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醉后,错误的那一次(2)
短暂的静默后,慕薇薇忍不住生气的问,“你变紫就变紫,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我不想让人觉得我是个……怪胎。”叶少辰很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
慕薇薇拍了一把桌子,站起来怒视他,“好,既然你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那在我知道撞破后就应该更加小心,为什么还要三番五次的来找我?还装神弄鬼的说你是神仙?你现在想想不觉得好笑吗?”
“噗嗤--”叶少岩听到“神仙……”两个字,没憋住笑出了声,收到慕薇薇一记刀眼后,咬牙撇过了头。
叶少辰也是无奈,“那我当时怎么说?你非得说我的鬼,难道我就不能说我是神仙?”
“哈哈哈--”叶少岩这下彻底忍不住破了功,下一秒就被叶少辰和慕薇薇同时呵斥道,“再笑就出去。”
明明是很严肃的事情,被他这么一搅合,怎么觉得气氛这么怪异呢?
叶少岩双手合十强忍着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好好好,我不笑了,你们继续。”
慕薇薇拉回话题,“那后来呢?你明明可以一个人去训练你的技能,你找我干什么?还装作是我的朋友,欺骗我的感情,叶少辰,你一人饰两角看我犯傻心里是不是很爽快?”
“我没有要骗你的意思。”叶少辰的解释苍白无力,他一开始确实想吓走慕薇薇,谁知道她胆子这么大,好奇心又重,一次次的出现在那间房子,慢慢的,他习惯了用小紫的身份和她聊天,了解她的另一面。
慕薇薇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按捺下心中的怒火冷漠地说,“叶少辰,你不明白小紫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宁愿他是真的在那一夜之后就消失了,也不愿意他就是你,因为你根本不配。”
一口气说完这句话,慕薇薇气呼呼的摔门而出。
书房里的兄弟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叶少辰问,“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这么长时间,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叶少岩不明白,作为亲兄弟,居然毫不知情。
叶少辰摁摁太阳穴,“少岩,我说了,我不想告诉任何人。”
“那你除了拥有刚刚说的那些特异功能,还有什么别的本领?”叶少岩一秒钟变好奇宝宝。
“不知道,目前我对这具身体拥有的能力还在探索中。”
“哦~”叶少岩颇有些失落地说,“明明我们是亲兄弟,为什么我没有呢?”
叶少辰被他的话气笑了,“行了行了,谁知道后面会不会有反噬?别一副羡慕的样子了。话说,你也回来一段时间了,有没有想好到公司来上班?”
“没有。”叶少岩一口拒绝,“我不喜欢那些工作,公司有你就够了。而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接着说,“我想多找一些医生,我不想这只手一直废着。”
尽管他知道希望渺茫,但是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更何况还有百分之三的可能。
叶少辰眼中滑过内疚和悔恨,自从弟弟回来,他一直说要找医生,却总是被一件又一件事情打扰,以至于到现在也没有付诸于行动。
“少岩,对不起,我立刻为你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一定能治好你的手。”
叶少岩淡然一笑,“大哥,尽力而为吧,如果老天爷……”
“不会的,少岩,你相信大哥,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手。”叶少辰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搂住弟弟的肩膀,“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嗯,好。”
窗外,黑夜席卷大地。
为了迎接慕薇薇的归来,秦妈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是她平时喜欢吃的菜。
叶少辰坐在主位,左手边的位子空空荡荡,这里是乔心优坐的地方。
只吃了一口菜,叶少辰的心情就沉重起来,他想起乔心优在时,总是坐在旁边殷勤的给他夹菜,说这个好吃,那个好吃。
当时他总觉得她聒噪,偶尔还会嫌弃她,此刻,叶少辰却有些怀念。
纵使她有千万不对,此时,留在他记忆里的只剩下第一次初见时的温柔。
“我饱了,你们吃吧。”叶少辰撂下筷子,起身出了别墅。
真的吃不下,她上午才坠崖身亡,下午,所有人就当这个人不存在了绝口不提,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叶少辰心里很难受。
秦妈站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以为是自己的菜做的不好。
慕薇薇看出了她的心绪,安慰她,“秦妈,叶少辰心情不好,你别想太多,你的手艺酒店里的大厨都比不上。”
秦妈心里舒服了点,笑着说,“少奶奶就会说笑,喜欢吃就多吃点,我看你都瘦了。”
“嘿嘿,瘦了不是更好,省得减肥了。”慕薇薇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想,每天和南宫昊、叶少辰斗智斗勇能不瘦吗?
叶少岩给她加了块红烧肉,调侃道,“你哪里胖了?再瘦就成竹竿了,多吃点多吃点。”
“对对对,岩少爷说的对,女孩子嘛胖一点才好看。”秦妈附和道。
慕薇薇抬头望了眼那个空着的位子,顿时也没有了食欲,戳着碗里面的饭菜,轻声说,“少岩,我不想她死的。”
叶少岩长叹一口气,“或许,我当时应该直接推开她,这样,谁都不用死。”
“不不,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慕薇薇说着,一滴眼泪掉进碗里,声音也变得哽咽,“我和她认识那么多年,也很恨她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可是,死这个结果……实在太惨烈了。”
“你呀,就是太善良了,你忘了,她当时直接把你推下悬崖,如果不是大哥……这世界上哪里还有你?”叶少岩尽量开导她,对乔心优,叶少岩不是没有可惜,只是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慕薇薇明白叶少岩的句句在理,但人就是这样,她在的时候恨不得她死,她真的死了,又觉得以前的事情都显得无足轻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