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啊,真是一种奇妙的动物。
拿起教鞭,就是长得漂亮,波涛汹涌和大长腿的女老师。
穿上空乘制服,戴上丝巾,就是长得漂亮,波涛汹涌和大长腿的空姐。
戴上眼镜,穿上黑色丝袜和高跟鞋,就是长得漂亮,波涛汹涌和大长腿的OL女郎。
穿上粉红色护士装,就是长得漂亮,波涛汹涌和大长腿的小护士……
长得漂亮,波涛汹涌和大长腿……嗯,这是前提。
陈策喜欢的女人,大概就是这样一个外形特征了。
齐霏,显然就很符合他这种审美标准。
虽然她现在没有穿护士服……但是见她低着头,很专注在自己胳膊上擦擦抹抹缠纱布的样子,陈策立刻就能脑补出她穿护士服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诱人!
肯定美的噗嗤噗嗤一个劲儿的冒泡啊!
齐霏好心给他包扎伤口,陈策这个臭不要脸的却是在这里浮想联翩。
齐霏真的很专注,一丝不苟,手指轻柔,生怕把陈策弄疼了。
她的手很凉,触碰到陈策的手臂上,凉丝丝的,又很柔软,带着一阵女性特有的馨香,陈策不由得一阵阵的心猿意马……真的,不是他猥琐,而是此情此景,作为一个如假包换的直男很难不瞎想啊。
“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
陈策的臆想之中,齐霏已经结束了小护士的工作,包扎完毕,顺利收工。
一双柔水般的眼睛看着陈策,目光中充满了爱怜,宠溺,以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白天的时候,她的手破了,陈策给她吸允。
晚上陈策胳膊破了,她给陈策包扎。
这算不算是一种现代版的君送我以桃,我赠君以李呢?
相比陈策那种很直白,甚至有些粗俗的直入主题的想法,齐霏此时的想法跟陈策差不多,却要更加的感性,也更加的文雅。
床不床的,倒是暂时没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发现齐霏再看自己,陈策也没闪躲,也看她。
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糅合在了一起,牵绊着,交织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一时间,空气中那种名叫暧昧的温度在不断升高,升高,再升高。
齐霏心中砰砰砰的乱跳,不同于陈策脸皮奇厚几乎从来不脸红的状态,她毕竟是个妹子,脸皮更薄一些。
发觉气氛有些不同寻常之后,她的脸红了,却也继续勇敢着,眼神没有挪开。
可是,现代医学告诉我们,人在处于极度疲累和困倦的情况下,一定要注意休息放松和调节,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很专注的将目光落在一个点上,而且心情激动的话,就很容易出现头晕脑胀,短暂昏迷,东倒西歪,稀里哗啦等不良症状。
而现在……齐霏恰恰就犯这一条了。
正在跟陈策四目相对提升情绪呢,忽然,她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一点摔倒。
见她这个样子……嗯,还暧昧个屁啊,再有热度的气氛也只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陈策赶紧扶了她一把,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事,我就是太长时间没睡觉,太困了!”
齐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
嗯……她没什么别的毛病,之所以会这样,就是睡眠时间太短造成的。
睡的晚,起的早,再加上她上班时候百分百的投入,精力损耗太大,以至于现在突然出现了脑供血不足的症状。
陈策道:“那你赶紧睡觉去吧,什么也别管,什么也别想,就是睡,等明天早上起来你就全都好了。”
“嗯!”
对于陈策这个意见,齐霏言听计从,她也真是很困了,于是她就站起身来,转身往她房间里走,可是刚走几步,她忽然站住脚步,貌似自言自语的道:“要不要去先洗个澡,然后再睡呢?”
“别洗,直接睡吧!”陈策赶紧道:“一天不洗澡死不了人,你现在去洗澡的话我怕你在里面晕过去。”
却没曾想齐霏俏皮的勾了勾嘴角:“那不正好便宜你了吗?”
“便宜我?便宜我什么?”陈策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就装糊涂吧,流氓……不理你了,我去睡了!”
齐霏说完,便是哼着小曲进屋了。
心情很好的样子。
可以预想,她将有一个非常甜蜜的夜晚,睡的沉,睡的香,如果做梦的话肯定也是那种特别美好的梦。
陈策却是委屈大了:“我装糊涂?我流氓?喂喂喂……不带这么不讲理的啊,我哪流氓了啊?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要洗澡啊!”
好吧,就当她已经被困傻了吧……
陈策左矫情右矫情的,叽叽哇哇回到自己房间,知道的他是得了便宜卖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吃了多大的亏呢。
然而就在他刚刚回到房间里的那一刹那,瞬间,他的瞪大了眼睛。
什么流氓,什么洗澡,什么大波波,什么大长腿……所有这些统统都被抛之脑后。
因为,陈策就看到自己房间里红光一片,不是那种特别明亮到刺眼的强光,而就像是一个瓦数不怎么高的灯泡,光芒不强,却足以映照到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而这光芒……正是从盘子里发出来的!
更具体一点,是那把匕首!
之前陈策刚用血把匕首的锋刃没过,就没再管,而是出去给齐霏开门了,却没想到现在回来之后,匕首居然来了一个大变样,简直就跟送到棒子国里整容之后再回来了似的,变化之大甚至就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原本破破烂烂的刀锋仿佛经过打磨,重新焕发出夺目的光彩,像是刚刚被打造出来一般。
而且光芒是那种如同鲜血般颜色的红,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妖冶的味道。
另外,就是刀柄……
呸!
哪还有什么刀柄啊,此时只有刀锋,而没有刀柄了,那些破铁丝和破塑料片已经完全的消失不见,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又好像是被扔到了带有强烈腐蚀的浓硫酸里之后又被捞出来似的。
盘子里,只有这一片刀锋。
而原本没过刀锋的血,也已经没了。
一点血的痕迹都没有,仿佛有一条狗用舌头把盘子舔过了一样。
陈策正在惊骇呢,而在这时,忽然……
盘子里的刀竟是自己动了起来,先是抖动了两下,然后便是突然飞起,红色的刀身,锐利的刀尖,在半空中划出一条醒目的红线,速度极快,竟是朝着陈策的眉心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