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在顾琳溪的脑海中萦绕。
但是她也没有再多想了,因为她现在也挺着急的,柳睿婷参观那些部门用不了多少时间,一会儿就能结束,而在她结束之前,顾琳溪要换衣服,要针灸,争取在柳睿婷那边事情办完之前先把自己这摊事儿给做完,然后才能无事一身轻,老同学去共叙旧情。
嗯,因为之前要出席会议,所以现在,顾琳溪穿的是正装,她得先去换成治疗的那一身,总不能隔着长裤让陈策拿针往里扎吧?
见她要去卫生间,陈策连忙把她叫住:“等等,那个……我先用一下你的厕所啊!”
“哦,那你先去吧!”顾琳溪没多想,就让陈策先去了。
陈策进了卫生间,关上门,很快的,便有高处放水那种叮叮咚咚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该死的厕所……居然不怎么隔音!
听见这个声音,顾琳溪脸上顿时发红,因为很显然的,这是一种男生嘘嘘才能发出来的声响。
而且,没来由的,顾琳溪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外面,陈策嘘嘘给她解冻的那件事。
那种羞愧的场面又一次的浮现在了脑海之中,她不脸红还等什么呢?
还好,叮咚声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随着哗啦啦冲水的声音,卫生间的门一开,陈策从里面出来了。
“你去吧!”陈策说道。内急解决,放水顺利,真是一身的轻松。
然后就见顾琳溪低着头红着脸,钻到卫生间里去了。
陈策当然没多想,他走到了床边,按部就班的拿出针盒,擦拭银针,进行治疗前的准备工作。
顾琳溪则是在卫生间里换衣服……依然是一条安全裤,但是这次非常谨慎,千千万万要把大姨妈给伺候好了,要是再跟上一次的丢人现眼,她就真的不活了。
然后,她也去嘘嘘了一下。
只是在嘘之前,她需要把马桶座给放好。
嗯……这个办公室是顾琳溪自己独享的,没有任何人在这里跟她一起办公,更别说是男同事了。
其他的客人,也不会被邀请进入这里。
所以这是她在这个办公室办公的这么多年以来,马桶座第一次被人掀开……这就要科普一下男生和女生的不同了,因为生理构造上的差异,男生站着嘘,女生坐着或蹲着嘘,这是人所共知的常识,所以刚才陈策放水的时候,他把马桶座给掀开了,却是没有放回去,而现在……唉,掀开不放下,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啊,所以现在这种后续工作就只能顾琳溪替他完成了。
只是,那是什么?
顾琳溪忽然发现马桶边缘的沿上沾了一点水渍……淡淡的,有些发黄。
呸!
什么水渍,分明就是尿渍,陈策刚才上厕所的时候没有处理干净,水管子收尾的时候滴在上面的。
看到这个东西,顾琳溪真是又羞又气,心里暗暗埋怨陈策:“这是我的办公室唉,这里是我私人的卫生间,你在这里借用一下不要紧,可是你就不能在嘘完了之后把你的……你的那个东西弄干净吗?滴的到处都是,哎呀,脏死了……这人怎么这样啊?”
顾琳溪一边埋怨,一边撕下老大老大一团的卫生纸,擦擦擦,使劲擦,最后擦的马桶比新的都新了,她才勉强罢手。
然后,她才放下马桶座,解决了一下自己的问题。
再然后,从厕所里出来,走到里面,按照早已经是习惯的动作,躺在床上了,只是一直都没给陈策好脸。
陈策还挺纳闷的,之前不是挺好的吗?有说有笑的,怎么去厕所里换了身衣裤回来就变模样了?哦……对了,她现在正来大姨妈呢,以前听人说过,妹子在来大姨妈的时候情绪变化波动会很大,风一阵雨一阵的,可能上一秒还是高高兴兴的模样,下一秒就会突然间掩面痛哭或是大发脾气。可能……可能她也是这种情况吧!
“唉!”陈策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心想当个妹子也够不容易的,每个月都要流那么多的血,而且各种不方便。不过这也没什么办法,老天爷就是这么安排的,自己只能治病却不能改变男女之间的生理构造,算了算了,我别招惹她,小心点,老老实实给她扎针,把今天的活儿给干完就是了。
就是这么想着,陈策开始给顾琳溪扎针了。
而在有了之前几次经验之后,顾琳溪也很习惯这种扎针的方式了,一动不动,任由陈策在她身上用针,躺在那里就像一块木头似的,不过这也挺好,她却是这样不动,陈策扎针就越顺利,甚至盘算一下这几次扎针,这一次都是最顺利的一次。
按照陈策的预计,顾琳溪一共要扎七次。
而现在,是第五次,已经进入即将收尾的时候了。
所以,见到今天扎针这么顺利,顾琳溪又这么老实,陈策就没闲着,调动真气进入顾琳溪的身体之中,为她进行了一次全方位的复查。
结果,是令人欣喜的。
等到留针时间结束,陈策一边给顾琳溪拔针一边对她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顾琳溪问了一句,语气有些冷冰冰的。
她还没消气呢!
陈策笑了笑:“我刚才给你检查了一下,你恢复的不错,原本定的是七针,但是现在看,不用那么多了,六针就可以了,也就是说再来这么一次,你就可以不用再扎了,哦……但是药水洗的别停,继续洗,再洗两三天巩固一下。”
听他这么一说,顾琳溪身体猛地一震。
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很激动的问道:“陈策,你是说我的病彻底,彻底……”
太激动了,她甚至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嗯!”陈策也很为她高兴,点了点头:“你病彻底好了。”
“天哪!”
这真是宛如天籁一般的声音,顾琳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动地心情了,双手捂住脸,喜极而泣。
泪水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从眼角滑落出来。
终于,终于,终于……
这个折磨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病,真的好了吗?
终于,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