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们的经纪人吗?不错,你可是捡到宝了。感觉一定可以火的。”

说完导演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一点点,让夏默可以更加清楚的看见评论和里面的情况。

夏默发现还有很多人说他们声音很好听。

因为是电台节目所以不知道长相,因为声音好听,留下了更多遐想的空间。

因为是嘉宾,大概半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夏默走到门口看见他们出来十分兴奋的说:“不错哎。你们今天很棒哎!”

“既然我们那么棒,你就请客吧!”边弦打开手里的水喝了一口,笑嘻嘻的对夏默说。

夏默略一犹豫,“行,你们想吃什么?”

他们一边走出电台,夏默一边在说公司给他们定的寒假计划,会有几次街头的公演,之后暑假的时候,会借助流量高峰期这个时间出道。

因为是电台,所以里面有很多人来来往往,夏默他们下去的时候竟然有人在拍画报。夏默见多了这种场合,没什么兴趣,但是景炎和边弦十分感兴趣的在看着。

夏默也催促,就陪着站着。

里面拍海报的是一个演员,这时候还算是火,但是似乎也就火了这段时间……

夏默的瞳孔里猛地出现了一个穿着浅蓝色裙子的女生,那个女生大概十八九岁的模样,头发是很标准的黑长直,没有化妆脚上只穿了一双白色的凉皮鞋。

她长得很漂亮,在这里的打扮十分的普通,但是如果出去有算是打扮的十分时尚了,如果仔细打扮一下应该是一个大美女。

可夏默眼睛里看见的不是那个女孩浅笑的模样,而是她拿着毒品猛地往夏默嘴巴里面灌时那张疯狂的脸!

陈然……

陈然……

那个人是陈然!

死也无法忘记的陈然。

夏默将手里的矿泉水狠狠的捏着,因为太用力矿泉水的盖子一下子飞了出去,水一下子喷涌出来。

“小心——”

夏默像是听见了谁的惊呼,她被人推开,脑袋撞到了一个工作人员的身上。可她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了那个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人,带着不甘带着怨气狠狠的撞到了墙壁上。

那痛苦似乎穿越时空重新回到夏默身上。她抱住自己的脑袋痛苦的叫了出来。

痛,像是钻心剜骨的痛苦。

隐隐的,她似乎看见了很多血液流了出来。那么红,红的耀眼,让人无法直视。

………

医院很嘈杂。有很多医生推着床在跑。明亮的灯就在夏默的眼前晃来晃去。

夏默下意识的伸手挡住自己的额头,手却一下子被人捉住了。她扭头眼前出现的却是伊洛真关心的脸。

夏默大脑空白了好久才声音沙哑的问:“我怎么了?”

伊洛真伸手摸了摸夏默的脑袋,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医生说你受惊吓过度晕过去了。”

她看见陈然受惊吓过度晕过去了?

可是她明明看见了血,明明看见有很多人推着病床在走廊上跑,明明跑进了急救室。

夏默挣扎起来,难道前世她进了急救室吗?可是……

她明明听见有人叫“小心——”

“有人受伤了吗?”夏默有些犹豫的问。

伊洛真一怔,“你不记得了?”

说完他直接伸手摸了摸夏默的脑袋。

“我应该记得什么?”

伊洛真大惊失色,他没有任何形象的站起来,直接跑到外面着急的大叫:“医生医生——”

医生很快进来给夏默做了一个检查,最后的结果是夏默没有任何问题。最后医生的结论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大脑没有反应过来,很快就会恢复。”

伊洛真松了一口气,可是夏默仍然记得明明有人受伤了,明明看见很多鲜血。

“有人受伤了?”她问。

“嗯,”伊洛真重新拉开椅子坐下,开始给夏默拆装着草莓的袋子,“边弦受伤了,刚刚手术完,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

夏默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怎么会是边弦在重症监护室?

到底发生了什么?

猛地夏默想起自己看见陈然的那一瞬间,头顶架灯的架子似乎掉了下来。她因为看见陈然全身都僵硬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是边弦一咬牙将自己推开了。

推开她的代价是,边弦的脑袋被架子砸到了。

那个架子总重几百斤,虽然没有全部砸下来,可是砸下来的威力也是非同小可的。

夏默的眼前一下子闪过昨天晚上和自己抢棒棒糖的人,她的眼圈一红,直接将手背上的针管还有被子掀开就要出去。

伊洛真看见夏默这样着急的说:“夏默你要干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当然要去看看边弦了!”

伊洛真扣住夏默的肩膀不让夏默出去,“你现在出去也无济于事。”

“他情况很严重吗?”夏默忍着眼泪问。

“……”伊洛真没说话。

“很严重吗?”夏默又问,这次她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

伊洛真扣住夏默肩膀的手力气更加大了,可是还是没有回答。

“很严重?”她又问。她感觉自己已经忍不住了。

伊洛真没说话,眼圈也慢慢红了一点。

夏默用力的推伊洛真,可是完全推不开,她像是一个被充满气的气球,就在那一瞬间一下子就爆了。她大哭出来,“你放开我,我要出去看看……”

伊洛真抱住夏默,“夏默……”

“你放开我!!”

夏默叫的更加厉害了,她浑身都在颤抖。

怎么会这样,明明今天导演才说边弦他们是很有才华的,明明才说了,明明……

明明他们是可以红的……

他们以后会是国际天团的……

明明……

夏默咬住伊洛真的肩膀,可是伊洛真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夏默咬的很用力,淡淡的血腥味刺激了夏默,她红着眼睛声音冰寒的说:“架子怎么会突然掉下来?”

这是她目前为止说的唯一一句清醒的话。

架子怎么会突然掉下来,时机偏偏那么巧!

偏偏就是……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那边应该很快就会……”就在这时,门轻轻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