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沉睡的男人(1/1)

“大叔!”wendy一进房间,就扑进了王阳的怀里。

后者以为她是在外面受了惊吓,正想安慰几句,哪知这丫头下一秒就笑嘻嘻的说道:“太刺激了!”

“。。”王阳忽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

“大叔,东西拿到了。”wendy从胸口拿出被折叠起来的病历递给他。

王阳有些尴尬的接过,强忍着不去感受纸张上传来的余温。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份病历只有简单的两页纸,起初他还以为wendy只找到了一部分,然而在看到后面的最终诊断结果时,他才确定,这就是完整的病历。

“大叔,PTSD是什么意思啊?。”wendy虽然是加拿大籍韩裔,但是对于这病历上晦涩的英文依旧无法理解。

“Posttraumaticstressdisorder,这下面有注释,创伤后应激障碍。”王阳指着下面的一段字对她说道。

“不懂。。”wendy晃了晃小脑袋。

“教授跟我说这个患者是心脏方面的问题,可是这份病历的诊断结果却只有PTSD这么一个精神疾病。”王阳紧锁着眉毛说道。

“他们为什么要骗你?”wendy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王阳有些想不通,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小人物,这些人干嘛要费这么大功夫瞒着自己呢?

“也许只有等我们去过医院见到这位张先生的父亲本人才能知晓一切。”王阳若有所思的说道。

“好可怕,这里面会不会有阴谋啊。”wendy浑身一颤,脸上露出几丝害怕的神情。

“肯定有。。”从种种迹象看来,他应该是被当成了某个重要的棋子,瞒着他只是为了能让他乖乖听话而已。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wendy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房门,压低着声音说道。

“离开这里。”王阳笃定的说道,“这份病历现在已经在我们手上,史蒂文回来一定会发现。”

“可是外面那个人怎么办?”wendy指的是伊文。

这个大块头是有点麻烦,王阳皱着眉毛想了会儿,道:“他们现在应该还不会限制我外出,不过跟着是一定的,去了外面,我们在想办法把这家伙甩掉吧。”

“嗯。”wendy不自觉的牵起他的手,紧紧的跟在他身边。

王阳打开房门,像往常一样的往过道走去,伊文这个黑人大汉很是凑巧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嘿,阳,你要去哪?”

“我联系上了wendy的父母,所以下午得送她去车站。”王阳跟他打了个招呼,面色如常的说道。

“要我送你们吗?”伊文很友善的说道。

“不用了,车站距离这儿也不远,我送完她就回来,下午还有事要做。”王阳摆摆手道。

伊文没看出他表情有什么异样,见此便耸了耸肩笑道:“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两人出了研究所,立马就有一条影子跟了上去。

王阳察觉到身后的尾巴,在女孩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两人便继续往车站的方向走去。路过便利店的时候,wendy忽然叫着要吃冰激凌,王阳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最后还是抗不过她的软磨硬泡。

不远处的伊文看到这一幕,笑着摇了摇头,便准备在原地等着他们出来,连上前查看都懒得去了。

然而过了十多分钟后,两人还没出来,伊文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被耍了,连忙跑到店里搜寻,却哪里还有两人的影子?

“****!”伊文怒骂了一句,随后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对那头说了几句,这才气急败坏的离开。

此时,某辆计程车上,王阳正拿着手里的病历仔细查看着,边上的wendy无聊了半天,便也凑到他身旁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旧金山总医院,我们现在去的就是这个地方吗?”wendy看着上面晦涩的名词,正昏昏欲睡,忽然瞥见左上角医院的名称,不由的问道。

“嗯,那位张先生的父亲就在这个医院。”王阳点点头,随后又对前面的司机说道:“请麻烦快一点,我的一个朋友正在医院里抢救。”

“OK!坐稳了!”司机听到是人命关天的事,立马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飞一般的窜了出去。

不到20分钟,他们就到达了旧金山总医院。

“wendy,你在这里等我,要是我过了半个小时还不下来,你就自己先走吧,这些钱你拿着。”

“嗯。”女孩看着他跑向医院的背影,目光中充满了担忧。

此时正是下午3、4点的光景,医院里没有什么人,走廊上偶尔有病人或者家属经过,却也不多见,王阳按着病历上所记录的病房床号,一路来到了这家医院的VIP病房区。

不出他的意料,门外站着两名黑超特勤,任何企图靠近的人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王阳摸出口袋里的身份牌,抱着赌一把的心态走了过去。

“站住,先生,这里是私人地方,请你离开。”

“你好,我是史蒂文教授的助手,今天负责来收集患者的数据。”王阳镇定的说道,随后将自己的身份牌递了过去。

对方接过仔细看了看,又将证件上的照片跟他本人做了下对比,说道:“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新来的。”面对这家伙审视的目光,王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请你快一点,我们马上就要换班了。”对方看了他半天,最后将证件还给了他。

另一个人收到他示意放行的视线后,随即便将将病房的门打开。

王阳努力保持着平淡的表情,慢慢的走了进去。

病房里的光线有些暗,静悄悄的,四周只有氧气灌注到水中发出的呼呼声,床上躺着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老男人,面色安详,根本不像是那种已经病入膏肓的样子。

而在他两侧的手上均有一根细细的管子通到床旁的挂钩上的输液瓶中。

王阳伸手拨弄了下那两瓶药水,发现居然没有标签,似乎是为了不让人知道药的成分而故意提前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