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贵的声音便又刻意压低了几分:“殿下书房的门锁上涂了一种毒。”
“啊?什么毒?”
“一种类似媚毒,却又不是媚毒的毒,因为是太子殿下吩咐我涂的,所以我知道。”
“听不懂。”
“此毒触碰即中,中毒后并不像媚毒那般会发作,而是无任何症状,可,如若不及时行男女欢好之事,一个时辰后就会彻底疯癫。”
弦音瞳孔一缩。
尼玛,为了防人进入,在门锁上荼毒她姑且可以理解,可世上之毒何其多,竟然荼个媚毒,不,此毒比媚毒变.态多了,至少媚毒还有个发作症状,还能让人知道中了媚毒,知道该怎么做。
而此毒,其实等于就是让人疯癫嘛,除非凑巧在这一个时辰内做了那男女之事,可,凑巧的终究是少吧,无任何症状,谁会想到去做那男女之事呢?
那厢,吉祥也说出了她心中所想的话:“怎会涂这种变.态的毒?”
“我记得当时太子殿下好像跟我说,此毒不会要人性命,却会让人颜面尽失、生不如死,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一个好好的人,突然疯癫了,可不是生不如死。”
“所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祥贵眼角余光扫向不远处的廊柱后面,见躲在廊柱后的那抹身影一晃,快速闪身离开,他朝吉祥使了个眼色,用唇语无声道:“人走了。”
吉祥转眸,朝弦音方才所站的方向看去,唇角一斜,自袖中掏出一锭整银,塞到祥贵手里:“方才表现得不错。”
祥贵欢喜地将银子拢入袖中:“都是按照你教我的说的,一字不差。”
吉祥笑笑:“嗯,很好。对了,此事切不可说出去。”
祥贵点点头,又忍不住疑惑:“为何要说这些让那个女人听到?真的有人进了太子殿下的书房吗?可我并不知道门锁上有没有毒啊。若真有人进了书房,门锁上又没有毒,我们又没喊人去抓人,不就......不就让人逃了吗?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时祥贵才想起来有些担心,若真出了什么事,他可是太子府的人,追究起来,他第一个难逃此咎。
“能出什么事?此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你就将心好好放肚子里吧,就当什么都未听到过,什么也未说过,扫你的地,公主不会亏待你的。好了,我走了,得去找公主禀报去了。”
说完,吉祥就朝厨房的方向而去。
说实在的,天下还没有哪个女人让她这么佩服,除了她家公主。
她佩服她的勇气和魄力,也佩服她的聪明和才智。
在她的观念里,她一直觉得男女之事,应该是男方主动才对,而她家公主却跟她说,卓尔不群、天下无匹的男人不多,缘分这东西更是可遇不可求,遇到一个如此优秀、如此让自己心动不已的男人,就应该主动去争取,牢牢抓住。
这份见解、这份勇气、这份魄力,天下又有多少女子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