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夕阳西下,
她坐在小公园的广场长椅上,默默的等待着那一道颀长的身影,望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夜色,她的心也跟着一起暗了下来。
曾几何时的诺言,恍若就在昨天,
当你白发苍苍的时候,
当你老得走不动了,
我当你的拐杖
我们相携相扶,一起去看夕阳西下,一起去看一年一度的梨花节。
所有的山盟海誓都是一片云烟。
一抹好闻的味道渐渐的飘进了她的心里,心尖一漾,一丝水波涌起,她微微扭过头,看到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散尽,他的脸竟然看得有些模糊,不知是看得不清楚,还是有什么东西遮住了自己的视线。
垂下头,清理一些视线。
她又抬指指他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来。
坐定,他凝着那一张安静的仿似是眺望远处的侧颜,不知道她在望什么,“你有事找我?“
“嗯。“她微微垂下头,吸了口气,双手有些僵硬的绞在一起。
“怎么了?”
她郑重的样子惹得他的黑眸微微虚闪了下,凝着她夜色里已经朦胧的脸,他的心渐渐回到了以前。
“以后……以后,别……”她的声音有些语无伦次,竟然不知从何说起,而她更不敢看他那一双哪怕是夜色里的漆黑眸子,因为她不敢,因为她心虚得慌乱。
总怕,他黑眸里的流光一下子撞进自己的心湖里,心湖被被悉数撞碎。她想捡不知是来不及,还是捡不起。
想一想再拼起来,仍旧是一片碎片。
敏锐的嗅觉里
“静好。”在她说不下去的时候,他的磁哑突然间滑迅速的截住她接下的声音,气息微乱,“静好,你不要说了。”他急促的摆摆手,“我还有一个会开。”
立刻起身的风世安身子有些跄踉,慌乱的向着远处走去,转眼不见了踪迹。
泪水终于滑落下来,她的心也随风一起飘落,不知流向何方。
她呆呆的一直坐着,一直坐在小广场的花园里,整个人像是木了一样,眼神只有一片寂寞和灰沉。
此时的云家楼下一片寂静,
只有一阵微凉的秋风吹过。
两道黑色的身影鬼鬼崇崇的突然向着这边悄悄的摸了过来,然后一道身影就按响了云家的对讲门的门铃,
“云医生家吗?”
“你是谁?”当婶婶直接接了对讲电话,看到按门铃的人并没有上楼,而是一直站在楼下,可是这个声音她听起来一点也不熟悉。
“我是院里的,刚才看见云医生晕倒了,你赶紧过来?”
“在哪里?”婶婶的声音一下子焦急了起来。
“小广场公园。”
婶婶立刻急眼了,摞下电话匆匆叫婴儿房里的叔叔,“静好刚才晕倒了,我去看一下孩子,你好好的盯着吉祥四宝。我去看看。”
“哦,静好怎么了?”
“不知道,我先去看看。”说完,她套了衣服转身就走,这时叔叔赶紧叮嘱,“哎呀,拿包拿钱。”叔叔赶紧从婴儿房门口跑出来,脸色紧张着。
等婶婶噔噔噔的下楼奔向了小区不远处的小广场。
叔叔看到门口的电话,叹了口气,真是慌张的老太婆。平时吵孩子吵得厉害,关健的时候她比谁都心疼静好。
“静好,静好……”婶婶大声的呼唤着,周围一片空旷,只有一片落叶萧瑟的落在她的头顶……
半个小时过去了。
叔叔又听到了门铃音,
“你好,我检查水表。”门外一道陌生的女音。
开门的时候,叔叔看到一位穿着蓝色制服的年轻姑娘,不由皱皱眉,“你是新来的,原来的小伙子呢?”
“他临时有事,我替他一下。”平淡的声音,但是眼睛却是咕嘟的转了下。
说罢,她指指叔叔的方向,给我卡。
于是叔叔就进了另外的房间,正在这时,一道黑影迅速的从门缝里闪进来,然后直奔婴儿房……
另外的房间里,叔叔找了半天的卡才找到,
当他走出来的时候同,直接向年轻的姑娘递过卡。
穿着制服的年轻姑娘,微微一笑,缓缓的伸手就去接叔叔手中的水表卡,待叔叔一不留神的功夫,她迅速的用掌心抽出一支细细的针管,噌的一下了扎实叔叔的手臂上…….
然后一刹那间就抽回针管。
“怎么回事?”叔叔感觉手臂刚才有一种被蚂蚁咬过的感觉。
一愣神的功夫,他就听到砰的一声,门被关了,人也离开了。
很快,叔叔就觉得浑身上下酸软无力,全身的骨头像是踩了棉花一样,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紧接着眼前一片发黑,他晃晃身子,没有几分钟便倒在了地上。
当静好颓废的站在自家楼下的时候,暗道好一阵晦气,刚刚有一个从小区出来的人说,婶婶抱着孩子去了医院,让自己赶紧过去。
黑暗里她也没有看清楚,但声音有一点熟悉,她以为是院里的邻居什么的,然后等车的时候遇到一个小孩子乞讨,她并且没有多加防倍,就给了孩子点钱,但再掏手机的时候却是发现手机掉了。
刚才给婶婶打电话却是没有人接。
医院也没有找到人婶婶和孩子,她用公共电话打他们电话一个也拨不上……
想着刚才一系列的奇怪事情,她迅速的按响了自己家的门铃,可是按了好半天,也没有人来给自己开门。
难道叔叔正在婴儿房手忙脚乱?婶婶出去了?她的心猛的跳了下。
又想到上次家里没有人开门的情况下……
转身,
她直接找门口的物业公司将门打开,当进到房间的一刹那,云静好立时呆住了,只见叔叔一动不动的呈半卧姿势歪扭的躺在冰凉的地上,而婴儿房传来一阵阵哭闹声。
心瞬间吓了一跳,以为叔叔发什么病了,她先上前一步将叔叔扶起来,和物业的开锁人员将叔叔送到房间床上,简单的检查之下,发现叔叔是中了效力很猛的麻醉剂。
她的心狂跳一下,不过庆幸好在没有事。呀,婴儿房的孩子还在不停的哭闹,她迅速的转身,当她奔到孩子们房间的时候,孩子正在使劲的哭,她抬眼看看表,因为他们是饿了,到喝奶的点儿了。
她笑了笑,一个一个人看过,等她看到最后的婴儿床的时候,脸色瞬间一白,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脑仁里都是懵的。
她吓坏了。
然后她拼命的奔出房间,不停的各个房间进行搜索,她害怕极了,腿越来越软,直到最后一无所获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几乎都失去了知觉。