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你真的懂(4末)【求月票】(1/1)

弦音的话说完,世界就静了。

卞惊寒黑眸一瞬不瞬地凝着她,也不知是震惊,还是没听懂,又或是难以置信。

半响,才开口确认:“你说什么?”

弦音反正也已经豁出去了,而且,她觉得告诉他,也不是告诉别人。

“我说我会读心术。”

卞惊寒又深目看了她一会儿,忽的就轻笑了一声出来:“读心术?你当本王跟你一般大吗?”

“是真的,就知道说出来王爷肯定不信,所以一直不敢跟王爷说。”弦音心里急死。

“你的意思,你之所以不跟本王说,是因为你觉得说出来本王会不信?”卞惊寒问她。

“是啊。”

弦音不知道这句话有哪里是需要如此郑重地重新确认一遍的?

反正男人脸色似乎好了不少。

还特别难得地表现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那你读读看,本王现在在想什么?”

弦音汗。

“王爷的读不出。”

“你方才说所有人。”

“王爷除外。”

“为何本王除外?”

弦音心里是真的急死,也不知道素芳那边有没有开始杖责。

“我也不知道为何,反正目前所遇之人,就唯有王爷一人我读不出。”

卞惊寒“唔”了一声,似是不信。

弦音便提议道:“王爷可以让别人进来一试.....”

说完,又蓦地想起一件事,“对了,王爷还记得那日管家大人在这里,王爷问他小名的那件事吗?就是王爷问他,是不是整个王府只有王爷一人知道,当时我正在喝水,一口给呛住咳了很久,当时,我就是读出了管家大人的心里,他在想他宁愿王爷不知道,宁愿世上无人知道,因为那个小名太难听了,狗腚子,我就是读到狗腚子的时候,没忍住一口喷了。这些总能证明我所言非虚吗?”

卞惊寒没做声,长指摸着自己的鼻尖,似是在思忖她的话。

弦音便干脆心一横:“行,既然王爷还是怀疑,那我便将什么都说了吧,素芳昨夜是不是被人下了迷晕药在燕窝羹里面?她怀疑是我或者佩丫所为,所以陷害佩丫,其实,是王爷下的吧?”

“你从素芳那里读出来的?”

“前面的是,最后一句不是,最后一句是我猜的,是王爷吧?”

卞惊寒眼波微动,也不否认:“是。”

如此坦然承认,弦音倒是有些意外。

长睫闪了闪,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对了,正事。

“既然是王爷所为,王爷就更应该制止素芳啊,不能让佩丫承受这不白之冤不是。”

卞惊寒凝眉做思索状,然后点点头:“似乎是那么个理儿。”

话落便自位子上站起来,“行,本王便替你伸张正义去。”

边说边拾步走在了前面。

弦音心中一喜,刚准备紧步跟上,却又听得他道:“只是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像本王一样,相信你会读心术?”

弦音汗,伸手一把拉了他的袖襟:“王爷不会是要告诉大家我会读心术吧?”

“当然,”男人一脸认真:“不然本王如何声张正义,又没有任何证据,唯一的证据便是你会读心术,你能读出两个当事人的心里不是吗?”

弦音真是晕死。

“不行啊,不能说。”

“为何?你不是也告诉本王了吗?”

弦音小手抓着他的袖襟,急得跺脚,怎么就说不清呢。

“王爷是王爷嘛,能告诉王爷,并不表示就能告诉他们。”

也不知道是被她的样子愉悦到了,还是被她的话愉悦到了,男人忽的就笑了。

“那你希望本王怎么做。”他问她。

弦音咬唇想了想,“我知道,素芳是王爷当着皇后的面定的,也不可能昨夜刚通房,今日就对人家怎样,有些戏总归是要演的,我懂,所以,也不能太让王爷为难,王爷只需过去说,暗下避子药,等同于谋害王爷子嗣,事关重大,王爷要亲查。目前,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素芳诬陷佩丫,但是,也没有证据证明避子药就一定是佩丫下的,对吧?既没人看到,又没被素芳抓个现行,就凭佩丫端汤不小心打翻了汤就如此断定,未免太过草率,王爷觉得呢?”

“本王处境你真的懂?”

男人没回答,反而问了她另一个问题。

弦音怔了怔,不意他的反射弧竟然这么长,她后面都说了那么多,他竟然还停留在她第一句话第二句话那里。

她点点头:“嗯,懂。”

所以,方才在前院她那般气愤,她也没有想过直接开撕素芳。

其实她会读心,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弱点并不难。

男人深目看着她。

“嗯,走。”

原本是她的手攥着他的袖襟,他转身走在前面的同时,却是反手将她的手腕给握住了。

于是就变成了他拉着她的腕,带着她一起出门。

心尖一颤,她吓得赶紧将手抽了出来。

虽然她还是个孩子,可是他也说过的,来了初潮,她就要注意男女大防了。

总归让人看到不大好。

好在她抽得快哟喂,他们一出门,就碰到管深跑过来。

“王爷,素芳的汤里被人下了避子药,素芳说是佩丫所为,正要杖责佩丫......”

“本王知道了。”管深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淡声打断。

男人继续拾步向前,弦音跟在后面。

管深只得也紧步追了上来。

“因为大夫识出那汤里的避子药是来自葡门药铺的,素芳为了让大家心服口服,便让人去葡门调查今日何人去他们铺里买过避子药......”

弦音脚下一滞。

尼玛,那个女人还是派人去了?

管深瞥了她一眼,有些犹豫:“结果.....结果.....”

“结果怎样?”男人信步而走,墨袍轻荡。

“结果对方描述了一个人,很像,很像......”

这次轮到卞惊寒脚步一滞。

停了下来,他回头。

并不是看向管深,而是看向弦音。

与此同时,管深的声音也再度响了起来:“很像她,聂弦音。”

弦音心口一撞。

“葡门药铺那边说,如果有需要,他们也可以来府里直接认人。”管深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