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然抬起脚,用力地朝沈深雪踹了过去。
猝不及防,沈深雪硬生生的被慕黯然踢倒在了地上。像是不解恨似的,慕安然还故意的用脚上的高跟鞋狠狠地往沈深雪的身上踩了过去。
尖细的鞋跟跺在脚踝上,发出咯噔一声响。
“嘶~”
剧烈的痛楚让沈深雪疼得直冒冷汗,但是她还是硬是咬紧了牙关,忍了下来,她可不想在慕安然这样的人面前示弱。
“我警告你,别想着耍花样,要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慕安然用刀指着慕安然威胁道。
说完,转身走向了大门的方向。
仓库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背着光站在门外。
猛然出现的光线,射的沈深雪眼睛一阵刺痛,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去适应,可还没有到一秒,就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去瞧。
“雪儿,你还好吗?”
那道身影飞快的朝沈深雪的方向跑过来,直到那个身影逐渐靠近,她这才看清楚,来的人是傅季琛。
虽然很感激傅季琛在这个时候赶来救她,但是沈深雪心中还是禁不住地感到失望。
为什么来的人不是权世?
难道,他真的如慕安然说的那样,从来都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吗?
“站住!”慕安然大喝一声,挡在了傅季琛的面前。
傅季琛蹙紧眉头,怒视着她,沉声道:“慕安然,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快点把雪儿给放了。”
要是换做平时,面对财大势大的傅季琛,慕安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更不要提这样和他明目张胆的对峙了。可是,现在的她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哪里还顾得上害怕。
她道:“傅老板,你可不要被沈深雪这个贱人给骗了。她为了能出名,同时和几个男人上床。”
“你看,你看,这些都是她勾搭过的男人,导演、编制、演员、就连权世,都是她的入幕之宾!”慕安然将沈深雪的手机高高地举到傅季琛的面前,讨好地将通讯录上的人名一一的指给他看。
谁知,傅季琛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关切地看着脸色苍白,蜷缩在地上的沈深雪,连连的呼唤着,“雪儿,雪儿,你怎么了?”
说着,就要上前查看沈深雪的伤势。
“你们这些臭男人,一个个真是鬼迷心窍了!明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害人精,还拼命的往上粘。今天,我倒是要看看,等我把她给毁了,你们还是不是把她当做宝!”慕安然挥舞着手中的匕首,阻止他的靠近。
像傅季琛这样的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又怎么会将慕安然这样的角色放在眼里。
他轻蔑地扫了一眼慕安然手中的匕首,冷哼一声,“你以为区区的一把匕首,我会放在眼里吗?”
“呵呵,傅老板是什么样的人物,一把小小的匕首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慕安然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露出恶毒的光芒。
“不过什么?”傅季琛追问道。
“噢,也没有什么,我不过就是给她打了一针毒针。如果在规定的时间内,不服解药的话,身上的皮肤就会一寸寸的烂掉,直到露出骨头为止……”
她顿了顿,见傅季琛脸色突变,才满意地继续,“呵呵,到时候,恐怕就连路边的乞丐看到她都会觉得恶心了,哈哈哈……”
说到得意处,慕安然疯狂的笑出声来。
听着慕安然刺耳的笑声,沈深雪的心忽地一沉。
怪不得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原来是被慕安然给下了毒了。看来,恐怕这次自己真的是很难全身而退了。
一想到可能真的像慕安然说的那样,变成一个人人唾弃的丑八怪,沈深雪浑身泛起一阵恶寒。
“慕安然,你可真够毒的。”沈深雪咬着牙,颤抖着声音,咒骂道。
慕安然不怒反笑,慢悠悠地转过头来,踱到沈深雪的身边,蹲了下来。
用她涂着猩红色指甲油的指尖轻轻地划过沈深雪的脸颊,故作惋惜的轻叹出声,“啧啧,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马上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想来,还真是有点可惜啊。”
“慕安然,不管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只要你交出解药,放了雪儿。”傅季琛急切的说道。
他虽然见惯了大场面,可是看到沈深雪脸色发青,满脸冷汗,一副中毒颇深的模样,也不由地慌了神。只好先想办法稳住慕安然,让她先放过沈深雪再说。
“别妄想了!”
还没有等慕安然开口回答,一道冷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管你想要什么,等着你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权世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冷峻英秀的轮廓终于在沈深雪的眼前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
此刻的他,有如来自地狱的魔王,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危险气息。连仓库内的温度,也仿若因为他的到来瞬间降了下来。
沈深雪在看到权世的那一瞬,心底迸发出一簇火花。
权世,你终于还是来了。
她的鼻头一酸,眼眶盈满了激动的的泪水,视线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她一再努力的告诫自己要坚强要镇定,但是当她看到权世的身影时,还是委屈地直想要扑到他的怀中大哭一场。
“权总,是你,你来了!”刚刚还蹲在沈深雪旁边的慕安然,一看到权世,竟然一下子跳将起来,兴奋地迎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被权世的气场所迫,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慕安然在临近权世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扭捏的绞着手指,一会整理整理衣服,一会又捋了捋头发。
要是换做她过去风光的时候,这样搔首弄姿还能有几分风韵,只是现在的她满身狼狈,那张布满伤痕的脸更是惨不忍睹。她这故意卖弄风情的模样,看在众人的眼中,真的是说不出的怪异和别扭。
不过,不管是过去当明星时靓丽光彩的她,还是现在疯癫落魄的她,都引不起权世丝毫的注意力。
打从一走进来,他的目光就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沈深雪的身上。
当他看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的沈深雪,胸口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心疼得快要窒息了。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破碎的娃娃,脆弱的仿若只要轻轻一扯,就会支离破碎一般。就连那头他无限眷恋的乌黑秀发,此刻也沾满了灰尘,毫无生气的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