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知海肝胆俱裂,很想大声怒吼出来,这是在作弊!
然而,两军交战哪有作弊一说,取胜才是王道,毕竟两军不可能兵甲一样,数量一样,各方面都一样才叫不作弊吧,反军陌刀军的数量不也比安东陌刀军多了两千人吗,这本来就是一项不公平,真把作弊两个字吼出来,吕知海就是比宋襄公还傻的傻子。
安东陌刀军阵中央,张说脸上挂着冷笑。
本来这场战争是没有必要进行的,拖几天就能让反军断粮自溃,不过是为了特意杀这些反军精锐一杀,以达到击溃俘虏之后,彻底收服收编的目的。
安东陌刀军可不想为此付出太大的杀伤,自然要手段尽出,尽快取胜。
“咻咻咻---”
“噗!噗---”神臂弩也打击,因为被霹雳弹轰击,散乱一片失去盾牌保护的反军陌刀手以及弓箭手,射得他们死伤惨重。
在神臂弩,霹雳弹的打击下,安东陌刀军如一堵刀墙一般不断向前推进屠杀,摧枯拉朽,杀得反军陌刀军士兵碎尸遍地,而自身的伤亡微乎其微。
反军陌刀军士兵胆寒了,不仅因为霹雳弹的轰击,更因为安东陌刀军阵无可阻挡的推进。
这是一面倒的屠杀,在无法组成有效攻防阵型的情况下,他们无法抗衡,只有被劈成碎尸的份。
一些直面安东陌刀军去前进的反军陌刀军士兵恐惧的转身而逃。
他们是安禄山造反的原始百战精锐不假,身经百战,作战经验丰富。但他们同样也会怕死,安禄山也不是值得他们全心舍命的人,跟随安禄山一是因为他们的家小基本上都在安禄山的控制之下,而是因为大唐的腐朽,连洛阳与长安城都没保住,他们觉得安禄山可能取代大唐,因此一直不敢不听安禄山与他任命的那些胡人将领的话。
然而现在,平卢道被李飞攻陷,他们后路断绝,加上粮草不济,本来军心就不稳,再遭遇安东陌刀军屠杀一般的打击,他们再也没有任何死战的意志,恐惧充斥他们的内心。
有人带头溃逃,就必然有更多的人跟随。
直面安东陌刀军前进的反军陌刀阵士兵不断向两侧,或者向后溃逃。
“不许逃,临阵退缩者满门抄斩!”吕知海惊骇的怒吼,想要阻止反军陌刀阵的溃败。
不得不说,吕知海的怒吼,让一些反军陌刀军士兵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
“轰!轰!轰!”安东陌刀军阵内持续投掷过来的霹雳弹爆炸,将他们的意识很快拉回来。
他们也先是想到自己的家小,马上又意识到,平卢道都被李飞攻陷了,他们过半人的家小都在平卢道各州县,再说了他们打不过安东陌刀军,吕知海兵败在所难免,拿什么来抄斩他们的家小。
那些反军陌刀军士兵只顿住了一会,便继续向后溃逃。
这如同瘟疫在蔓延,所谓兵败如山倒。
敌人太强,看不到任何取胜的希望,更加没有谁送死一般继续与敌军死战。
“临阵退缩的,杀无赦!”吕知海嘶吼,眼看溃败已经产生,但他不能败,败了他就彻底完了。因此,吕知海用尽一切手段阻止溃败的蔓延。
“射!”吕知海指挥自己的一千心腹亲兵,朝着正在溃败的反军陌刀军士兵射箭。
“咻咻咻---”不少反军陌刀军士兵在往后溃败的过程中被射杀。
在吕知海的血腥手段下,正在溃败的反军陌刀军士兵,倒是被阻止住了一些溃败的势头。
安东陌刀军阵中央,张说一直在用望远镜观看反军陌刀军的情况,看到反军刚刚产生一些全线溃败的势头,却马上又被吕知海血腥的手段抑制住一部分。
“兵败如山倒,岂是这样就能阻止溃败的。”张说冷笑一声。
“传令,把霹雳弹尽量往反军陌刀阵纵深投掷!”张说让传令兵前去传令。
原本三十辆小型投石车,只将霹雳弹投掷在反军陌刀阵十来米范围的前阵,但张说一声令下,霹雳弹当即尽量往反军陌刀阵中央投掷。
三十枚霹雳弹从空中划过,直接落入反军陌刀阵中央核心一带。
有两枚甚至就落在吕知海所在十米以内的方圆。
吕知海瞪着双目。
“轰!轰!”这两枚霹雳弹几乎同时炸开,产生的炽浪将吕知海以及他周围的其他反军士兵狠狠的掀翻。
“啊---”吕知海惨叫一声,摔了各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杀!”交战的前线,安东陌刀军稳步向前推进,一路将阻挡道路的反军陌刀军士兵劈碎,踩踏着一条血路。
也就在这个时候,另一片战场上突然传来安东铁骑‘放下兵器投降者免死’的怒吼。
很快狼狈爬起来的吕知海和反军陌刀军士兵都惊恐的发现,另一片战场,那些正在与安东铁骑交战的普通反军士兵竟然真的开始放下兵器投降了,并且很快演变成全军投降。
这样的情况如同一块巨石投进了湖里一般,在所有剩余的反军陌刀军士兵当中掀起阵阵骇浪,这些本来就面临全线溃败的反军陌刀军士兵更加惊恐与恐惧了。
败局已定,根本就没有丝毫挽回的余地。
“国公大人那边应该马上就能结束战斗,我们这里也不能拖着,趁着这个时机,也让陌刀军所有士兵也一起怒吼‘放下兵器投降者免死’!”张说趁机下令道。
“放下兵器投降者免死!”
“放下兵器投降者免死!”
“放下兵器---”
所有安东陌刀军士兵一边向前推进,杀着一条条血路,一边齐声怒吼,骇人的气势让对面反军陌刀军士兵脸色发白,恐惧无比。
“轰隆隆---”就在这个时候,李飞率领的安东铁骑受降了那些普通反军士兵后,让其中一万安东铁骑围了上来。
一万安东铁骑在反军陌刀军周围驰骋,将他们团团包围。
这是绝境中的绝境,现在他们就算想要溃逃,也逃根本逃不出去,因为他们绝对跑不过战马的四条腿,只能投降,不投降则必死无疑!
“哐啷---”一把把兵器落地的声音。
无论吕知海怎么怒吼,剩余的反军陌刀军士兵都越来越多的放下了兵器,停止了抵抗。
就连吕知海的那一千心腹亲兵,也面面相觑,不敢胡乱挥刀砍向周围已经放下兵器投降的反军陌刀军士兵,任谁都看出大势已去,没有丝毫挽回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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