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的本分就是把书写好,不说著作等身吧,最起码能有几本能说的过去的作品,否则,就算他获得再高的奖项再多的头衔,也都是镜中花水中月,空中楼阁,只要被人轻轻一推,就会轰然倒塌。
而同样的道理,作为一个修仙者,陈策的根,是修炼!
他已经被卡在先天境第九期很久了。
陈策当然想要继续提升修为,继续向上走,突破这个禁锢,步入金丹境。
可是,他一直没有找到最合适的修炼地点,缺乏媒介,甚至为此,陈策这段时间一直没有继续修炼……
而现在,当陈策看到燕来山的时候,他立刻意识到,这里,不正是自己渴望已久的,一个最适合的修炼之地吗?
有山,有林,有云,有雾!
所有的修炼条件都能满足,而且……陈策还有些奇怪,问张晓:“这山够绿的啊!”
嗯……陈策当然奇怪了,现在虽然气温一天天的在变暖,却也是冬天的尾巴,还很冷呢,正常的树林应该一片萧索才对,怎能像这座燕来山似的枝繁叶茂?
张晓却是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说这里有地热。”
“哦!”陈策点点头,既然如此,这个道理就能说得通了。
而至于这里是什么类型的地热,是热水是温泉还是如之何的,陈策就不打算深究了。
大自然的事情……自己掺和个屁,累不累啊!
车,继续往前开了。
陈策却已经在心里决定,自己一定要找个时间去燕来山里走一趟,找个合适的地方,沉淀几天,将自己的修为从先天境提升到金丹境。
但是……肯定不是今天!
因为现在最关键的事情,是去救黄恩强,尽早把他身上的毒给肃清。
人命关天,这是现在最大的事情,其他的……别说是修炼了,甚至连回家,都得放在第二位上。
就这么着,车子一路前行,一直开到了宛州市里。
然后直奔宛州第一人民医院。
长话短说,这一路上除了张晓嘚嘚得说个没完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别的烦心事。
崔图志睡的挺踏实,一直等他们在宛州第一人民医院停车场里把车停住,他才睁眼。
“秃子,醒醒,到了!”张晓说道。
“早醒了!”崔图志说。
“那你不吱声,闭眼睛装睡个毛?”
“怕你跟我说话!烦你!”
“你个狗曰的!”张晓笑着,对崔图志竖了一根中指。
老战友之间开开这种玩笑很正常,而且张晓也知道自己这张破嘴的毛病,就因为这事儿,柔水特种部队里有一个算一个,就没谁没喷过他的,早就皮实了,所以他也根本不在意。
约定了一下,陈策和崔图志去找黄恩强,张晓则是留在车里睡觉,开了一路的车,他也挺累了,而且完事之后还要开回去,所以他要抓紧时间休息。
按照陈策的想法,他想先去找苏雯星,一是因为这里是她的主场,有优势,第二就是……这段时间没见,陈策也有点想她了,问问她的近况,顺便还能从她嘴里问问念念的情况。
可是……白搭,身边还有一个崔图志呢。
现在崔图志走路需要有人搀扶,陈策得扶着他,而他下车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旁边一个路过的人打听,二号住院楼在哪儿,问清了之后就直接往那边走……瞧他这个样子,简直快要急死了,陈策也没办法,只能改变主意,等把崔图志安顿好了之后再去找苏雯星了。
二号住院楼,六零七房间!
这是一个双人间的病房,条件比较一般,甚至比工薪阶层还要差一点,唯一的优点是便宜。
但是还好……这里目前只有黄恩强,另外一张床处于空闲的状态,这样一来,跟单人间也就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此时,黄恩强就在里面A床躺着呢。
虽然他已经知道崔图志要来,却没想到他能来的这么快,所以现在看到崔图志,他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崔图志的速度,喜的是老战友的久别重逢。
既然如此,仅仅是喜,就不太够了。
还得喜极而泣……
黄恩强和崔图志紧紧的握手,眼睛都发红了,然后,黄恩强的妻子马欣就赶紧说些打圆场的话,同时招呼着陈策在旁边的床上坐下,又问他们两个喝不喝水,吃点水果什么的。
而等寒暄过后,崔图志的脸色就有些阴沉了,先看了看黄恩强身上的上……包括被打的伤,包括被枕头扎出来的伤。崔图志问黄恩强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黄恩强说现在可以下床活动,但是还会有些疼。
疼?
一听这话,崔图志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一个没控制住,竟是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床头柜上:“那些杂种,欺负到咱们兄弟的头上了,我饶不了他!”
而他这么一激动一用力,身体也是有点歪斜了,扶了一下才没摔倒。
黄恩强问:“秃子,你怎么了?”
终于,说到这个事儿了。
崔图志看了看陈策:“还是你说吧!”
正所谓是术业有专攻,在这种医学上的解释,陈策显然更专业也更合适。
陈策也没推让,便是说道:“那我就说一下吧……”
然后,陈策就把之前袁大可和崔图志都受伤的情况对黄恩强说了一遍,然后,又将自己给他们俩治伤的情况也介绍了一下,算是提前给黄恩强打预防针,提高他的信心。而听陈策这么一说,黄恩强也是一阵紧张一阵松弛的,最后等到陈策说完了,他才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前心:“你和大可居然都受伤了,太吓人了,还好你们没事。”
然后,他又关切的问道:“那个凶手抓着了吗?”
“没!”崔图志把话头接了过来,说道:“不但没抓着,而且我们怀疑……扎你那一针的事情,也是他干的。”
一句话,犹如在湖水里扔了一块大石头似的,顿时溅起老高老高的浪。
黄恩强一听就懵了:“他拿针扎我?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