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渡るなり
下午刚下达了三日月宗近寝当番的命令,结果黄昏时我的房间就塌了……
是的……塌了……_(:з」∠)_
名为山伏国广的僧人一边咔咔咔一边给我解释他和小狐丸比刀来着,然后将我的房间不小心弄塌的事。
其实我不怎么想听。
我觉得他们是故意的。
小狐丸和三日月同属三条刀派,我还是知道的。
那么山伏国广呢?是堀川。和山姥切国广一个刀派。这意味着什么?略微想了下我就贼烦,我直接把两罪魁祸首塞了畑当番,然后说了让他们尽快将我的房间整修好的话。
“小狐丸呢?”我问道。
“咔咔咔……因为弄踏了主上的屋子,所以他在自责的面壁中……咔咔咔。”山伏国广露出挺蠢的笑容,说道。
我要烦死了。
今天晚上并没有住的地方,我和山伏国广从废墟中将我的被褥挖了出来,但上面都是灰、渣滓和木屑。我只好将床单暂时处理了一下,然后去那边的备用房间,打算将就一晚了。
至于寝当番,当然泡汤了。
三日月宗近都没有在我面前露过面。
我抱着被单看着外面的风景,今天变成了深秋,幸亏不是冬天,不然我就完蛋了。我原本很开心地想要将学姐的本丸好好经营,一开始发展的也的确不错,清光很可爱,山姥切虽然有点冷淡,但我觉得他还是很好的。
可接下来,我就遭受了这些打击。
是正好碰到一些不好相处的刀剑了吧……我闭上眼睛企图让自己进入到睡眠状态中。毕竟刀剑们是高傲的,应该是这样吧,也只能是这样了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睡着了,可半夜又被冻醒了。
好冷。我将被单完全裹在身上,可还是无济于事。我不得不站起来在房间里转悠了几圈,之后推开门,发现外面起了风。
走一走吧……或者今晚就别睡觉了?
虽然有风,但是还是有着月光的。绕过一个走廊,我看到两个身影正站在月下。
山伏国广和山姥切国广。
我停下了脚步。
他们没有注意到我,他们的注意力只在彼此身上,而且仿佛是在对峙。
“有些……过分了。”
山姥切国广的声音很淡,所以我只是隐隐约约听到这一句,其他的话没有听清。
山伏国广此时脸上并没有那看起来很蠢的笑,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堪称冷酷,我不禁想起以前看过的,类似于杀僧之类的电影了。
“谁在那里!”他突然厉声喝道。
我只好从走廊那边走了出来。
山姥切国广的表情变了变,山伏国广注视了我好一会儿,然后脸上重新浮现出那傻乎乎的笑,“原来是主上啊。”
“嗯。”我简单地应了一声,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你这么晚了出来干什么?”山姥切国广的声音却很严厉,一点都不像我上次见他的样子。
“我,那个,有点冷……”
没等我说完,他便拽住了我的胳膊,然后将我强行拉走。我回过头看了山伏国广一眼,他在黑暗中站着,脸上依旧是那种灿烂过头的笑。
起初是山姥切国广拽着我,可走了几步后他就放开了我,又把自己掩在白色的斗篷里,默不作声了。
我和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向黑暗走去。
“等一下——”我拽住了他斗篷的一角,因为用力过度,所以直接将他的斗篷拉了下来。
月辉倾泻在他的金发上,可他的金发比月光更加迷人。斗篷下的衣服浸透着鲜血,银辉闪耀在他的瞳仁中,可下一秒,他的眸子又被无声的暗光所占据。
“为什么,会受伤?”我愣了一下,问道。
“比剑。”他淡淡地说道,然后将斗篷从我手中拽了出去,重新戴好。
“我可以给你手入。”我说道。
他摇了摇头,“只是仿品而已,不需要被治疗的。”
说完后他又抬起了腿向黑暗走去,我终于忍不住了,小声说道,“别走,好不好。我不想再一个人呆着了……求你了,切国。”
他迟疑着,停下了脚步。
*
手指抚摸着他的剑身,按照书上记载的方式完成了手入。他剑身上的伤痕多到出乎我的意料,所以将他修复好后,我已经透支了灵力。
“呼……哈……这样程度的伤,你是从来都没有手入过吗?”我喘着气随口抱怨了一句。
“是。”他回答道。
我意外地看向他。
“因为是仿品。”他认真地说道,“所以没有被手入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