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是看向王小天看着的那个男人。
“王教授,我孙子他怎么了?”老奶奶紧张道。
“老人家,你们家是做棉花生意的?”王小天扫了扫来的几个人,问道。
“是啊,我们一家是靠着做被絮起家的。”旁边一个小伙子当先开口。
王小天点点头,又拿了个板凳给那老奶奶的孙子,示意徒弟把脉。
那徒弟是个女孩子,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紧张的小脸通红,但是一想到平日里王小天的严格训练,迅速沉浸下来,闭上眼睛把脉。
“这……”女孩不确定的开口道:“这位病患脉玄细数,浮大而软,按的中间空,两边浮,应该是芤脉,加上这个病患脸色明显气血不足,应该是呼吸道导致的充血并发症这一类,我说的正确吗?师父。”
“笨!”王小天拿着扇子打了那女孩一下:“脉诊的没错,但是中医却不能凭借诊脉来确诊,望闻问切,少一样都不行,把脉要能把出来,不就是神仙了?”
那女孩被说的脸色通红,又问了几个基本问题,大概是确诊了,又道:“应该是尘肺,按照师父说的,这病患做棉花生意,应该是吸入粉尘过多导致的,好在是早期,没有肺结咳和肺癌这些并发症,但是吸入粉尘过多却不是那么好治,只能调养。”
王小天满意的点点头,拿着扇子扇了扇:“咱们这是中医馆,望闻问切花不了多少钱,进了我这药师堂,就都是病人,今天我要不说,这位小伙子可能还察觉不到,到时候并发症一出现,你说怎么治?不要花钱啊,就算走在路上,也给我把望闻问切的望给学通透了,每个人都看看。”
“是,师父。”几个徒弟异口同声的回答,语气里又多了几分恭敬。
而那老奶奶更是感激的握住王小天的手:“多亏了王教授啊,不然我家这小子就完蛋了,他爸爸就是肺癌去世的,本来以为是抽烟,没想到竟然是棉花搞得鬼。”
那个小伙子也很激动,如果不是王小天他的病哪有这么快被看出来,外面总说王小天医术高,他起初还不相信,但是一见面就知道自家做棉花生意,这样的医术,他不佩服都不行了。
周围的病患一看到这件事情不由把心放到肚子里了,王教授在这里坐镇,就算不是病患,要是身上有毛病都能给你看出来,他们怎能不安心,心想这次来的算是值了。
天气大亮,屋里面的事情被外面排队等着治病的人给听了过去,一下子传了开来,这下那些不满徒弟诊脉的都一点怨怼都没有。
还有不少人没事希望往王小天身边挤,看看王小天能不能看出自己得了病。
当然这些人的心思被小跑腿们看的透透的,不用王小天吩咐,都礼貌的隔绝起来,王小天心里满意的点点头,觉得这帮小跑腿的心里够细的。
“刘洋,这里要不了那么多人,就几个看诊的在就行了,这些人我看着碍眼,你给送到后面去。”王小天指了指忙前忙后的跑腿跟班们。
他们都是刘洋一个宿舍的,还有几个是宿舍兄弟的女朋友,大概来了七八个,刘洋开始听到这句话以为要敢他们走,没想到后面一句却让他激动起来。
后面是炮制的药房,这是允许他们几个学炮制了。
那几个来的人一脸欣喜,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想着这次来的真是太对了。
虽然王小天已经说了不收徒弟,但是没说不准徒弟不收徒弟啊。
忙了一早上,门外的病患却只多不少,王小天看着门外的人,让看诊的都休息休息,不然影响判断。
王小天的话没人敢质疑,但是现在虽然九月份,又是大中午,太阳正热的时候,让这些看病的去哪里呢?
而且附近也没有酒店什么的落脚,王小天院子更不用说了,人都满了。
“咱们拿着点现金,去附近村里面人家借借地方休息一下。”一个带着大金链,穿着一身西装的男人开口。
他说这句话后,不少人都听到了,觉得这个办法确实好。
“奶奶,不如我就在这里给你弄个房子算了,您老人家身体又不好,在这里要出什么事情,有药师堂,我们也放心啊。”那个卖棉花那家人没急着走,因为炮制药材要有一段时间。
这话一出,来看病的几个人心思立马转了起来。
现在国家已经不能在农村买房了,但是可以租啊,这里租金比外面还便宜,主要是图个心安。
家里老人万一在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叫救护车都来不及,这里有个妙手回春的药师堂,村子又不大,完全可以住下来。
而这里面还有房地产开发商,一听这消息就坐不住了,土龙村有了药师堂,要是在周围弄个度假山庄,那岂不是赚疯了?
这个想法就像猫抓一样,抓的几个过来看病的老板心里直痒痒。
药师堂一日比一日名气更大,现在王小天又对外看病,这人是越来越多了,如果有个山庄的话,吃饭休息那是再好不过。
路也要修,这路颠簸的很,都是黄土路,来往也不方便。
当天,土龙村大大小小的家都大赚了一笔,村里大多孩子多,屋子多,收纳几个人都没有什么。
村里人更加觉得王小天能干,就连村长都准备要不要送送礼给王小天,让自家不成器的孩子去王小天那药堂学习学习。
当然,这些人不包括赵婶,她家虽然也有房,装修还干净,但是邻居却不是好惹的,那小媳妇刚刚嫁过来就受了赵婶的气,现在更是搬个小板凳在门口嗑瓜子,只要有人要找赵婶借宿,就说这赵婶得罪了王小天,那些人自然不敢住在赵婶家。
这一闹,赵婶家更是气的要死,又无能为力。
看诊时间虽然快,但是炮制却要很长时间,就算加上跑腿这几个人,也显得特别的吃力。
“我来换班了,下午你们看诊,千万别紧张。”刘洋草草的吃了饭就过来顶炮制的班,他的手都感觉麻木了。
“怎么能不紧张,我在这里看你们都觉得紧张死了,而且我觉得还是跟师父说说,多点人炮制吧,这炮制太费时间了。”一个人提议道。
“不行,师父说了,中药不分家,这件事情不能再提,不过师父的意思应该是不介意我们教人。”刘洋揣测道。
“真的假的?”那人不相信的开口,心里却没有多开心,他们可不想收徒弟,不想别人分了师父的关注。
刘洋其实也是,这怎么说呢,就像小孩子不愿意父母生二胎,觉得会夺了宠爱一样,很别扭。
“收徒再说吧,我们学医还不达标。”刘洋带头总结道,又看了看自己宿舍几个:“你们千万别说出去知道吧,不然别人都往师父面前凑。”
几个跑腿的赶紧点点头,他们当然不会傻到跑去学校乱说。
看了一下午的病,王小天也累了,却不想病患还有老多,只能劝人回去,送走这些人,王小天照例关门训徒弟了。
而他不知道,这些病患一回去,土龙村的改革条文迅速落实,修路和度假山庄也一夜之间融资成功。
一方面赚钱,一方面有个名医在家门口,自己活着都特别安心,没事在王小天附近逛一逛,说不定都不用去医院了。
“下次看诊炮制加点人,炮制和看诊分开,你们自己安排,中医现在打出去了一点,你们千万要醒着神,知道没有。”王小天口气沉重的开口。
几个徒弟松了一口气,只要师父不收徒就好。
但是没想到,这些徒弟中,刘洋首先成了叛徒,没办法,校长是他大伯,他回去就吐槽的把这件事情和校长说了,偏偏校长和各位中医药大学的老师远程开会,这个消息就疯了一样传了出去。
王小天默许徒弟收徒?
还能学炮制?
嗯,明天一起去看看,打打杂吧。
众位上了年纪的老教授心里默默开口。
赵鹏云今天才听说王小天在土龙村治病的事情,他听到王小天三个字就气的牙痒痒,心里一口气憋得出不去,但是马上又想到一个办法。
虽然不能正面和王小天对上,那么他就毁了王小天的名气,王小天不是医术牛逼吗,他就给他安排个疑难杂症,看他怎么治?
要是不能治,他就诋毁他,看他怎么蹦跶。
还有那个顾冉。
想到顾冉那张清冷的脸,赵鹏云血液都要凝固住了,只想着把骄人扑在身下狠狠的蹂躏,让她在自己怀里享受自己的一切,低声求饶。
这个想法让他呼吸都急促起来,他马上拨通一个电话,让人查顾冉的地址,又要了他爸的关系找到一个病患,准备明天去诬陷王小天。
“老大,这妞有时候一个人住,我们比较好下手,你看……”
“报地址,我要亲自去会会这小妞。”
“好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