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三章 药酒(1/1)

“我没说他不厉害啊!”刘亚楠说。

刘倩倩又去看手机。

在医院外面,张二蛋拦了辆车。

张二蛋在老街的街口就下车了,还有几百米的路就到分馆,走走,静静心。

此时已经凌晨时分,老街还是那么的安静,市值初冬,夜晚冷了,有些小巷子里追风阴冷的风,但是张二蛋没有感觉到冷。

分馆里漆黑,只有一点点夜灯的光,钱叔应该是睡了,张二蛋开门进去,大院里有夜灯照着,看到钱叔坐在大棚里面拳台上,那一明一灭的烟。

“钱叔,还没睡呢?是不是不太习惯?”张二蛋说着,走上拳台。

“而是太习惯了,历历在目啊!”钱叔很感概,灯光阴暗,烟雾缭绕,脸上的愁容显得更加的沧桑。

张二蛋知道钱叔的意思,钱叔一定是在回忆分馆的过去了。

“钱叔,听说,之前这里很热闹?”张二蛋说道。

钱叔看着张二蛋的脸,没接他的话,说道:“怎么?打架了,还被人打得这么惨,现在能有谁能打得过你,我猜一定是女娃子!”

“我没事,只是被火烧了而已!”张二蛋没跟钱叔提电影院火灾的事情。

“嗯,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比挣很多钱都重要!”钱叔好像知道电影院的事情。

张二蛋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继续问道:“钱叔,怎么样的事情才算有意义?”

“你觉得问心无愧,无愧于家人,无愧于天下,那就是有意义的事情!”钱叔说。

张二蛋突然觉得,钱叔像是是自己的爷爷,爷爷经常给他讲类似的问题,年纪小的时候,不懂,长大之后就慢慢懂了,特别是来到江城见过很多的人和事之后。

老少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张二蛋觉得钱叔的过去不是一般的过去,定是那种惊天之事,他现在才能如此的沧桑。

“来,我给你上点药,好得快一些!”钱叔站起来说道。

张二蛋说:“钱叔,我没见你带有药来啊!”

看到他坐在门口的时候,他手上只拿着他那烟杆。

钱叔说话,走向后堂,张二蛋跟上去,钱叔向着后院的仓库走过去,后院不大,一百多平米空地,两边有两个土房子,左边大的房子就是仓库,里面放着很多杂物,当时张二蛋收拾的时候,大半天才收拾完毕,什么东西都没有扔。

开门进去,钱叔伸手到一个墙洞里掏出一串钥匙来,他看都不看,让张二蛋惊讶不已,要知道,当时自己可是把每一处墙面都打扫干净了的。

钱叔拿着钥匙走到最里面的墙角处,蹲下来,手在墙上摸了摸,量了量,突然用力一按,前方地面上就开了一个坑洞。

“钱叔,这是……”张二蛋惊讶道。

“呵呵,好多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这里是个小地窖!”钱叔说,“去找电筒来!”

房间里面有灯,但是,坑里面还是暗。

张二蛋拿出手机,按出电筒模式,光柱照着,对钱叔说:“这个可以吗?”

“不黑!”钱叔说,“照着下面。”

钱叔就要下去,张二蛋说:“钱叔,要不我下去吧,好像很深!”

“没事,摸黑都能下去!”钱叔说着,伸脚进去,探了探,下面有铁梯,他接了手机。

张二蛋不放心,跟着下去,在这微弱的光线下,张二蛋的眼睛能看得很清楚。

完全没有想到,仓库的下面,还有这样的地方,下面确实是地窖,不是很大,三十多平米的样子,推放着很多的瓶瓶罐罐,都是密封好的。

钱叔很快找到了他想要的,一瓶啤酒瓶大小的瓶子,里面装着黑色的液体,瓶口塞着木塞。

“就她了!”钱叔举着瓶子说,好像是在展示着他的战利品一样,“好多年了,效果应该比当年的好,上去。”

张二蛋很好奇,这应该不是酒,钱叔是不喝酒的,那么是什么呢?

“钱叔,这是什么东西?”

“好东西!”钱叔神秘地说着,递给张二蛋。

张二蛋接住,入手即沉,差点掉了,惹得钱叔说:“小心了,这可是宝贝,全世界就我这里有!”

“哦!”张二蛋应道,心想,这一定是钱叔的什么独门秘方制作出来的东西,可是为何那么沉呢,比一般的啤酒瓶要重两瓶。

两人回到大厅,钱叔熟练拧开木塞,一股浓烈的药酒气味,一下子就弥散整个大厅,闻着令人心旷神怡,鼻孔通畅,身体舒爽。

“好神奇!”张二蛋不禁感叹!

钱叔很开心,大笑道:“哈哈,那是当然了,来,把上衣脱了,给你上酒!”

张二蛋很麻利地去掉衣服,很多被烧伤的伤口已经结块,才几个小时,好的非常快。

“钱叔,我这是烧伤,这酒不会火上浇油吗?”张二蛋问道。

看清楚了这瓶子,玻璃很厚,其实里面的药酒很少。

“这你就不懂了,我这药是全能!”钱叔说,“你忍着点!”

钱叔说着拿来消毒了的大棉签,浸湿药酒,就往张二蛋的后背上涂。

“嗯……喔喔……”很痛,张二蛋不禁发出呼声。

“哈哈,痛的话就叫出来!”钱叔说,他似乎忘记了现在是深夜,要是杀猪般的声音叫出来,准会引来警察。

张二蛋的反应,令他想起了几十年前的事情,这才大笑。

接下来,张二蛋不出声了,连呼声都没有,钱叔不住的点头。

“咦,有咝咝冰凉的感觉,很是舒坦!”张二蛋说。

钱叔说:“这就对了,经过苦难才有舒适,这药酒已经有三十年了,里面酒的度数飘升,可谓一点就着,但是配上里面的草药,就是治伤的良药,当然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比西医好太多了!”

“那么厉害,现在的配方还在吗?”张二蛋问道。

“你问到点子上了,配方没有了,可惜!”钱叔叹息道。

张二蛋不说话了,难怪刚才钱叔叫自己小心点,原来是孤品了啊。

“当年,我们训练受伤的时候,全赖她了,没钱买药看病去医院,要是没有她,我们很多人都会留下隐疾的,现在不是还有很多老拳手,都有很多的帕斯金症吗?我现在就没有,都是因为这个药酒,那时训练之后,晚上就拿她来涂涂脸和太阳穴,是我们的师父教的,这药啊,也是他老人家配的……”

钱叔一边慢慢地给张二蛋上要,一边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当年的事情,那时的他还是一名业余拳手,其实力在各大师兄的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他每天负责的,都是一些打杂的活儿,只有做完事情后他才有时间训练,可是后来,师兄们慢慢的少了,最后,分馆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讲到这里,张二蛋插话说:“是当年禁拳的事情吧?”

“嗯,没错,国家禁拳,在现在看来,是因为拳击太过于血腥和暴力,是美帝的尾巴,要切掉,可是当年有一个小道消息是却不是这样!”钱叔说道。

张二蛋心惊,这可是惊天大事啊。

“那小道消息说,是因为有一次在比赛的时候,拳手被KO,晕迷,送医院不治身亡,那拳手是一位高官的儿子……”钱叔说到这就不再说下去了,“呵呵,那只是小道消息而已,不足为信,国家的事情,怎么可能因一个人的事情而改变?”

张二蛋没有接话,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他说不了,也说不了什么出来,禁拳二三十年,国内的拳击落后了人家大半个世纪。

没一会儿,张二蛋身上的伤口都涂了药,钱叔收拾了一下,说:“你再躺一会儿,让其充分吸收!”

“谢谢钱叔!”张二蛋说道。

“你记住,当年的事情,今后是不会再发生了,我们要赶上并且超过美帝欧,我们也是战斗民族,不能让人家小看了,我们不是东亚病夫,好了,我要去睡觉了,你自己想想!”

钱叔很严肃地说道,然后不等张二蛋回答,就回了房间。

大厅里只剩张二蛋,脑子还在回响着钱叔那铿锵有力的话语,这样的话,张二蛋听过很多次了,但是从钱叔那老一辈的奋斗者口中说出来,更具感染力。

其实,钱叔很老了,年纪与爷爷相仿,只不过,当初在乔老大拳击馆的时候,大家都这么叫,张二蛋也跟着叫了,这样叫也好,钱叔好像只是叔辈,没那么老。

这一夜,张二蛋想了很多,想钱叔说的话,想爷爷说的话,这些就是自己为之奋斗的方向。

用了钱叔的特效药,伤好得很快,早上起来活动的时候,已没有痛感。

张二蛋来到大棚下面,穿上跑步鞋,出去跑步,来到大门的时候,看到钱叔坐在大门口的青石板上抽着旱烟,而且大门的对面有十多个人蹲在地上,他们手中的装备,张二蛋很熟悉,夏丽丽的助手经常扛着这样的装备出现在各大场所。

他们好像很累的样子,东倒西歪的,在游离半清醒状态,路边停着几辆车,车上写着:郁江报社、南疆早报、红豆网络和企鹅新闻等等致命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