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你……你自己小心。”布鲁斯说道,说完他就要转身里离开,苏晴却叫住了他,“布鲁斯,你在这样离开,回去不怕被责罚吗?”
布鲁斯的脚步一顿,转身看向她,苏晴微笑,“他没有让你杀我?”
布鲁斯瞳孔一缩,只听苏晴继续说道,“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布鲁斯,我了解他。”她甚至知道,那个男人并不是真的想杀了她,而是想让她每天都活在追杀之中,终有一日她会感觉疲惫,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从而心甘情愿回到他的身边,任由他摆布,做个听话的傀儡。
“布鲁斯动手吧,不然你回去没法交代。”苏晴淡淡地说道,站姿虽然看着依旧随意,却已经是防备的姿态,从见到布鲁斯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等着布鲁斯动手,结果这个傻瓜,还真的就打算什么都不做就走了。
布鲁斯的拳头握了握,低着头,“苏晴,我不会跟你动手。”说完,他转身离开。
苏晴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良久,她才离去。
布鲁斯回到基地之后,将U盘交给了男人,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果然不愧是我亲手培养出来的最出色的人,才一个月就拿到了情报。”你看,他的苏晴就是这么优秀,这样的苏晴他怎么舍得放手。
“让你做的事情你做了吗?”男人看着布鲁斯。
布鲁斯低头,“我不是她的对手,失败了。”
砰,男人一脚踹在了布鲁斯的胸口,“没用的东西。”
布鲁斯闷哼一声,捂着胸口,被踹的地方立刻有血液流出来,男人眼睛微眯,“受伤了?”
“是,没打过,请主人责罚。”
“确实该罚,连个女人都打不过。”男人冷哼一声,“自己下去领罚。”
“是。”布鲁斯站起来,缓缓走出了房间,脚下,是一路延伸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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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澜意外地看着傅衡逸,“你是说让我一起去?”
傅衡逸点头,“我收到的消息是这样的,说是对方的王后很喜欢你的画,一直想见见你本人,却没有机会,这次第一夫人访问G国,对方王后提出了希望能见你一面,所以第一夫人想邀请你与她同行。”
沈清澜皱眉,“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画家,G国的王后为什么会想见我?”她想不通,更重要的是,上面的领导怎么会答应这样的要求,要知道这次第一夫人访问G国,是外交事务,按照道理来说都不应该让她同行。
“这次姑姑也会一起去。”傅靖婷原先就是外交部的外交官,这两年虽然退休在家,但是偶尔外交部还是会聘请她参加一些活动,而且她曾在G国待过几年,对那边的文化十分了解,这次也是特意邀请的。
“那我这次应该去吗?”沈清澜问丈夫。
“你可以去,要是真的不想去也可以拒绝。”虽然拒绝了会让第一夫人觉得沈清澜不给面子,但是也不是不行。
“还是去吧。”沈清澜也想到了这个问题,“需要在那边待多久?”
“最多十天。”
“行,我准备准备。”
这次第一夫人访问G国,对Z国来说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而这次的安保阵容自然也是最高级别。
就连沈清澜的身边也派了保镖,是个美女,瞧着倒是与沈清澜差不多年纪。
“傅太太,我叫叶青,这段时间我会负责你的安全。”叶青一头干脆利落的短发,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沈清澜与她轻轻握了握手,注意到她的手上有着薄茧,这是一双常年握抢的手。
“这段时间麻烦你了。”沈清澜淡笑。
“这是我的职责。”叶青说了。
沈清澜知道G国的王后喜欢她的画,这次又要去G国访问,于是特意为王后准备了一幅画,算是她送给王后的礼物。
而叶青今天过来,除了是要向沈清澜报到之外,也是过来拿这幅画的,等出发之后,叶青就会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沈清澜。
晚上,沈清澜在整理行李,傅衡逸在一边帮忙,这次的安保并不是傅衡逸他们负责的,所以傅衡逸并不会同行,整理到一半,沈清澜看向傅衡逸问道,“你说我跟那个叶青的人动手,赢得可能性有多大?”
傅衡逸将衣服一件件叠好,“你大。”
“你对这么有信心?人家可是从特种部队里出来的。”而且能负责这种级别的安保的,都是尖兵中的尖兵。按照沈清澜的预测,叶青是真正见过血的那种。
傅衡逸亲自跟沈清澜比试过,也亲眼见过她认真的样子,对她的身手很了解,叶青虽然足够优秀,但是沈清澜却略胜一筹。
“出去之后别忘记给我打电话,注意安全。”傅衡逸叮嘱她。
“傅衡逸,我这次只是陪同访问,不会有事情的。”不管是Z国方面还是G国方面,这么重大的外交活动肯定都会做好相应的安保措施,自然不会有什么意外。
傅衡逸也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所以也就随口说了一句。
“不过这次的体验倒是挺新奇的,以前我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保护过。”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那是连上个厕所都要跟着的,并不是说说而已。
傅衡逸只是笑笑,迅速帮沈清澜整理好了行李箱,她的行李不多,就几套衣服。
第二天一早,傅衡逸亲自将沈清澜送到了机场,这次的访问是有专机的,他们到的时候,傅靖婷也是刚到。
“姑姑,清澜这次就交给你了。”傅衡逸温声说道。
闻言,沈清澜淡淡扫了一眼傅衡逸,他真的将她当做孩子了?还需要家长照顾。
傅靖婷只是笑了笑,“知道了,姑姑一定给你照顾好你的宝贝媳妇。”
一直到飞机起飞了,傅衡逸才回去,他回去之后,也收拾收拾回军区了,原本他是应该昨天就回去的,但是因为沈清澜几天要出发,所以就特意留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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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地产总裁办公室。
卢进才沉着脸看着眼前的业务部经理,“又被抢走了?”
业务部经理额头冒着虚汗,“卢总,我们已经尽力了。”
卢进才冷哼,“你们尽力了就是这样的结果,要是不尽力,是不是就要直接去喝西北风了?”
他说着,手里的文件狠狠地砸在了业务部经理的脚边,“一群废物,拿着那么高的工资,却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斗不过,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卢总,对方虽然是个毛头小子,但是人家背后有人指点啊。”业务部经理也委屈啊,他就算再能耐,能比得过沈君煜?
不过话说回来,谁也没料到一间那么小的公司竟然能够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发展到那个规模,还抢走了他们不少的业务,就光是这个月,他们就抢走了他们好几单大生意。
卢进才冷冷的看着他,“对方只是一个不到300人的小公司,我们是上千人的大企业,就算人家背后有人,你却拿人家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不是无能是什么?”
业务部经理只觉得冤枉,人家公司是小,但奈何人家背后站着一尊庞然大物啊。
“卢总,博凯的身后有君澜集团,我们也不敢下死手,而且再这么斗下去,对我们好处都没有,不如跟他们握手言和吧,而且那沈君泽不是您的外甥吗?”
卢进才看着他的眼神更冷,“我让你做的是打击博凯,让他们无法继续发展壮大,而不是在这里跟我谈什么握手言和。”
他跟沈君泽君间早已是撕破脸了,哪里还有什么握手言和的可能性。
“下一个月,如果你们交上来的成绩还是这样,那你就给我滚蛋吧。”卢进才冷声说道。
业务部经理只能点头答应,退了出去。只是走出办公室之后,他的脸色就彻底沉了下来,恨恨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总裁办公室大门。这个卢进才自己没本事,竟然还把责任推到他们头上。
卢进才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想着对策。几个月前,沈君泽从君澜集团辞职,正式进了一家叫做博凯地产的公司。
博凯地产是2年前就存在的一家小公司,一直不声不响的,谁也没有把它当回事儿,卢进才自然也不可能去关注一家几十人的小公司。
即便是沈君泽入住博凯地产,他也没将他当回事儿。可谁能想到,在沈君泽入驻博凯地产之后,这家不起眼的小公司就以火箭般的速度在发展壮大,短短一个月时间,就从原先的只有20多人的小规模扩展到了一百人,随后又扩展到了200人,300人。
不仅如此,它还在地皮拍卖会上,多次以高于卢氏地产的价格拿下了他们看中的地皮。
卢进才可不相信一个刚刚新起的小公司能有这么大的财力,十有八九背后还是沈君煜在支持着沈君泽。
卢进才猜想的没错,沈君煜确实给了资金支持,他虽然嘴上说不会再管沈君煜,但是私下里却给他提供了大量的资金支持。只是这笔资金不是以君澜集团的名义,而是以他个人的名义,也算是他借给沈君泽的钱。
与此同时,沈君煜也在公司发展上给了他很多的建设性意见,并为他引荐了几个商界的大佬,也正是因为如此,沈君泽才能在短短时间内将公司发展壮大。
其实卢雅琴早就将沈君泽自己创办公司的事情告诉了卢进才,只是他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是嗤之以鼻。在他看来,沈君泽就算再怎么成长也不可能,立马成长到这样的高度,对他丝毫不惧威胁,而且博凯地产在他眼里就是一家小的不能再小的公司,就算再怎么发展,在他面前那也是不够看的。他稍微用点手段,就能让他宣布破产。
而在博凯开始飞速发展的时候,卢进才也确实动过这样的念头,他不仅动过,而且还付诸行动了,只是被沈君煜暗暗地阻挡了,还因此得罪了一个建筑商,损失了一笔钱,卢进才知道这是沈君煜对他的警告,自然不可能阻拦博凯地产的发展,以免真的惹怒了君澜集团,从而惹祸上身。
也就是他的这种放任态度,使得博凯地产发展毫无阻碍,直到现在,卢进才才后悔自己当初的犹豫,早知道就应该冒着得罪沈君煜的风险,先将博凯给收购了才对。
卢进才的助理,就是他的妻子张文丽见业务部经理走了,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将咖啡放在卢进才的面前,柔声安慰他,“你这又是在生气什么呢?”
卢进才哪能不生气,光这几个月,他们的利润就降低了5个百分点。5个百分点,看似不多,可是算起来却十分惊人。
“谁能想到沈君泽这小子竟然能有今天。”卢进才恨声说道。当初的沈君泽就是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要不是这样,他也不敢那么对他。
张雯丽不以为意,“这件事也怪你,你说你当初干嘛把事情做的那么绝,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跟沈家的关系,跟他维持表面的和平不好吗?你现在把事情做绝了,人家不恨你才怪。”
卢进才闻言,黑脸,“你是我老婆,你帮谁呢?”他当初要是知道沈君泽会跟沈家修复关系,他也不会那么傻的跟沈君泽闹翻了。
张文丽帮他揉着额头,“自然是帮你的,不过,现在沈君泽的背后有君澜集团支持,你肯定会斗不过他的,还不如握手言和。”
“握手言和?我跟他闹到这种程度了,他都恨死我了,他能跟我握手言和?”卢进才可不相信。
沈君泽是他从小看到大的,这小子是个什么脾性?他清楚。
“你不行,但是你妹可以呀。”
提到卢雅琴,卢进才心中刚平复一些的肝火又冒上来了,“你不提她还好,一提她我就生气。”
“你这是又在在气什么呢?”张文丽不解,卢雅琴一直是跟他们一条心的,这难道还不好吗?
“你说她有什么用啊?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住。”卢雅琴不能让沈君泽乖乖听话,这才是让他最生气的地方。
“她再怎么管不住君泽,君泽也还是她儿子,君泽总不能不管他妈的死活吧,我已经打听过了,君泽说是不管他妈,但每个月往他妈账户上打的钱可不少,这说明他心里还是在意他妈的,你让雅琴好好跟君泽说说,就说你知道当年错了,想跟他握手言和。正所谓,上阵父子兵,你跟君泽虽然不是父子,但胜似父子,两个人内斗,便宜的是外人,还不如联手这样双方都获利。”
卢进才冷静下来,认真思考的妻子的话,“可是那个小子那么恨我,他能同意吗?”
“他是恨你,但你别忘了,他现在是个商人,商人谋利,在利益面前,过往的恩怨算什么?而且他介意的是你把公司从他的手上拿走了,但是他的手上也握着卢氏地产的股份呢。卢氏地产股票贬值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张文丽不说卢进才都给忘了,当初沈氏集团的一部分股份是在沈君泽名下的,至今还没收回。
“你今晚上就去找雅琴,跟她好好说说,然后让雅琴劝劝君泽。”
卢进才觉得妻子说得十分有道理,不等下班就去商场里买了一些礼物,开车去了卢雅琴住的地方。
开门的是范杨宏。自从沈君泽知道了范杨宏跟卢雅琴的关系之后,范杨宏也就不在掩饰了,直接搬进了卢雅琴家。
一开始,卢雅琴是不同意的,怕沈君泽回家看到了范杨宏觉得膈应,但是这几个月来,沈君泽别说回家了,就连一电话都没有给她打过。除了每个月按时打到她账户的生活费之外,她跟沈君泽之间就像是陌生人。
加上范杨宏一直跟她提这个事情。卢雅琴也就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大哥,你来啦,快进来。”范杨宏笑着说道。
卢进才进门,没有看见卢雅琴,“雅琴呢?”
“她出去买菜去了,应该快回来了,大哥你先坐会儿。”
卢进才大爷似的在沙发上坐下,嗯了一声,“这些东西也是给雅琴买的,那一袋是给你的。”
范杨宏搓搓手,“大哥,你人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些小东西,一家人客气什么?”
范杨宏连连应是。
卢雅琴买菜回来,看见卢进才还有些意外,她这个大哥可是有几个不来找她了。
“大哥,你怎么过来了?”卢雅琴问道。
卢进才看见卢雅琴,笑着说道,“一直就想过来看看你,但是公司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抽不开身,今天有空,就过来看看你们,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吧,不好不坏。”卢雅琴将菜放在桌子上,“杨宏,你先把菜拿进去吧。”
范杨宏知道他们兄妹两个有话说,二话不说拿着菜走进了厨房。
“大哥,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吧?”卢雅琴深知卢进才的性格,此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大哥就不能来看看你呀。”卢进才故作不悦地说道。
卢雅琴笑笑不接这话。
卢进才见她不接招,只好直接说道,“这几个月,君泽回来过吗?”
提到沈君泽,卢雅琴脸上的笑意淡了一分,摇头,“没有,他忙着他公司的事情呢。”
卢进才叹气,“雅琴不是我说你,君泽那么忙,你怎么也不去看看他?”
“君泽他不想见我。”
“因为杨宏的事情?”
卢雅琴点点头,“也不全是。”
“我知道了,君泽这孩子是还在记恨着我呢。不过雅琴啊,君泽记恨我是一回事儿,但你跟他是亲母子,亲母子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他既然不回家,那你就去看他,关心关心。他是个爱面子的,可能拉不下这个脸,那你主动一点,母子俩不就和解了吗?”卢进才语重心长地劝道。
可卢雅琴却深知,她跟沈君泽之间最大的问题根本不是这个,除非她愿意跟卢进才和范杨宏断绝关系,否则沈君泽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
“大哥,君泽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你今天既然过来了,就在家里吃饭,我正好今天菜买多了些。”卢雅琴不愿意再聊沈君泽的事情,这个儿子是让她伤透了心。
卢进才也没有拒绝,晚饭过后卢进才没有走,而是再次拉着卢雅琴坐下来,“雅琴,我跟你说点事儿。”
“大哥你说。”
“是这样的,当年因为君泽年纪小不懂事,而我又不想看着妹夫的产业就这么付诸东流,这才接管了公司,可是君泽这孩子不明白,还以为是我抢了他爸的公司,一直记恨着我,现在他自己创办公司了,这几个月来也发展的挺好,我看着很欣慰。但那毕竟是小公司嘛,在发展上是必须要遇到一些问题的,有个人帮衬着这路也会好走许多。我就想着。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也过去那么些年了,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和解和解。”
这话让卢雅琴有些意外,抬眼看他,“大哥,你说要跟君泽和解?”
“君泽毕竟是我外甥,我当舅舅的总不能跟自己的外甥斤斤计较吧,再说了,上阵父子兵,你说妹夫都不在了,那他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这几年公司发展的也挺好。要是我跟君泽和解了,在商场上我也能帮帮他,对不对?”
见卢雅琴不做声,卢进才就知道她是心动了,继续说道,“现在不是我不想帮他,而是他心里还在记恨着我呢,不让我帮。我是心也无力呀。”
“可是这件事情,君泽他恐怕不会愿意。”卢雅琴是知道沈君泽对卢进才的恨意的,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化解的事情。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不愿意呢?这样,你把君泽约出来,让我们舅甥两个好好谈谈,有些事情说开了就好了。”
卢雅琴被卢进才说得动摇了,要是沈君泽和卢进才真的可以和解,那么她也就不用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