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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 我不沾他们的光, 也不想当冤大头出钱,以后每个月就二十, 当然等他们高考结束了, 每个月就只有十块钱,算是孝敬您的。”厉泽觉得自己已经很退让了,毕竟这年头结了婚了都没几个会补贴老人, 更何况他妈还有工作。

这孩子怎么就死活不听呢, 高永兰就快要跳脚了,但是还只能忍着,要是跟小儿子怼起来, 别说二十了,就是一毛钱都拿不到, 这就是个顺毛摸的主儿, 所以就不能发脾气。

“这样吧,现在每个月还是往上交四十,等他们高考完,你就不用往上再交钱了, 攒着钱娶媳妇成吧?”现在家里头正是难过的时候, 挨过了这几个月,等上大学的都走了, 家里也就松快了, 她工资完全能养活小女儿。

“不, 要么就按照我刚刚说的那么办,要么就一分钱都没有,反正说出去也不知道毁的是谁的名声。”厉泽吊儿郎当的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事儿传出去,面上更不好看的可不是他。

“行行行,那就按你之前说的那么办,先交二十。”高永兰无奈,边说着边伸出手来,就这性子,谁也拿捏不住,要是真把事情传出去,家里还不让人笑话死。

“提醒您一句,这个月已经交过了。”厉泽倒是一点儿都不生气,反正他妈在他这儿,一直是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碗就骂娘,没什么好生气和伤心的。

高永兰只觉得那语气里满是嘲讽,讪讪的把手放下来,还好老大回城了,不然的话,若是让小儿子养老,她非得被气死不可。

达成共识以后,厉泽也没在家里多留,他现在除了晚上睡觉以外,基本上都不回家,当然如果现在就能跟对象领证的话,他立马就打包袱去对象那住。

九月底的时候,常婶才开始正式上班,当然她现在也就是做些家务活,张雅静倒是完全可以照顾得了自己,甚至每天还很有精神的给肚子里的宝宝读书。

离预产期还差三天的时候,张雅静、常婶和厉泽就带东西去了医院,左右医院的床位并不紧张,厉泽又找了熟人,所以很顺利的就入住了。

常婶还有一大家子的人要照顾,按照当初说好的,上班时间只有白天,所以晚上张雅静这边相当于没有陪夜的。

不过医院里总有护士和医生值班,张雅静倒是觉得没什么,真要是晚上发动的话喊护士就可以了。

但是厉泽不放心,非要留下来守着,这生孩子可不是小事情,他要是不留在这儿,晚上自己也睡不踏实。

“大姐,您就让他过来守着吧,也就是几天的事儿,别舍不得,再说了他是孩子的爸爸,这么做是应该的。”一旁给另一位病人打点滴的护士劝道,妻子辛辛苦苦怀孕生孩子,丈夫过来守几天夜不是应该的。

见小护士误会了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张雅静和厉泽都没有解释,默认了夫妻的身份。

“就是,等会儿我就把洗漱的东西拿过来,这几天也不出去跑活了,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厉泽美滋滋的道。

张雅静笑了笑,这次没有再反对,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能再把厉泽当成朋友了,等出了月子,也应该考虑领证的事儿了。

厉泽几乎是一路傻笑着回去的,对象的态度一再松动,想也知道两个人结婚的日子肯定不远了,不过他这副自带凶气的模样,配上傻兮兮的笑,远远瞧着跟神经病一样,搞得周围人都不敢靠近。

但是回来拿洗漱用品,但实际上要带的东西远不止这些,换洗的衣服要拿着,还有被褥枕头这一类的东西要拿,去医院陪床人家不会提供这些,都得自己带着才成。

厉泽回到家的时候,一家人正在吃午饭,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去,高永兰觉得小儿子又在闹幺蛾子,给厉涵使眼色让他去瞧瞧。

对于自己这个从小凶名在外的弟弟,厉涵其实还是挺犯怵的,他妈在家不知道,厉泽当年上小学的时候,就敢跟中学的人打架,而且还是赢多输少,在学校那一片儿能算得上是个小头头了,虽然是个混混的头儿。

所以这会儿在收到他妈的示意以后,是满心的不情愿,慢吞吞的放下碗筷去阳台,要不是现在还靠他妈养着,他指定不会这么听话,毕竟他弟弟那个性子,惹急眼了真的可能当场揍他一顿。

厉泽这边行李都已经打包好了,见他大哥过来,根本就没什么反应,连打个招呼的欲望都没有,把行李背起来就往外走。

“小泽,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呀,妈还在外头呢,别惹她生气。”怎么突然就要搬出去住,阳台这边是冷了点儿,但厉泽那么壮的体格,也不至于受不住呀。

“你管得着吗。”厉泽停都没停,满是嘲讽的回道,就这一脚踹不出个屁来的怂样,也就他妈当宝贝护着,一点儿担当都没有,三十岁的人了,还得靠别人养着。

好不容易历泽偷乐着睡着了,那边床上的小祖宗又哭起来了,得,俩大人立马就得跟着起,换尿布的、哄孩子的,总归是件累人的事儿,当然谁也没有不耐烦就是了。

比起历泽这个正儿八经的生手来,张雅静照顾孩子可以说是很有经验了,对安安又是十足的耐心,所以哄孩子的事儿都是她来,历泽能干的就是把脏了的尿布放盆里,端一边去,或者帮忙倒杯水、递点东西。

有这个一个人陪着,张雅静不可避免的觉得安心,虽然这些事儿她自己也能做,但两个人到底是不一样,不光是踏实,也让人觉得这日子过得有奔头。

不过,也有比较尴尬的时候,比如说给孩子喂奶,在医院那会儿,好歹还有个帘子挡着,而且病房里还有其他人,今天白天的时候,每次喂奶,历泽也会适时的避出去,但是一个床上,一个床下而已,历泽又是站着的,所以哪怕张雅静背过身去,也不是完全看不到,所以背过身去的人就只能是历泽了。

历泽虽然混了这么多年,但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甚至平时都很少接触到,毕竟之前有胆子私底下做买卖的一般都男人,所以这会儿哪怕是背过身去了,听到后面婴儿吮吸的声音,整张脸连带着脖子都开始发热,感觉头顶上都可以冒烟了一样。

张雅静这会儿也觉得不自在,哪怕已经决定要领证结婚了,但是现在两个人不是还没结婚呢,而且在此之前连手都没牵过,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来这么一遭,也真是够了。

等总算把小祖宗喂饱、哄睡,张雅静把撩上来的衣服弄下去整理好,强作镇定道,“关灯睡觉吧。”

房间里拢共就只有一个灯,开关还在门口的位置,这也就是历泽为什么不在被窝里躺着,而是披衣服在一边等着的原因,对象才刚出了月子,哪能让她半夜里再下床去关灯,他可是疼老婆的男人。

许是因为昨天晚上的尴尬事儿,第二天一早,两个人都不大自在,眼睛对视的时候,会立马移开,早饭吃到一半,都没怎么说话。

“咱们待会儿去领证,安安怎么办?总不能把他也带着吧。”历泽没话找话,这么冷的天,刚出满月的孩子自然不能带着了,再说了谁去民政局扯证还会带孩子去,所以安安肯定是要留下来的,就是不知道要让谁帮忙看着点。

这事儿张雅静早有打算,“让顾大娘帮忙看着点,走的时候再把孩子送过去。”换好尿布、喂好奶,再把孩子送过去,来回也就是两个小时,安安应该一觉都没睡醒呢。

历泽点头,试探着问道,“咱们领了证以后,也找时间给安安落户吧,名字你想好了吗?叫‘厉’什么比较好?”

关于安安的事情,两个人几乎都没有怎么讨论过,他既然跟对象结婚了,那安安也是他的孩子,跟着他姓‘厉’,对安安,对对象,对他都好,这样才更像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