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忆激动起来。他咬紧牙齿看着姜姜。姜姜差点就要哭出来,她走过去按住挣扎着要起来的季忆十分担心的说:“季忆,你听我说夏夏真的没事。我刚刚打电话问了,伊总也在那那边,他救了夏夏。你知道
的只要有伊总在夏夏肯定不会出事的。”季忆痛苦的叫出来,他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可是姜姜仍然按着他,不让他起来,姜姜说:“季忆,夏夏真的没事的。我敢保证,今天夏默就会被送过来的,你别激动,要是你出事了对夏夏来说才是最
大的打击。”
季忆听见姜姜这句话,一下就安静了。他仰起头没有任何力气的看着天花板,过了好几分钟,季忆吸了吸鼻子声音很轻的说:“姜姜我想见她。”
……
伊洛真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上的新闻,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容。
他可以清楚的看见伊君安着急的将夏默抱起来,夏默手臂上的血液顺着手指尖不停的滴在地上,不过一会就地上滴满了血。记者在现场不停的报道这件事情,看语气夏默的情况应该挺危急的。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恨伊君安了,陈韵曦离开以后他已经好多天没有出去了,一直坐在酒店的房间里,陈韵曦的骨灰就放在桌子上。
他坐在轮椅上,经常发呆,偶尔会说一些话给陈韵曦听。
他没有任何信仰,一个人的离开他连安慰自己的话都找不到。
原来那些人说人死了以后会去另外一个世界不是骗人的,是安慰自己的。大人其实也不是钢铁,也无法接受别人的离开。
他叹了一口气,那样的的痛苦伊君安也承受着真是万幸。
……
伊君安一下抓住医生的衣领,十分愤怒的说:“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说尽力了是什么意思!”
医生被伊君安似乎要吃人的气势吓住了,后面的护士连忙跑上来说:“不是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教授的意思是尽力救了回来了,只是手上的伤口很深,以后只怕会留疤。”
伊君安听到这句话,一下摔倒在地,他浑身的力气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他哭出来,眼泪大滴大滴的砸到地上,幸好,幸好,幸好夏默没事。如果夏默有事,他应该怎么办?
徐琛听到这句话也松了一口气,因为浑身绷的太紧,他感觉自己浑身累的可怕。
他许虚脱的靠在墙上,不停的说:“幸好,幸好。”
……夏默被送出来的时候整张脸苍白的可怕。伊君安看到夏默这个模样,眼眶更加红了。他伸手握住夏默的手,十分心疼难过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离你太远,我不一个个觉得我离你远一点就是保
护你。”
夏默一直到中午才醒过来,她一醒过来伊君安立刻问夏默:“你现在还难受吗?”
夏默迷茫的看了伊君安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她震惊的看着伊君安的脸说:“你哭了吗?”
伊君安有些恼怒的说:“谁哭了!那是熬夜。你怎么可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和我商量一下。”
“不觉得我是坏人吗?”
伊君安笑出来,他的眼睛里全是无奈和温柔,里面似乎有星星,晃花了夏默的眼睛。
他说:“我比你更坏,还在这里追究谁更坏。就算你不做,最后做的人也是我。如果文欣出来以后老实一点,也不会死。关你什么事情。”
夏默笑出来,脸色很苍白。
可她笑起来仍然十分的好看,她看着伊君安的眼睛里难得很温柔。
她说:“伊君安我醒过来了,你应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样说了。”
这句话说的有些没有头脑,但是伊君安立刻明白夏默指的是她母亲那件事情。伊君安故作不知的给夏默弄了弄被子,他避开夏默的视线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夏默脸上的笑容一下没了,她说:“你知道的。”
“等你身体好了一点再说吧。”
说着伊君安立刻站起来,他将桌子上的杯子拿起来,他说:“渴了吗?我去给你接水。”
夏默扭头,分明房间里有个饮水机,桶装水也是满的。
夏默看着伊君安拿着杯子像是逃跑一样做走出去,狠狠的叹了一口气。她自嘲一笑,是很严重的事情吗?
所以说他永远都在避开。他要说的时候她又避开。
这个医院是随便找的,虽然也是市级的,但是夏默情况稍微稳定一点以后,伊君安开始将夏默转移到了私立医院。
夏默的情况好了不少,就在徐琛以为伊君安要回去工作的时候,发现伊君安正在夏默的病房里面给夏默剥桔子。
徐琛:“……”
徐琛和林芊芊抱着文件还有电脑在病房外面沉默了好久,互相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睛里都是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
说好的高冷总裁和毒舌总裁没了就不说了,忽然变得这么温柔是不是画风有点诡异?
徐琛轻咳一声,走进去将文件放到不远处的桌子上,“伊总资料都在这里了,除了需要您签字的,还有需要您同意的,您仔细看看。”
伊君安点头,将橘子一瓣瓣的理好,递到夏默的嘴巴里。
林芊芊走进来,“对了伊总还有一件事情,刚刚进来的时候遇到陈姜小姐了,她说她必须要见到夏小姐。”
夏默一听到姜姜的名字,一下就没吃橘子了。她扭头看了林芊芊一眼,声音十分虚弱的的说:“你让她进来吧。估计被吓坏了。”
伊君安将手里的橘子放下,微微有些不开心的说:“你现在虚弱成这样,你还见什么人!不见!你去告诉她,人没事,等几天再见。”
夏默眉头一皱,“你疯了。”
伊君安有些冷的看了夏默一眼,“我说不见。”
夏默有些不满的说:“你凭什么说不见?人还担心我呢,估计看到新闻那一刻就不安了。”
“那你怎么不说我昨晚在手术室外面更加不安呢?我说不见。”
“你这是专制!再说我和你现在不过是合作关系……”“合作关系?”伊君安挑唇,露出一个略微得意的笑容,“不好意思,夏小姐我记得很久之前我们就是男女朋友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