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一宁等到人走远了,才看向江晨希落在自己肩上的手,“可以放开了吗?”

江晨希将手收回来,定定地看着裴一宁,“为什么不解释?”要是裴一宁早就说了自己是裴家的人,相信那个男人也不敢说那些过分的话,毕竟既然来了这里,就不会不知道沈家和裴家是姻亲关系。

裴一宁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有什么好说的,我的家世跟我是谁没有关系,而且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一宁,经常有这样的人来骚扰你吗?”江晨希忽然心疼地说道。

裴一宁微愣,随后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轻笑,“你想多了,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弱?”事实上,刚才江晨希不出来她也不会有事情,这一点点事情她还是可以解决的。

“你不柔弱,可是你也不坚强啊。一宁,你只是一个女人,就算你柔弱了又能怎样?让我来保护你不好吗?”

裴一宁的心猛然一颤,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第一个跟她说不柔弱却也不坚强的男人,她的眼底快速地划过一抹晶莹,她微微垂眸,看向地面,故作轻松地说道,“这话我听见也就罢了,要是让你女朋友听见,指定就要吃醋了。”

“我没有女朋友。”江晨希立刻说道。

“今天跟你一起来的女孩子不就是女朋友嘛,我听见你妈妈是这样跟人介绍的。”

江晨希认真地看着裴一宁复活眉眼,“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一宁,你知道的,我有喜欢的人,我的心很小,住了一个人之后就再也装不下另一个人了。”

裴一宁此刻说不出内心是什么感觉,但是不可否认,在这个瞬间,她的心是动容的,耳边有个声音一直在跟她说,“接受吧,接受江晨希吧,要是错过了他,或许这辈子你都遇不上这样爱你的男人了,更何况你也爱他不是吗?”

就在裴一宁想遵从自己的内心,按照心里的感觉走,却有另一个声音冒出来说道,“裴一宁,不可以,江晨希还有大好的未来,他不应该跟你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在一起,你让人家怎么看他?而且他的家里是不会同意你们两个的事情的,你难道就忍心让他跟家人闹的不愉快吗?”

两个声音在裴一宁的脑海中交替闪现,她的脸色明明灭灭。

江晨希抬起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一宁,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

裴一宁很想点头,却怎么也不敢点头。她的神情有些恍惚,仿佛穿透时光,回到了校园。

江晨希低头,正要吻上裴一宁的唇时,耳边却传来江母的声音,“晨希,你在干什么?”她就是见儿子迟迟不回来才出来看一眼,谁知道就看见了这一幕。

裴一宁一惊,下意识地推开江晨希,就看见江母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裴一宁冲着江母点点头,就打算离开,却听见江母开口说道,“裴小姐,晨希现在已经有了女朋友,我希望你和晨希能够保持距离。”

裴一宁脸色一僵,顿住了脚步,片刻后又抬脚离开,“您放心。”

“妈,你胡说什么。”江晨希的声音几乎和裴一宁同时响起。”

江母狠狠瞪了一眼江晨希,转头就看见裴一宁已经走进了屋子,江晨希想要去追裴一宁,却被江母一把拉住,“你想去哪里?”

江晨希生气,“妈,你刚才太过分了。”

“我哪里过分了,我说的是事实,你既然和婉娇交往了,就要跟其他女人保持距离。”

“妈,我和婉娇根本没有交往,这一点你明明很清楚,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一宁到底有哪里不好,你这样讨厌她?”江晨希很不解,自己的母亲从来都是一个讲理并且开明的人,为什么在裴一宁这件事上却这么固执。

“我也想问你她到底哪里好?值得你这样为她神魂颠倒的?晨希,我不讨厌裴一宁,如果抛开你的因素,单纯从一个女人的角度出发,我甚至佩服她,有勇气在他人的口水中生下昊昊,甚至将昊昊教育得那么好。但是晨希,你可以跟她做朋友,却不能跟她在一起,我们家接受不了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做媳妇,我怕被人戳脊梁骨。”

江晨希的眼神已经彻底冷了下来,只是脸上却越发平静,这是他愤怒到极点的征兆。

“妈,如果我说,我一定要跟裴一宁在一起呢?”

“那么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你爸去死?你爸有心脏病你不是不知道,他又那么传统固执,要是知道这件事,不就得活活气死。”江母对江晨希很失望。

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不需要她操心,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都是家长眼中别人家的孩子,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这样子,不能不说这让江母很难受。同时心中对裴一宁也多多少少存了一丝埋怨。

“吗,我已经跟婉娇说清楚了,我有喜欢的人,我不会跟她在一起,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我就算不跟裴一宁在一起,我也不会跟其他人在一起。”江晨希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但就是这样的平静,却让江母更加生气与担忧。

“晨希,你听妈说。”

“妈,你不用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也理解,我尊重你的选择,也请你尊重我的选择。”江晨希说完,转身离开了这里,江母看着儿子的背影欲言又止。

江晨希去找裴一宁,却见裴一宁正在和沈清澜在一起,“一宁,我想跟你聊聊。”

裴一宁抬眼看他一眼,“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聊的。”

江晨希将祈求的目光投向了沈清澜,沈清澜识趣地站起来,“你们先聊,我去看看安安醒了没有。”

裴一宁一把拉住她的手,“我跟你一起去。”说着就站了起来。

沈清澜给了江晨希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留下江晨希一人独自站在原地黯然神伤。

“表姐,你为什么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明明两情相悦,为什么不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让两个人都沉浸在痛苦中?

裴一宁神情黯然,“清澜,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他的父母不喜欢我,不会愿意让他娶我的,而我也做不到让他为了我抛弃他的家庭,那样的选择,即便是他愿意,我来也让我觉得残忍。”

闻言,沈清澜一怔,是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其实不是裴一宁和江晨希,而是江晨希的父母。

“表姐,你不试着去争取一下吗?或许他的父母没有你想的那么不讲理呢?”此刻的沈清澜并不清楚裴一宁刚刚遇到了江母的事情。

裴一宁摇头,苦笑了一声,“算了清澜,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就不要谈这件事了,以后再说吧。”明显逃避的态度。

沈清澜有心帮忙,但奈何这件事她也有些力不从心,江晨希的父母不愿意他们在一起,这是个很棘手的问题,毕竟昊昊是客观存在的,裴一宁的过去也不是一两句话可以抹除的。

“妈妈,你刚才去哪里了?”昊昊见到自己的妈妈,扑上来问道。

裴一宁抱抱自己的儿子,“妈妈有事出去了一下,怎么了?”

昊昊摇头,一脸的失望,“唉,我还以为你去找江叔叔了呢。”

裴一宁闻言,哭笑不得,“小小年纪整天都在想什么呢。”

昊昊小脸严肃,“妈妈,你不要总是将我的当成小孩子,我今年五岁了,已经长大了。”

“好好好,你长大了,是个小男子汉了,那么妈妈问你,弟弟醒了吗?”明显是的转移话题。

提到最喜欢的弟弟看,昊昊的注意力果然成功被转移了,“弟弟话还没醒,不过妹妹醒了,晓萱阿姨正在陪妹妹。”

说话间,沈清澜几人已经走到了儿童房,于晓萱刚给果果喂完奶,沈清澜走过去看了一眼儿子,安安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昊昊见状,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巾,轻轻地给安安擦着口水。

“一宁姐,以后昊昊长大看了肯定是一枚暖男。”于晓萱看到这一幕,笑着说道。

裴一宁笑笑,或许是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的关系,昊昊很懂事,可这样的懂事除了让裴一宁感到感动之外就只剩下了心疼。

“小姨,我今天能在你家里住吗?我明天想跟弟弟一起玩儿。”昊昊给安安吃完口水,抬头看向沈清澜。

沈清澜还没答应,裴一宁先开口了,“你明天不是要上学吗?”

昊昊一拍脑袋,“对哦,我还忘记了,那等我不上学了,我可以来跟弟弟玩吗?”

沈清澜笑着点头,“当然可以,等你明天放学后,小姨去接你放学好不好?”

昊昊眼睛一亮,一脸期待地看向裴一宁,“妈妈,可以吗?”

裴一宁自然是答应的,“好,不过你在小姨家里要听话,照顾好弟弟知道吗?”

“嗯嗯。”昊昊连连点头。

而此时楼下正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傅先生,真是好久不见。”凯瑟琳眼睛紧紧地看着傅衡逸,笑着说道。

傅衡逸神情淡淡,“凯瑟琳小姐。”

凯瑟琳微微一笑,“傅先生,我这几天到京城游玩,刚好听说今天是你儿子的生日,所以就厚着脸皮过来喝一杯酒,你不会介意吧?”

人家都这样说了,傅衡逸自然不好说介意,只是脸上的表情越发淡漠,“凯瑟琳小姐请自便。”

凯瑟琳见傅衡逸态度冷淡,不免咬住了嘴唇,心里觉得委屈,她因为婚事的事情,被她的母亲关在家里许久,根本不允许出门,后来还是她答应了她母亲给她安排的婚事,并且跟对方订了婚,这才得到了自由。

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过傅衡逸了,刚刚得到自由,凯瑟琳就迫不及待地来了京城,就是为了见傅衡逸一面,但是傅衡逸对她的态度依旧是这样,看都不看她一眼。

不远处的方彤是知道凯瑟琳这个人的,毕竟八卦大王于晓萱曾经跟她在电话里八卦过这个人,见到这一幕,直接上楼去找沈清澜。

尽管傅衡逸的态度很冷淡,可是凯瑟琳依旧不愿意就这样被傅衡逸遗忘,端了一杯酒,“傅先生,今天是你儿子的生日,我祝他生日快乐。”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祝自己的儿子生日快乐,傅衡逸总不能不接,于是端起酒杯跟她轻轻碰了碰,抿了一口酒。

“傅先生,今天你没有穿军装,看着也很精神。”凯瑟琳开始没话找话。

傅衡逸淡淡开口,“谢谢,凯瑟琳小姐,我那边还有事情,就先过去了,您玩的愉快。”说完就朝着韩奕的方向走去。

“傅先......”凯瑟琳叫了一声,但是傅衡逸已经走了。

她恨恨地跺脚,神情懊恼。千里迢迢地赶来,结果人家对她不削一顾,这让一向高高在上的凯瑟琳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沈清澜听到方彤说的,走到二楼的扶梯前往下看了一眼就看到凯瑟琳站在原地看着傅衡逸的背影懊恼的样子,于晓萱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啧啧摇头,“清澜,不是说这个什么凯瑟琳在雪梨市也是个豪门千金吗?怎么这么不要脸不要皮的,明知道人家都结婚了,竟然还敢追到人家的家里来,这是看你的脾气太好了?”

沈清澜嘴角轻勾,“你说对了,她就是觉得我脾气太好了。”要不然怎么敢跑到这里来。

“哎,现在的人啊,真是无法理解。”于晓萱摇头,忽然一脸兴奋地看向沈清澜,“清澜,人家都上门了,我们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人家的良苦用心,不如我们送人家一点礼物吧。”

沈清澜看着于晓萱兴奋的样子,眼前有片刻的恍惚,这一刻的于晓萱跟金恩熙是多么的像啊,金恩熙也喜欢这样的唯恐天下不乱。

恩熙,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们?

“清澜,你怎么了?”于晓萱伸手在沈清澜的眼前晃了晃,沈清澜回神,摇头失笑,“没事,你刚刚说到哪里了?”

于晓萱又将刚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看向沈清澜,“清澜,你觉得怎么样?”

沈清澜摇头,并不觉得于晓萱出了一个好主意,“你就安心待在这里陪果果和安安吧,凯瑟琳的事情不要管了,这个女人蹦跶不起来。”

见沈清澜没有同意自己的计划,于晓萱有些失望,“哎,清澜,我真心觉得这个女人欠教训。”

“晓萱,你就安分一点吧,今天是清澜和傅爷给安安举办的生日宴会,要是事情弄大了丢的是清澜的脸。”方彤幽幽地说了一句。

于晓萱猛拍自己的脑袋,“哎哟,看我这个猪脑子,人家说一孕傻三年,我看我简直就是蠢到家了,清澜,你当我刚才的话都没有说哈。”

“你哪里是一孕傻三年,你就从来没有聪明过。”方彤毫不留情地喷她。

于晓萱哼唧一声,头一次没有跟方彤抬杠,她也觉得自己刚才蠢透了,讪讪,“那个,我还是去看果果吧。”

沈清澜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失笑,方彤也笑,“总是跟个孩子似的,想一出是一出。”

“这样而已挺好。”沈清澜说道。

方彤看下楼下,见凯瑟琳又要朝傅衡逸走过去,撇嘴,“不过清澜,这个确实挺让人讨厌的。”

沈清澜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眼底冷光一闪,“我下去招呼一下客人。”

方彤跟在沈清澜的身后。

“凯瑟琳小姐。”沈清澜的手里端着一杯酒,拦住了凯瑟琳的去路,凯瑟琳见到沈清澜,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脸上却笑着,“原来是沈小姐。”

“你应该叫我傅太太。”沈清澜再一次纠正她的称呼。

凯瑟琳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上下打量了沈清澜一眼,“几个月不见,沈小姐憔悴了不少,该不是婚后生活的不幸福吧。”眼底满是幸灾乐祸。

沈清澜看着她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个跳梁小丑,手像是无意识地放在了自己的腰上,“恰恰相反,自从生了孩子,我先生对我是越发体贴了,也更加热情了,有时候就是我也吃不消。”

方彤一呆,这还是她认识的沈清澜吗?竟然开车。

凯瑟琳一开始没明白的意思,注意到她的动作,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暗骂沈清澜不要脸,可是却也没有立场去说人家,毕竟人家是合法的夫妻。

一次打击不行,凯瑟琳立刻换了一个话题,“现在沈小姐的名气是越来越大了,这脾气也越来也大了,前段时间在M国举行的油画比赛都不愿意参加了,真是够大牌的,我可听说好些老艺术家对你很失望。”

去年底,丹尼尔给沈清澜报名参加了五月初在M国举行的油画大赛,参加都是艺术区圈中的青年才俊,这也是艺术界的一个盛事,很多老艺术家都在关注这件事,好多人都以能参加感到荣幸,谁知到了比赛的时间,沈清澜这位备受瞩目的新秀却没有参加。

她要是不报名倒是也无所谓,但是报名了却没出现,这就让不少老艺术家觉得这个年轻人太傲气,才刚取得了一点成绩就骄傲自满了,对沈清澜的印象瞬间跌落。

除了那几个跟沈清澜有过接触的艺术家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替她说了几句好话之外,更多的人是对她失望。而那些参赛的人则是幸灾乐祸,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他们巴不得沈清澜永远不要出现。

不要说什么玩艺术的人都是高雅的人,只要是个人就无法免俗,嫉妒,羡慕这些常人该有的情绪他们照样会有,幸灾乐祸什么的都是常事。只是有些人真正沉迷于艺术,这些情绪被无限制地压制了而已。

这件事沈清澜是完全给忘记了,当时正好出事,她忙着寻找金恩熙,哪里还记得要去参加什么比赛,而丹尼尔也因为金恩熙的失踪方寸大乱,也不可能提醒沈清澜这件事。

不过就算沈清澜还记得,在那样的情况下,她也不会去参加什么油画比赛,这些对于她来说没有金恩熙的安危来的重要。

“不参加总比有些人没资格参加来的好吧。”沈清澜淡淡地说道。

凯瑟琳脸色一变,狠狠地瞪着沈清澜,眼神凶狠,“你什么意思。”

沈清澜神情淡淡,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可没有指名道姓,凯瑟琳小姐就不要对号入座了。”

凯瑟琳因为之前傅衡逸爆料给雪梨市媒体的那些黑料,在艺术界可以说是声名狼藉,就连自己的老师都跟自己划清了界限,导致她现在基本等于是退出了这个圈子,而且还是被迫的。

凯瑟琳原本就嫉妒沈清澜比自己画功更好,现在是更加嫉恨她。

“沈清澜,你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有个会运作的经济人,现在丹尼尔也不是你的经纪人,没了他帮你,我看你还等得意多久。”凯瑟琳有些气急败坏。

沈清澜依旧是一脸的淡定,“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凯瑟琳小姐还是顾好自己吧。对了,我听说凯瑟琳小姐马上就要结婚了,那可真是要恭喜你。等到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给凯瑟琳小姐送上一份大礼。”临走前,沈清澜不忘在凯瑟琳的心上捅上一刀子,惦记她的男人就算了,竟然还三番四次地纠缠,这让沈清澜的心情有些不爽。

凯瑟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堪比调色盘。她看着沈清澜的背影,心中暗恨,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比她早遇到了傅衡逸而已,男人嘛,就没有不偷腥的,她倒是想看看等傅衡逸跟她在一起了,沈清澜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得意。

“清澜,你在这里啊,我刚才还在找你呢。”楚云蓉看见沈清澜,见她拉过来,沈清澜疑惑地看向楚云蓉,“妈,怎么了?”

“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都是跟衡逸一个部队的,你跟他们好好聊聊。”楚云蓉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些京城的阔太太们偶尔也是需要打打交道的。”

沈清澜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自然没有拒绝,跟在楚云蓉的身边,这一趟下来,沈清澜倒是多了几个慈善晚会的邀约。

这所谓的慈善晚会其实说白了就是各位豪门太太的聚会,要是维系关系的一种方式。

“你不用都参加,你就选择一两个去看看就好,妈妈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你选好之后妈妈陪你一起去。”楚云蓉见沈清澜神情淡淡,悄声对她说道。

沈清澜点头,“谢谢妈。”虽然这样的场合她不是应付不了,不过有楚云蓉在她的身边确实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烦。

楚云蓉也不喜欢参加这样的聚会,过去那么多年,她也就每年参加三五次,不过上次傅衡逸因为沈清澜的事情被降职,现在要是跟这些人的太太交好,对傅衡逸也是有好处的。

沈清澜就是明白这一点才没有拒绝,虽然说凭着沈家和傅家的关系,在京城里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但是毕竟独木难支,该有的交际还是要有的。

“澜澜。”沈君煜见到沈清澜被母亲拉着应酬了好久,酒都已经喝了好几杯了,过来解救妹妹,“澜澜,刚才你嫂子喝多了,你帮我去看看她。”

沈清澜自然不会拒绝,她现在巴不得离这群女人远一点,聚在一起,不是说美容就是说衣服,要么就是说哪家的男人更有出息,让沈清澜兴味索然,还要表现出一副有兴趣的样子。

“是不是觉得哥哥就像是那从天而降,将你救离水火之中的英雄?”离开那群女人之后,沈君煜笑着问沈清澜。

沈清澜淡淡地扫他一眼,“你来的太迟了。”她都喝了七八杯了才过来。

沈君煜摸摸鼻子,那什么,他总不能告诉沈清澜他是想看自己不食人间烟火的妹妹跟人交际应酬的样子吧。

沈清澜在阳台上找到温兮瑶的时候,温兮瑶正在闭目养神呢,沈君煜有一点没说错,今晚温兮瑶喝的确实有点多,“嫂子,你还好吗?”沈清澜放柔了声音。

温兮瑶睁开眼睛,笑了笑,“我没事,刚才喝了一杯蜂蜜水,现在已经缓过来了。你怎么样,我刚刚见你也喝了不少。”

“我没事。”沈清澜说道,她的酒量还是不错的,这一点酒对于她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这帮人太能喝了。”温兮瑶说道,这次有一些是君澜集团的重要合作伙伴,她跟那些人的太太聊了半天,喝了不少。

见温兮瑶捂着肚子,沈清澜关心道,“胃难受吗?”

温兮瑶摇头,“没事,就是酒喝多了又没吃东西,有些饿了。”

神清澜起身去厨房给温兮瑶拿了一些吃的过来,“先吃点东西。”

两人躲在阳台上吃着东西,你一句我一句地随意聊着。

“清澜,安安已经一岁了,也已经顺利断奶了,之后你是打算留在家里,还是跟衡逸去部队”温兮瑶从不舒服中缓和过来,问沈清澜。

沈清澜摇头,“这件事我还没有和傅衡逸商量过,主要是爷爷年纪大了,傅衡逸长时间在部队,老人心中难免寂寞,我也想多点时间陪陪他老人家。”

这个倒是,傅家只有傅衡逸一个孙子,要是沈清澜和傅衡逸都去了部队,那么傅家就剩下了傅老爷子一个人,这一年,傅老爷子看着硬朗,但其实是身体起以前来说还是查了不少,这也是沈清澜一直很犹豫的原因之一。

晚宴一直到晚上九点钟才结束,等到宴会结束,沈清澜已经坐在沙发上完全不想动了,傅衡逸送走最后一波客人,进来就看见沈清澜疲惫的样子,笑了笑,“先去洗澡放松一下。”

?沈清澜看向他,“人都走了?”

傅衡逸点头,“嗯,都已经送走了。”

沈清澜伸了一个懒腰,“那我先去洗澡,你看看安安。”

“嗯,去吧。”傅衡逸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不用着急,安安这里有我。”

沈清澜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而沈清澜这一进去就两个小时了都没有出来,傅衡逸不放心,走过去看了一眼,才发现沈清澜趴在浴缸边,已经睡着了。

卸了妆的沈清澜眼底有很明显的青黑色,明显是没有休息好造成的。

知道她这段时间备受煎熬,傅衡逸夜是心疼得紧,从架子上刚拿起浴巾,沈清澜就睁开了眼睛,看见是傅衡逸,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洗澡的时候睡着了。

她的眼神带着刚睡醒的迷蒙,“傅衡逸,几点了?”

傅衡逸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半。起来到床上去睡。”

沈清澜从浴缸里爬起,换好了衣服,先去看了看儿子,见安安睡的很好,给他盖好被子,这次放心回到房间。

傅衡逸还在洗澡,沈清澜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她刚刚睡了一会儿,现在很清醒,虽然拿着杂志,但是她的眼睛却没有在杂志上。

傅衡逸出来就看见沈清澜走神的样子,擦了擦头发,在床边坐下,“清澜,还在想金恩熙的事情?”

沈清澜回神,听到傅衡逸的话,点头,“恩熙认识的人虽然多,但是关系好的却没有几个,除了我们几个基本就没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傅衡逸,你知道那种明明清楚那人还活着,却不知道她的情况的焦急心情吗?”

这几天她总是睡不好,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天手榴弹爆炸的情景。

傅衡逸十分明白她的感受,握着她的手,“清澜,起码我们已经知道金恩熙还活着,这就是一个最好的消息不是吗?”

沈清澜苦笑,“傅衡逸,你说恩熙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醒来第一时间联系的人不是我们?”

这个傅衡逸也无法回答,“或许她过几天就会联系你了。”他只能这样安慰沈清澜。

“或许吧。”沈清澜的情绪很低落,目前她能做的也只有等,等着金恩熙主动联系她。

“对了,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我想先留在家里陪爷爷,周末再带着安安去部队里看你,你觉得怎么样?”

傅衡逸抱住沈清澜,“好、都听你的,清澜,谢谢你。”他明白,沈清澜这是在帮他尽孝呢,“清澜,做我的妻子是不是很辛苦?”他常年不在家,家里的事情都要沈清澜一个人扛起来,不知道的总以为当军嫂很好,但其实只有自己知道,当军嫂是多么的辛苦。

当其他的女人生病了有丈夫在身边照顾的时候,作为军嫂的你就只能自己扛过去,因为丈夫在部队里不能随意回来;当其他女人遇到事情,有丈夫出面帮忙的时候,作为军嫂的你还是只能靠自己,甚至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还是因为丈夫在部队里。

“嗯,是挺辛苦的。”沈清澜说道,“所以你要对我好一点。”

傅衡逸郑重点头,“我要是对你不好,你想怎样对我都成,要打要骂随便你。”

沈清澜闻言,忍不住笑出声,“逗你玩呢,这么认真干什么,傅衡逸,我一点也不觉得辛苦,我很庆幸是我成为了你的妻子而不是别人。”她眉眼温柔,似一汪明净山水。

傅衡逸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抱紧了她,像是抱着稀世珍宝。

这一晚,一家人是在新房这里睡的,次日,沈清澜起床去跑了一圈步回来,傅衡逸已经在厨房里做早饭了,傅衡逸在家的日子,基本都是他下厨,谁让沈清澜只会做黑暗料理呢。

安安正坐在学步车上看着爸爸做早饭,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傅衡逸手里的那碗小米粥,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看见沈清澜,叫了一声妈妈,又转头去看傅衡逸,心思明显不在沈清澜的身上。

沈清澜上前捏捏他的脸颊,“傅宸轩,你可真是一枚标准的吃货,跟你干妈一模一样。”

安安任由沈清澜捏着,也不反抗,这也就是沈清澜,要是换一个人,早就不愿意了。

沈清澜也不再逗儿子,回房间洗了一个战斗澡,换了一套衣服,出来时,傅衡逸已经在给安安喂饭了。

安安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剥了壳的鸡蛋,时不时咬上一口,“妈妈,吃饭饭。”

沈清澜笑着点头,“安安真乖,吃完饭我们回家去看老爷爷。”

“老爷爷。”安安附和道,他跟两位老爷子都很亲,也很喜欢跟他们待在一起。

傅衡逸今天就要回部队,他先将沈清澜和儿子送回了军区大院,这才离开。

安安的周岁宴之后,沈清澜就闲了下来,在家里一边陪安安,一边等待着金恩熙的消息。只是除了上次的那点消息,金恩熙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消息。

而就就在沈清澜正打算另想办法找金恩熙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来自Y国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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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怒;“你这是强奸,我要去告你,让你把牢底坐穿。”

他轻点烟灰,嘲讽道;“警察局大门朝哪边开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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