蛸壶やはか
通过蜂须贺虎彻的汇报,我得知了山姥切国广受伤的真相。起初三日月宗近和蜂须贺虎彻就真品、赝品和仿品三者进行讨论,对于天下五剑最美之剑,蜂须贺虎彻还是比较尊敬的,而后,三日月宗近就从侧面给他灌输了一些思想。
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则是让我选择带队的队长,小狐丸和蜂须贺虎彻,他已经肯定我不会选择三圌条家的小狐丸了……其实,如果直接选择小狐丸,大概也不会出事。
我却自作聪明的选择了蜂须贺虎彻。
第三步,就是远征队里的石切丸了。
蜂须贺虎彻当然不至于因为不喜欢山姥切国广而对他做什么,但有所怠慢是肯定的,再加上同样居心叵测的石切丸……山姥切国广的受伤,成为多方因素共同造就的结果。
完美无缺,真的是完美无缺的可怕设计。
如果细究的话,没有人需要为山姥切国广的受伤而负责,石切丸仅仅是机动赶不上而已,三日月宗近仅仅是发表了他对赝品真品和仿品的看法而已,责任最大的可以说就是蜂须贺虎彻了,但最多,他也只能被说是带队不利。
我挥了挥手说让他下去吧,蜂须贺虎彻却没有动,而是说道,“下次远征的队长……”
……好烦好烦好烦。
我张嘴就想说山姥切国广,但是迟疑了下,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然后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太郎,说道,“太郎殿下次远征吧。”
太郎点头。
然后我继续说道,“下次远征名单,太郎太刀,蜂须贺虎彻,今剑,骨喰藤四郎,一期一振。”
“队长呢?”太郎问道。
这些命令向来应该是近侍所传递的。
“队长。”我沉默了片刻,说道,“山伏国广。”
自从那天山姥切国广受伤回来后,我就没再见过山伏国广,但我想他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也明白我为什么把他委托成队长。
“还有,”我说道,“以审神者的身份下令,让石切丸面壁……两个月,不得外出。”
原本想说一个月的,但是感觉一个月有点短,三个月的话未免也太长了,我就很尴尬地折中选择了两个月。
我知道这个命令传达下去,三圌条家肯定会行动的。
“太郎殿,明天的近侍是谁?”我问道。
“御手杵。”
于是得到了这样一个答案。
……啊,好像一点都不了解的。如果明天真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他会不会站在我这一边。算了,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厚着脸皮跑去找切烛台光郎了……等等,我好像又叫错名字了?
蜂须贺虎彻离开的不久后,烛台切光忠给我送来了晚饭。我本着友好交流的心思说道,“光忠,你的手艺真好。”
烛台切光忠不为所动地给我摆着盘碗。
我又补充了一句,“可以嫁人那种好。”
烛台切光忠抬起头,对我说道:“呵呵。”
我…………
啊,作为一个古老的刀剑他肯定不知道“呵呵”的现代用法吧。于是我认为,这应该是他对我表达友好的意思。
“那个,光忠,明天在给我端来饭后,你能多陪我一会儿吗?”于是,我再接再厉地说道。
烛台切光忠看着我,没回答。
“那个,我没其他意思。我是指饭饱思yin yu……不不不我口误了对不起……就是那个啥……吃了一颗好吃的鸡蛋就想看到下蛋的老母鸡……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①我一边手忙脚乱地解释,一边对自己的口不择言深感无力。
烛台切光忠真的是有点好看。
就是属于感觉他是那种会直接把女主角压到墙上表情冷酷的这个那个,但其实内心蕴藏着热情的男主角。我向来喜欢看强取豪夺系的小说……对不起我跑题了。
“主上。”烛台切光忠凉凉地说道,“我和山姥切不同,我可不是会在床上温柔对待女性的人。您确定要继续下去么?”
我……
我给他的回应是直接把饭粒卡在了喉咙里而后撕心裂肺地咳嗽,最后眼泪和鼻【……】也都跑出来。
“你,你你……”我嘴角颤抖地指着他说道。
“难道您不是这样想的吗?”烛台切光忠淡淡地看了一眼我,问道。
他的目光虽淡,但却非常有压迫性,我起身反驳,“我才没有想在床上的事,我只是在想在墙上……”
“哦。”烛台切光忠点头,“原来您喜欢在墙上……”
“……卧圌槽对不起我错了。”
我真傻。
我默默捂住自己的嘴,过了好一阵子,我说道,“明天我怕三圌条家对我直接动手,我想请你来保护我。”
烛台切光忠微微皱起了眉,他看向太郎太刀,问道,“明天的近侍是谁?”
“御手杵。”太郎太刀回答。
“那就没事了。”烛台切光忠说道,“如果您不对他做什么的话,他会尽好自己的责任的。”
“……好吧。”我说道,“谢谢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主上。”烛台切光忠对我露出冰凉的微笑来,“您不将我碎刀,我真的是非常的感激。”
这个表情好可怕……QAQ.
小剧场:歌仙
挥笔之时虽是暧 mei 旖旎,但也有哀感顽艳之语。无情之身却又是最动人的,他的画笔如指尖般溜过她的suo gu,她的眼里是迷恋,也是清明。花瓣的汁圌液浸染了指甲,暗香缓缓压入湿圌润之处,她喟叹,他微笑。
“风雅之事…也便是如此了。”
三更夜雨击落帘外繁花无数,想必明日又是花落水流红之景。而今夜的花瓣已只为他一人含苞待放,他垂眸以睫毛遮住那如暗夜萤火俳句似的眸子,指尖用了力。
“可毕竟,我是刀剑之身。主上,是否有些大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