泉就在刘婶怀里挣扎了起来,叫着“妈妈、妈妈。”飞奔过去,抱住王月的大腿,哇哇的哭了起来,听着那嘶哑的叫声,王月心疼的不行。
“哟,小泉怎么了?怎么了别哭啊,好了,别哭了,停了,妈妈在这里啊。”她不方便蹲下身体,就坐在凳子上,摸着小泉的背安慰他。
好一阵哄,才让他慢慢的停止了哭泣,一只手里拿着块饼干哽咽的吃着,另一只手抱着她的腿,不肯放开,紧紧的粘在王月身边。
周恒觉得小孩子这样粘着妈妈不好,但是现在看着也狠不下心来,想着等他再长大一点再让他更独立一些,现在还小呢。
“爸妈,你们坐车也累了,饿了吗,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周恒招呼,王果已经在下面条了。
他们也没推辞,这两天确实折腾的够呛,怎么哄小泉都哄不住,一直看他哭也不是个事,小泉哭的累,他们两个也被折腾得不轻。
就这样,离不开妈妈的小泉在这里住下了,李二叔和刘婶担心会一时找不到人,毕竟没有手机电话可以随时联系,他们带了钱还有换洗的衣服在身上的,干脆就在这里先住下了,本身是两个房间,现在就李二叔和刘婶带着小泉一个房间,王月和王果两姐妹住一个房间,至于他在厅里打地铺,白天的时候就把床铺收到房间里,晚上要用的时候再搭出来,反正也是凑合着住一段时间。
在火车上躺平都躺平不了,比这个辛苦多了,他也习惯下来了。
李二叔和刘婶势必要有一个人回去的,家里还有鸡和其他的要打理,不过他们从来没有来过市里,说实话,周恒知道他们不忍心孙子一直在那哭,就鼓起勇气带他们来市里医院这里找妈妈,也觉得他们两老实在是令他感动,从来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地方,能够主动迈出这一步并不容易。
以真心换真心,他也不介意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对他们更好,他就抱着小泉,带着他们在市里逛了一圈,尤其是百货商场那里,跟镇上的比起来,这里的大多了,货物也更全,刘婶都没控制住自己买了不少东西。
他们在这里住了三天,李二叔就说该回去了,周恒送李二叔回去,把人送到了家里再回来,一个人他不放心。
刘婶则是带着小泉住下了,等到生了,两个小孩子也能帮把手。
周恒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大袋的青菜和一整个罐子的鸡蛋。这些菜是自家菜园子摘得,这些鸡蛋则是李大伯送来的。
这么一来,房间又重新分配了一次,周恒和王月一起睡一个房间,刘婶带着小泉和王果睡一个房间,这么住了半个月多一点,到了预产期了,王月还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